第251章 年代雙男主&苦命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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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的土坯房在村裡算得上寬敞,卻總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堂屋正中的八仙桌腿已經蛀空了一角,就像這個表麵完整的家庭,內裡早被蛀空了根基。 賀根生和王金花這輩子最大的心病,就是沒能生出個健壯的兒子。 大兒子賀國出生時瘦得像隻剝皮兔子,接生婆當時就搖頭:“這孩子怕是不好養活。“ 可偏偏之後連生的兩個都是丫頭片子,等到第三胎又是個女兒時,王金花產後大徹底斷了生育的希望。 “都是你這沒用的肚子!“賀根生每次喝醉了都要踹翻板凳,指著王金花乾癟的腹部罵。 而王金花轉頭就把這股怨氣撒在兩個女兒身上——二丫頭賀春草後頸至今留著道疤,是八歲那年被親娘用火鉗燙的,就因為她偷吃了半個給賀國準備的雞蛋。 大女兒賀春梅十六歲就被塞給了鄰村的老光棍。 那男人比賀根生還大三歲,但肯出五擔穀子的彩禮。 出嫁那天,王金花破天荒給女兒梳了頭,嘴裡念叨的卻是:“到了婆家多往娘家捎東西,你哥吃藥花錢著呢。“ 春梅的嫁妝隻有兩身粗布衣裳,卻要承受著父母無休止的索取。 去年冬天她偷偷托人捎來一包紅糖,被丈夫發現後打得三天沒下得了炕。 這事傳到賀家,賀根生蹲在門檻上吧嗒著旱煙冷笑:“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死活都是她命。“ 小春桃更慘,剛滿十歲就被拽出了學堂。 如今十五歲的姑娘,手上全是凍瘡裂開又愈合的疤痕,天不亮就要起來喂豬。 有次她蹲在河邊洗衣裳,看見村裡其他姑娘穿著花布衫去趕集,眼圈紅得像是抹了辣椒水。 至於賀征年——這個被硬塞進賀家的“兒子“,活脫脫是出荒誕劇。 那年賀根生的姐姐跪在賀家門口,懷裡抱著個裹在破棉襖裡的嬰孩。 “孩子他爹跑了,我養不活“女人額頭磕出了血,雪花落在她發間像撒了層鹽。 賀根生盯著那嬰孩看了半晌,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滿口黃黑交錯的煙牙:“正好,家裡缺個乾活的。“ 從此賀家多了個“三兒子“,卻從未把他當人看。賀征年五歲就得踩著板凳煮豬食,七歲跟著下地乾活。 有回三伏天暈在田埂上,王金花抄起扁擔就往他腿上抽,竹條抽在皮肉上的脆響驚飛了樹上的麻雀:“裝什麼死!你哥的藥還沒熬呢!“ 最諷刺的是,這個被當作牲口使喚的養子,如今卻是賀家唯一有出息的人。 暮色漸濃時,賀征年正站在院角的棗樹下擦槍。 這把三八大蓋是他在部隊立了功得的獎勵,烏黑的槍管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堂屋裡傳來賀國劇烈的咳嗽聲,緊接著是王金花尖利的咒罵:“喪門星!熬個藥都能灑一半!“ 賀征年擦槍的手頓了頓。 他想起今早看見的場景——沈煙蹲在灶台邊喝刷鍋水,纖細的脖頸彎成一道脆弱的弧線。 當她抬頭時,那雙本該明媚的杏眼裡,蓄滿了淚水。 槍栓發出“哢嗒“一聲輕響。 這聲音讓他想起十二歲那年,他偷偷躲在私塾窗外聽課,被賀根生用門閂抽得後背皮開肉綻的聲音。如今他肩章上的銅星在夕陽下閃閃發亮,可骨子裡的傷疤從未愈合 “征年,吃飯了。“ 這聲輕喚像羽毛拂過耳畔。 賀征年轉身時,槍管不慎掃落牆邊的鐮刀,寒光閃過,沈煙驚得後退半步。她手中捧著的粗瓷碗裡,幾根發黃的野菜可憐巴巴地蓋在雜糧飯上,襯得她指尖愈發瑩白如玉。 晚風掠過,吹開沈煙額前碎發,露出左頰上那道刺目的紅痕。 賀征年眸色一沉——那分明是女子尖利的指甲留下的刮傷。 他接過碗時,沈煙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飽滿的唇珠上還沾著水光,像晨露中的櫻桃。 堂屋傳來的咀嚼聲格外響亮。透過破敗的窗紙,能看見賀根生正把最後一塊臘肉夾進賀國碗裡。 十五歲的春桃縮在角落,像隻偷食的老鼠般小口啃著紅薯。 因為怕賀國看見健康的三弟心裡難受,賀征年回家後從沒上桌吃過飯。 “過來。“ 賀征年壓低聲音,軍靴碾過枯草的聲音乾脆利落。 他帶著沈煙繞到屋後的草,這裡堆著過冬的乾草,散發著淡淡的麥稈香。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兩個互相依偎的幽靈。 “吃吧。“ 他將碗遞還給沈煙,身體卻退後半步,保持著恰當的距離。 她慌亂地搖頭,碎發黏在汗濕的額頭上:“小叔乾了一天活“話音未落,她的胃部突然發出響亮的抗議,在寂靜的暮色中格外清晰。 一瞬間,紅暈從她脖頸蔓延到耳尖,像晚霞染紅了雪地。 賀征年彆過臉,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突然從軍裝內袋掏出個油紙包,裡麵是昨天去鎮上買的芝麻餅,原本是準備當乾糧的。 “都吃了。“他把餅掰成兩半,大的那塊不由分說塞進沈煙手裡,“明天我去縣裡,帶肉包子回來。“ 沈煙愣愣地看著掌心裡的餅,芝麻粒粘在她帶著繭子的指尖。 多少年了,自從嫁進賀家,從沒人給過她一口像樣的吃食。 眼淚終於決堤,大顆大顆砸在餅上,浸出深色的圓點。 賀征年沉默地看著她一邊流淚一邊狼吞虎咽,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突然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餅渣。 這個動作讓兩人都僵住了。遠處傳來王金花尖利的叫罵:“喪門星!死哪兒去了!“ 沈煙還未來得及驚呼,就被賀征年一把拉進草垛後的空隙裡。 兩人貼得極近,她飽滿的胸脯因急促呼吸而劇烈起伏,隔著單薄的粗布衣料,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草垛間漏下的夕照為沈煙鍍上金邊,不隻是汗珠還是淚珠順著她精致的鎖骨滑入衣襟深處。 賀征年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下,垂著眼睛卻看到一抹起伏的瓷白,像是白雪皚皚的山峰,他到底是個男人,忍不住往後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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