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哥咧饒了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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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哥咧饒了妹兒第12頁 嗖! 嗖! 嗖! 院中,陳順安踩樁飛身。 百裡奔殺一夜,他毫無疲倦,反而在膏火暗香的影響下,顯得精神奕奕,好似打了雞血似的。 身如垂柳輕搖,氣血以一種不正常的流速,嘩啦啦流淌過經脈之中。 身體深處,龍象淬骨丹殘留的藥效被徹底榨乾。 忽然, 陳順安動作一滯,體內劈裡啪啦骨鳴如雷,共計一百零七聲響。 又是一粒氣血種子藏入骨髓深處。 數息後, 等陳順安再次恢複,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如有神助,自然而然施展出《肉飛仙》第二招打法。 腳弓上蹺,如蠍子吊尾,接連兩聲火燎燎的脆響,空氣都炸出漣漪來! 小蹺腿! 專攻對方小腿後側正中的承山穴! 一旦擊中,雙腿痙攣,腎腰如針紮! 陳順安大喜過望。 然而還不待陳順安過多思考。 下一刻,奇特亢奮抽然消失。 他頓時腳下一軟! “我踏馬!!” 陳順安直接沒穩住,從梅花樁上跪了下來。 這場景,有些眼熟。 片刻後。 陳順安一臉疲憊,雙目空洞,左手扶牆,右手按腰,緩緩回到臥室。 他有種身體透支,精神空虛之感。 “不對!” 他猛地反應過來,目露驚恐之色,雙臂湧起幾分力道,把床挪開,直接把錫盒鎖進暗室裡。 太詭異了! 燒食期間,生龍活虎,念頭通達,哪怕是庸才也能一躍成為習武天驕。 一次修持,勝過平日十次! 但一旦停止燒食,便會茶不思飯不想,陳順安隱隱感到些許不安。 剛剛受刺激,他的氣血傳來些許異樣。 幾乎無需陳順安自己控製,《肉飛仙》便自動運轉。 似乎,《肉飛仙》有自己的生命般。 邪性! “打死我都不能碰!” 陳順安咬牙。 而且,陳順安也沒必要去碰! 躺在床上,太陽穴陣陣刺痛。 不知過了多久,陳順安才淺淺睡去。 一夜輾轉,噩夢不斷。 …… “哥咧?哥?” “哥,你醒醒!” “哥咧,你咋了,彆嚇我……” 耳邊傳來淒淒切切的聲音,忽近忽遠,飄渺不定。 陳順安緩緩睜眼,隻見天光大亮,恍得人睜不開眼。 陳順安的聲音有些沙啞, “婉娘?什麼時辰了?” 婉娘見陳順安轉醒,這才鬆了口氣,一手撐著床沿,身兒如柳前傾,探出另一隻手摸向陳順安的額頭。 “還好還好,並未發燒。哥你昨晚熬夜了?” 婉娘目光奇異的看了陳順安一眼。 洗衣皂角的清淡草木香傳來。 陳順安入目是一片香豔鼓脹的蒲團兒。 真是庸俗不堪! 陳順安本想這麼訓斥婉娘的。 但實在是太大了。 陳順安有些神情恍惚的站了起來,衣衫不整。 婉娘眼尖,視線下移,觸目驚心。 “啊!!” 尖叫聲傳來,嚇得婉娘邁腿就往屋外逃。 一夜噩夢,讓陳順安意識還有些模糊。 此刻看著倉皇而逃的婉娘,他下意識一把抓住婉娘的手。 誰知道婉娘此時毫無往日的慷慨和豪氣,臉色一片煞白,宛若被擒住的小白兔。 當即跪在陳順安麵前,對他作揖磕頭,乞求道, “哥咧,你甭拿那個東西嚇我了! 章姐,章姐就是被你那東西毒死的,我給你端水遞茶、洗腳做飯、做牛做馬都不說個怨字,但……我還不想死!春紅不能沒我呀!” 【願念+1】 【願念+1】 … 接二連三的文字跳上眼前。 陳順安猛地一激靈,整個人清醒過來。 