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金蛇纏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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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金蛇纏絲手第12頁 金蛇黎家。 陳順安將水車停靠在側門。 兩位看門的守衛,熟絡的朝陳順安打著招呼, “老陳呐,今兒可晚了些。” “老陳你可懈怠了哈,我哥倆可等了你會兒。”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陳順安對這兩人也算知根知底。 都是黎老爺當年從育嬰堂抱回的孤兒,手把手教其讀書識字、武藝技法,當做家丁護院培養。 也沒有大名。 按刀的那個,喚作阿大;負矛的那個,喚作阿二,都有三流圓滿的實力。 兩人感激黎老爺的養育培養之恩。 所以哪怕黎府日暮西山,寅吃卯糧了,兩人還念著舊情,不願離去,甘願當個守門侍衛。 “在路上耽擱了會兒……” 陳順安笑嗬嗬從水車後麵,搬出兩個脆甜的花皮瓜,分予兩人。 “保州的本地瓜,新上市的,兩位兄弟一定嘗嘗。” 關係的維係,便是從這些日常的小恩小惠體現。 阿大、阿二兩人本隻是開玩笑,此刻接過花皮瓜,隨手將側門推開。 阿大小聲說了句, “黎老爺應該在前院授武,有一伊姓少年,花了四百兩銀子求得真功,拜老爺為教頭,傳授《金蛇纏絲手》。” 阿二又嘀咕了句, “伊姓少年根骨極好,黎老爺臉上不說,但估計心裡笑開了花,還破例讓他們娘倆吃住都在府上。” 陳順安正挑著木桶進院,此刻聽聞,麵露詫異之色。 ‘伊’姓? 這個姓氏在武清縣並不常見。 尤其是能拿出四百兩銀子的,更沒幾家,似乎都聚集在新簾子胡同、大紗帽胡同等北城。 陳順安記得,馬秀才的票友,那位‘五怪四絕三鼇頭’四絕之一的槍絕,伊文佐領便姓伊。 而且…… 黎家居然賣家傳真功了?! 陳順安眼底掠過一絲精光。 他注意到阿大說的是‘拜為教頭’,而非拜師。 拜師那是繼承衣缽,奉父子長序之禮,得了真傳,那師輩的因果恩怨也一並接過。 而教頭卻沒這麼講究了,花錢就行。 而很明顯,黎老爺和這位伊姓少年之間,隻是單純的金錢聘用關係。 那…… 賣一次家傳真功也算賣,賣兩次也是賣吧? 這似乎是我陳某人的機會。 畢竟這門《金蛇纏絲手》,可是上乘武功,兼掌法和步法之長,刁鑽詭異、靈動機變,名頭絲毫不遜色《肉飛仙》、《大成拳》。 陳順安也是眼饞許久。 走進黎府,之前還斑駁掉皮,不曾修繕的門樓子、紅漆抱柱都煥然一新。 經過前院,空地上多了些木樁、石鎖、刀槍棍棒等兵器架。 鏗鏘有力的呼喝聲傳來。 陳順安便見一名白白淨淨,五官堅毅的少年,赤膊袒背,穿著洗得發白的短褂,迎著烈日打磨著筋骨。 趙管家和黎老爺,都躲在屋簷陰涼下,打著扇兒吹著冰風,沉李浮瓜。 忽然,趙管家目光一冷。 嗖! 一枚李子核如火光自他嘴裡射出,打中少年的手腕,留下個青紫血痕。 “教你的都忘了?!掌法呈纏縛之勢!” “彆這麼僵硬!活一點,活一點!” “學會用你的白連指!這麼好的根骨放你身上,簡直浪費了!” 趙管家厲聲疾呼。 說是黎老爺授武。 其實大多時候,都是趙管家在指點。 黎老爺坐在太師椅上,雙手杵著桃木杖,雙目微眯,似乎在小憩,隻是在關鍵時刻開口。 那少年操練著某種複雜的掌法,咬緊牙關,盯著烈日,不敢說半個苦字。 陳順安注意到,這少年手有異相,就像鴨掌一樣,有一層薄皮連結。 極具韌性,宛若一截彈簧,拉伸後又迅速回彈。 “白連指?” 陳順安驚疑一聲,這倒是修行掌法、指法的上好根骨。 “老陳來了?”趙管家注意到陳順安。 黎老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陳順安,也拱了拱手笑道, “順安老弟。” 