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北元汗廷!脫古思帖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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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北元汗廷!脫古思帖木兒!第12頁 九斿白纛之下,北元汗廷巍然矗立。 捕魚兒海的冰岸被生生鏟出一片空地,數百頂氈房按尊卑次序排開,最中央那頂金頂大帳足有尋常氈房三倍大小,羊毛氈上繡著褪色的龍紋,正是脫古思帖木兒的居所。 白纛杆插在大帳前的凍土中,九道白色流蘇在風雪中獵獵作響,每道流蘇末端都綴著銅鈴,風一吹便發出“叮當”聲,像是在為這苟延殘喘的汗廷招魂。 逃亡到捕魚兒海後,脫古思帖木兒總算是鬆了口氣。 連日奔逃讓他早已沒了大汗的體麵,如今總算找到一處隱蔽之所,又聽聞身後追兵被暴雪阻斷,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下來。 他剛在金帳中坐定,便立刻下令設宴,要好好犒勞自己與身邊的親衛。 “去,把庫裡剩下的馬奶酒都搬出來,再殺十頭肥羊!”脫古思帖木兒斜倚在鋪著虎皮的坐榻上,聲音裡帶著慵懶的得意,“明軍?哼,他們能穿過暴雪追到這兒?簡直是笑話!等開春雪化,他們早就凍斃在半路上了!” 帳外的怯薛軍領命而去,很快便燃起篝火,烤肉的香氣混著馬奶酒的酸氣,在汗廷中彌漫開來。 脫古思帖木兒看著帳內載歌載舞的侍女,端起銀碗一飲而儘,連日的驚恐仿佛都隨著酒液咽進了肚裡。 可這份快活沒持續多久,帳簾被猛地掀開,北元太尉哈剌章大步走了進來。他身上還沾著雪沫,臉色鐵青,看也不看那些跳舞的侍女,徑直走到脫古思帖木兒麵前,單膝跪地:“大汗!不可再耽於享樂啊!” 脫古思帖木兒的臉色沉了下來:“哈剌章,你這是做什麼?掃本汗的興嗎?” “臣不敢!”哈剌章抬起頭,眼中滿是急切,“可大汗忘了前日的慘敗了嗎?克魯倫河穀丟了多少弟兄?王庭的輜重糧草全被明軍截走,如今咱們身邊隻剩三千餘人,連過冬的物資都湊不齊!這時候不思進取,反而宴飲作樂,難道要等明軍真的追過來,束手就擒嗎?” 他頓了頓,聲音越發懇切:“大汗,您是黃金家族的後裔,是草原的共主!當務之急,是立刻發布汗命,召集斡難河、貝加爾湖一帶的蒙古部落!無論是蒙古的部眾,還是瓦剌的首領,隻要您以九斿白纛號令,他們不敢不來!等各部聯軍齊聚,彆說退敵,就是反攻大明,也並非不可能啊!” 瓦剌這些年可沒聽從北元的命令,因為當年阿裡不哥汗敗亡之後,就率部西遷至葉尼塞河上遊,逐漸形成了獨立於蒙古本部的勢力。 他們雖仍屬蒙古部族,卻早已不將黃金家族的號令放在眼裡。 阿裡不哥與忽必烈爭奪汗位失敗後,其部眾不願歸附忽必烈一係,便在瓦剌首領的帶領下遠走西域,憑借水草豐美的草場休養生息,漸漸發展出綽羅斯、禿馬惕等強大部落。 到了脫古思帖木兒時期,西蒙古瓦剌諸部早已自成體係,首領也速迭兒更是野心勃勃,不僅吞並了周邊的小部落,還多次截留北元送往西域的貢使,對脫古思帖木兒的汗命置若罔聞。 他們心裡清楚,北元早已不複當年的威勢,黃金家族的招牌在西域的分量遠不如手中的刀槍。 與其聽從脫古思帖木兒的調遣,為其火中取栗,不如保存實力,坐看北元與大明廝殺,待兩敗俱傷時再趁機南下,說不定還能取而代之,成為草原新的主宰。 所以脫古思帖木兒想指望也速迭兒出兵勤王,簡直是癡人說夢。 哈剌章等人也深知這一點,隻是不願戳破,才寄希望於其他部落,可連這微薄的希望,都被脫古思帖木兒的猜忌親手掐滅了。 脫古思帖木兒捏著銀碗的手指猛地收緊,酒液濺出幾滴在虎皮褥子上。 他斜睨著哈剌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召集部落?哈剌章,你當本汗是傻子嗎?” 話音剛落,知院捏怯來也跟著進了帳,他身後跟著丞相失烈門,兩人皆是憂心忡忡。 捏怯來拱手道:“大汗,哈剌章太尉所言極是。明軍雖被暴雪所阻,但徐達、李文忠、馮勝皆是百戰老將,絕不會輕易放棄。咱們此刻躲在捕魚兒海,看似安全,實則如坐針氈。唯有聚集各部力量,才能有一線生機。” 失烈門也附和道:“臣已派人探查過,捕魚兒海西側的豁裡部尚有五千騎兵,東側的兀良哈人雖與我朝素有嫌隙,但若大汗親派使者帶著金印前往,許以草場封賞,他們未必不肯出兵相助。隻要能湊齊萬人,便可在此地築起防線,與明軍周旋。” 說白了,他們現在是真的被明軍給打怕了。 從和林一路潰逃到捕魚兒海,王庭的怯薛軍折損了七成,哈剌章的精銳萬戶被李文忠衝散,連帶著元順帝留下的傳國玉璽都差點丟在克魯倫河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385章北元汗廷!脫古思帖木兒!