果然,生歹直崇拜,也能帶來信仰。 但此時的陳順安,卻有些意興闌珊。 他都快忘了自己那謠傳帶著劇毒了。 自從到了京師,這個秘密隻有章氏知道。 想來,是章氏悄悄告訴了婉娘。 最開始,陳順安是堅信自己沒問題的。 他曾悄悄觀察偷看過彆的男人,都大差不差。 可隨著時間推移,尤其是五房媳婦都莫名其妙的撒手離去…… 陳順安有些懷疑自己。 他那家夥,莫非真有毒不成? 陳順安鬆開手,有些疲憊的坐下,喉嚨乾澀的幾乎快冒火。 他將昨夜剩下的涼茶一飲而儘。這才揮揮手道, “婉娘你出去吧,我緩緩。” 婉娘耷拉著腦袋,不敢去看陳順安。 畏畏縮縮的退出臥房,剛邁過門檻,她整個人緊縮的手腳立即就伸展起來,一溜煙跑進廚房。 “我沒病。” 坐在凳子上,陳順安雙眼開闔,目露一絲精光。 “或許,是我的四柱八字,命格有異。” 長白聖朝,無論達官貴人,還是窮苦百姓,都極為‘迷信’。 家家戶戶必備黃曆,每日出門都會看看今日吉凶。 這對於一個擁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來說,是極為不可思議的。 “或許,等我接觸到修仙者,或者草籙圓滿,晉升九品神職,便會知曉其中隱秘。” 陳順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暫時將此事放於心底。 此乃遠慮。 陳順安轉而思慮起昨日的芙蓉膏火。 不用多想,芙蓉膏火一旦擴散流通於世麵,會對聖朝的格局造成巨大影響。 陳順安光是稍稍設想,便似乎看到許多武者鋌而走險,以武犯禁,治安崩壞,家破人亡的場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15章哥咧饒了妹兒第22頁 而且, 通州武清縣,距離南海府何止千裡? 想將芙蓉膏火運送至此,且避開聖朝的重重檢查,隻能走水路,借大運河而來。 光靠鬼市的陰錢崔,根本不可能做到這點。 武清縣乃是京師,定然有一股勢力,在背後默默促成此事。 “漕幫、碓房、阪野津渡的四大鍋夥、柴幫魚市?還是……咱水窩子?” 陳順安嘬了口牙花子。 畢竟水窩子也是京師一霸,手腳並不乾淨。 武清縣的東家們、北運河分會的轆轤頭,乃至大都水商總會那些白山人,為了牟取暴利,指不定做出啥事。 隻可惜,陳順安地位太低,難以接觸過多隱秘和真相。 “乾寧使團訪聖、走私芙蓉膏火、水窩子接二連三的墜井,這些事似乎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想到這,陳順安有些無奈。 他就想老老實實成神,送送福水,為什麼要苦苦相逼? 好在這些事,本質上並不是奔他而來,隻是不慎殃及池魚罷了。 “二流還遠遠不夠,香火!更多的香火!慶忌的升級、草籙的升格……” 陳順安心中泛起幾分緊迫感。 …… 阪野津渡乃漕運重地,大運河樞紐,自然繁華熱鬨得緊,甚至有天子腳下第一津渡之稱。 津渡碼頭外的街上,星羅密布著上百家大商號。 有經營綢緞、洋布的“八大祥”,也有百年藥店長春堂、皮貨莊、帽莊、書局…… 皆是亮堂堂的大院子,鱗次櫛比,迎來送往。 而就在一街之隔,臨江而建的窩棚區裡,卻是臟亂不堪,烏煙瘴氣,到處是聚賭、窩娼、黑拳、鬥蟈蟈…… 隔三差五就能在街上看到無名倒臥,死相淒慘。 而來往路人神色冷漠,顯然早已習慣。 “怪了,青皮麻這兩天去哪兒了?” “馬上就到抽簽換區的時辰了,咋還沒出麵?” 當日跟青皮麻一起收清潔費的那兩個混混,蹲在寶局對麵,抄著雙手,嘀咕兩聲。 