陳順安跟兩人寒暄兩句,便挑擔去了廚房,把水缸灌滿。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42章金蛇纏絲手第22頁 那少年好奇的打量了下陳順安的背影,迎接他的又是一枚李子核。 “仕成兄,貴府似乎有喜事啊?” 用帕子擦擦臉上的汗水,陳順安走回前院。 “哈哈哈……多虧了順安老弟你的好消息。” 黎老爺的聲音,較之上次洪亮了些,笑道, “跟漕幫的故人重新搭上線,已經組建船隊,前往南海府了,估計不日便會返航武清縣。 隻是海關嚴苛,對洋人征船鈔,對自己人收貨稅,莫說鹽鐵等走私品了,便是船上夾帶的茶葉、綢緞,都能給稽查出來……唉,跟那些官老爺打交道,真是頭疼……” 說到這,黎老爺一拍額頭,道, “哎!年紀大了,多嘴多嘴……所以手頭緊了些,便把先人真功拿出來賣,讓順安老弟見笑了。” 陳順安了然點頭。 黎老爺也是有魄力的。 動作極快,得了自己的情報便火速施行。 隻是黎老爺的話,讓陳順安心頭一動。 你可以罵聖朝壞,但在有油水可榨的事情上,不能說聖朝菜! 海關稅務司,受賄縱私成風,走私漏稅,各種巧立名目的稅費多得嚇人。 什麼進港費、離港費、停泊費、糧道捐、分頭、火耗、驗艙、貼寫……都玩出花來,所得統統被上下官吏私分。 而南海關下轄口眾多,十裡一卡,五十裡一閘,凡是從海外而來的商船,那是查了又查。 就希望能查出點違禁品,好狠狠敲詐一筆! 那…… 芙蓉膏火是如何經海運,過南海,流通至武清縣的呢? 碓房和南海十二行手眼再如何通天,也隻是商人。 哪裡敵得過海關稅務司? 陳順安心中微動,臉上表情不變。 站在原地,也吹著冰風,默默看著那少年練武,沒有離去。 黎老爺聞弦知其意,朝趙管事使了個眼色。 “伊彥,隨我來,我給你揉筋化瘀,冰水藥浴!” 趙管事朝少年伊彥交代了句,負手走進浴房。 伊彥見狀,頗為乖巧的悶頭跟上。 黎老爺拿起茶碗,啄了一口茶水,看向陳順安:“不知順安老弟,還有何事?” 陳順安這才走到黎老爺對麵,抱拳道, “仕成兄,陳某有個不情之請。在下《肉飛仙》專注下肢淬煉,於上肢略顯不足,氣血難以滿溢,有失衡風險;再加之陳某推車送水,搬桶卸板,日久天長之下,雙手已有暗傷…… 所以想請功,嘮叨仕成兄傳授《金蛇纏絲手》!” 兼修功法,周身平衡乃理。 年老體衰,療養雙手乃情。 陳順安此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這……” 黎老爺聞言,麵露不愉之色。 家傳真功不可輕傳,如今傳給伊彥,哪怕有種種原因,也是一件極不光彩之事。 陳順安如今舉動,在黎老爺看來,多多少少有些挾恩圖報之嫌了。 黎老爺沉聲道, “順安兄,我也不瞞你。那伊彥乃伊文佐領的私生子,是跟一采桑女所生,自幼流落在外,甚至在育嬰堂寄養多年、彩門(變戲法的)裡討過營生。 隨著年紀增長,嶄露頭角,暴露過人習武天賦,這才被伊文佐領認祖歸宗…… 可伊府乃簪纓世家,子嗣眾多,競爭激烈,再加之伊府真傳乃《攝伏鴆殺槍》,跟伊文秉性不合,這才被伊太太介紹給我黎府……” 陳順安頓時懂了。 伊彥再不受待見,也是佐領之後。 傳出去,黎府也不算丟臉。 陳順安沉默了下道, “在下願奉上兩百兩銀子,且隻是旁聽,儘量不嘮叨仕成兄。” “這不是錢的事……順安兄你年歲已大,卡在二流境界前已有多年,我擔心你貪多嚼不爛,反而誤了自己……”黎老爺皺眉。 “那是之前。” 忽然,陳順安踏步站樁,腳尖不丁不八,氣血瘋狂湧轉,渾身筋肉翻滾扭動。 而隨著氣血流轉,隻聽得‘哢嚓’聲響,他的脊骨大龍宛若活了過來,骨縫震蕩顫動,炸出一串雷鳴。 二流玉樹? 黎老爺目露詫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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