第22頁 先前還能靠著“黃金家族”的名號硬撐著,可幾場敗仗下來,連最忠心的侍衛都開始私下議論“要不要降明”,這份恐懼早已刻進了骨子裡。 所以哈剌章、捏怯來他們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召集草原部落勇士前來勤王。 眼下脫古思帖木兒麾下就隻剩三千兵馬,還多是老弱殘兵,戰馬倒斃了一半,弓箭斷了弦的能堆成小山。 這萬一明軍真追上來了,彆說列陣抵抗,怕是連像樣的防禦都組織不起來——盾車被暴雪埋了,長矛凍得發脆,士兵們連握著刀的力氣都快沒了,拿什麼去擋李文忠的精騎? 他們心裡跟明鏡似的,捕魚兒海不是什麼固若金湯的堡壘,不過是片暫時沒人找到的避難所。 一旦明軍殺到,這三千人撐不了一個時辰就得潰散,到時候脫古思帖木兒要麼被擒,要麼戰死,北元的最後一點家底也就徹底敗光了。 所以哪怕知道召集部落可能引火燒身,也得硬著頭皮去試——至少有萬分之一的機會,總比坐以待斃強。 可脫古思帖木兒偏不懂這些,或者說他故意裝不懂。 他隻看到自己還是大汗,還能在金帳裡喝酒看戲,卻沒瞧見帳外那些士兵望著九斿白纛時,眼裡早已沒了敬畏,隻剩麻木。 “夠了!”脫古思帖木兒猛地將銀碗摔在地上,酒碗碎裂的脆響讓帳內的歌舞瞬間停歇,侍女們嚇得瑟瑟發抖,“你們懂什麼!李文忠麾下不過萬餘騎兵,大雪封山,他們的糧草撐不了多久!等他們糧儘退兵,本汗自然能回到和林!何必去求那些見風使舵的部落?” 他站起身,走到帳門口,望著外麵飄揚的九斿白纛,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你們以為那些部落是真心臣服本汗嗎?也速迭兒早就覬覦汗位,那是狼子野心!若本汗此刻召他們前來,手中卻無多少兵力,豈不是把刀柄遞到他們手裡?到時候他們擁兵自重,本汗反倒成了他們的傀儡,這大汗之位,還坐得穩嗎?” 哈剌章一怔,隨即急道:“大汗!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際,豈能顧慮這些?隻要能擊退明軍,保住黃金家族的血脈,就算暫時隱忍又何妨?” “隱忍?”脫古思帖木兒轉過身,眼神冰冷,“本汗是成吉思汗的子孫,豈能向那些部落低頭?捕魚兒海地勢隱蔽,明軍找不到這兒。等開春雪化,本汗帶著親衛去斡難河,那裡才是咱們的根基,到時候再召集舊部,照樣能重整旗鼓!” 他揮了揮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此事不必再議!傳令下去,今晚的宴會照常舉行,誰再敢擾亂軍心,斬!” 哈剌章看著脫古思帖木兒決絕的背影,嘴唇翕動了幾下,終究是頹然低下頭。 捏怯來與失烈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失望。 他們追隨脫古思帖木兒多年,原以為能輔佐他重振北元,可如今看來,這位大汗心裡裝的不是家國天下,而是自己那點可憐的權勢。 帳外的風雪越來越大,九斿白纛的銅鈴在風中急促地響著,像是在為這搖搖欲墜的汗廷敲響喪鐘。 哈剌章走出金帳,望著那些圍著篝火飲酒作樂的怯薛軍,隻覺得一陣心涼。 這些人是大汗的親衛,本該是最精銳的力量,如今卻和他們的主子一樣,沉浸在虛假的安穩裡,渾然不知死神已在風雪中悄然逼近。 他抬頭望向南方,那裡是明軍可能來的方向,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可哈剌章卻仿佛聽到了隱隱的馬蹄聲,正踏破冰雪,朝著捕魚兒海而來。 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或許,北元的氣數,真的儘了。 而此刻的金帳內,脫古思帖木兒已重新端起一碗酒,看著帳中恢複的歌舞,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漫天風雪的,明軍怎麼可能來? 雪深過膝,連最熟悉路徑的向導都辨不清方向,他們的糧草撐不過十日,戰馬在這種天氣裡跑不了百裡就得累死,難不成還能插翅飛過來? 嗬嗬,就算徐達、李文忠有通天本事,他們也來不了的。 待到明年開春,雪化路通,自己就去斡難河召集舊部。 那裡是成吉思汗起家的地方,是黃金家族的龍興之地,到時候再請出薩滿祭司祭天,振臂一呼,怎麼也能湊出兩萬騎兵。 到時候,自己仍然是這草原共主,蒙古大汗! 脫古思帖木兒越想越覺得篤定,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坐在斡難河的汗帳裡,接受各部首領的跪拜,先前被明軍追著打的狼狽,早就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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