不過每次換區的時候,他們這些鍋夥都有‘搬家’,或銷賬,或轉移往日所藏錢財的習慣。 畢竟鍋夥們雖然名義上都吃一鍋飯、睡一間屋,穿一套衣服。 但做兄弟,在心中,有錢永遠分不公。 大家該藏藏,該花花,私下一點也不含糊。 所以兩人皆以為青皮麻估計又去找船娼快活了。 但隨著時間流逝。 窩棚區上,有鍋夥敲著鑼鼓,沿街快走,吆喝著弟兄們集合抽簽。 直到這時,兩人猛地站了起來,對視一眼,心底齊齊冒出一個念頭。 不好,出事了! 青皮麻凶多吉少。 “快,你去通報三叉大將!” “好好,那你去集合點告知兄弟們一聲!” 兩人互相說了聲,趕緊背對背離開。 而在走到街的儘頭,兩人腳步又猛地一拐,穿街過巷,撒丫子狂奔,就差原地飛起來。 似乎是在跟某人賽跑般。 然後, 兩人就前後腳的功夫,齊齊到了一堵破敗青牆的狗洞前。 兩人喘著粗氣,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一絲卑鄙的笑容。 兩人通力合作,一人掀開狗洞外的磚瓦,一人將身子鑽入狗洞中。 不消片刻,便扒拉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銅盒子。 上掛鐵鎖。 “哈哈哈哈……青皮麻果然把私房錢藏在這裡!之前那個倒黴鬼,也把錢也藏這兒的,都不知道換個花樣!” 一人竊喜連連。 一人則操起腳邊的磚塊,運勁使力,便將鐵鎖砸了個稀爛。 銅盒子應聲打開。 兩人卻傻眼了。 裡麵連一粒碎銀子都無,就幾百枚銅板,還有青皮麻所練的《狗拳》拳譜。 不是,青皮麻的錢呢? 都拿去嫖了? 不可能,青皮麻隻喜歡白嫖的! 兩人麵麵相覷,都有些頹然。 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兩人分了臟,趕緊又封了狗洞。 剛走沒幾步,便見一人高馬大的漢子,直接將路口堵住,腮邊微露些赤須,又在上嘴唇交合,就似個魚叉。 大漢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兩位兄弟在這乾甚?還得讓我來請你們集合?” 三叉大將?! 此人便是宋寨主的麾下大將之一! 兩人心底一突,然後快走幾步,乾脆利落的將贓款都遞了出去。 三叉大將看了看,搖頭道, “不夠。我可不信青皮麻,他就剩這點錢。” 兩人麵露苦色,對視一眼,這才悻悻的又掏出幾兩銀子來。 “哈哈哈……好兄弟好兄弟,有錢大家一起分,有婆娘大家一起上!這才是咱們西縣鍋夥的人!” 三叉大將滿意接過錢財,熱絡親切的摟摟兩人肩膀,這才大笑離去。 至於青皮麻到底死沒死,屍體在哪裡,凶手是誰。 在場幾人都沒在意。 這年頭,死人太正常不過了。 而且以青皮麻那自作聰明的性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這兩個混混,倒是想到了前兩日發生在銀錠街的事。 華仔、陳順安…… 但兩人一聲不吭,壓根不欲多說。 三叉大將感受著懷裡沉甸甸的重量,心中暗想, “鬼市的陰錢崔,說他那裡到了批尖兒貨,藥效非凡,就是貴了點。也不知錢夠不夠……” 見三叉大將離去。 兩個混混是敢怒不敢言,隻能低聲交談著。 “該再拉個人入夥。” “嗯,還是按青皮麻的模子找……但這次,一旦發現對方失蹤,就開始分贓!” 兩人齊齊暗下決心,決定優化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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