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遺憾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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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你能原諒我嗎？”

不知何時起，天空的殘月轉移了位置，悄悄來到了窗外，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哪怕房間燈光通明，但不知是不是錯覺，恍惚間，程凡認為這一刻月光蓋過了燈光，就好像懷中的韓麗那樣，變的美麗耀眼。

月光清晰映照在女人那柔和淒美的臉上，伴隨著程凡淚珠滑落，韓麗氣若遊絲，掙紮開口，朝青年做最後的告彆，如今她坦白了一切，在微笑中喃喃說著。

“所以……你，你能原諒我嗎？”

此刻，聽著懷著中女人的真誠坦白，程凡好似忘記了說話，正淚眼婆娑的盯著對方，好似想將女人的音容樣貌永遠印刻進腦海，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隻是目不轉睛盯著韓麗，內心的痛苦無以複加。

又或者說……

他沒想到韓麗會在生死之際替他擋刀，竟是用命保護了自己！

對於韓麗的救命之恩，他已無法用語言表達，所以他說不出話，發不出聲，直到韓麗再次咳血，恍然回神，察覺女人行將不支，程凡才倉惶點頭，同時無比肯定的點頭答道：“我原諒你，我原涼你了！這件事我也從未放在心上，被你利用，我心甘情願！”

“但是……”

先是肯定表示毫無怨言，言罷，伴隨著淚水滴落，程凡話鋒一轉，“韓麗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何要舍命救我啊！？”

仿佛料到程凡會問這個，麵對程凡的激動質問，維持著笑意，韓麗緩緩搖頭，聲音愈發微弱：“呼，呼……我，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當時的我心裡隻有一種想法，那就是要救你，不惜代價的救你，所以我就這樣不受控製的動了，我隻是不想讓你死，我，我隻想讓你活下去啊……”

“咳，咳咳咳！”

目睹韓麗再次咳血，這一刻，程凡心如刀絞，除不斷滴落的淚水外，他，緩緩伸手，以極其輕柔的方式替懷中女人輕輕擦去嘴角血液，嘴裡呢喃道：“韓麗姐，你太傻了，實在太傻了……”

說話間，他那看向女人的眼神也不知何時輕柔如水，正如之前說的那樣，他不想韓麗離開，真的好想讓對方永遠陪伴自己，隻可惜，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永遠是殘酷的，所以他目前隻想看著韓麗，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儘可能將這張對他而言如天使般美麗的容顏牢牢印刻進靈魂最深處。

凝視期間，程凡突然開口，首次朝女人叫出了那個除父母外最為親密的稱謂：

“姐姐。”

一個肯用命來救他的女人，無論如何都值得他視為親人！

是的，從這一刻開始，在程凡眼裡，韓麗正式成為了他的親人，成為了除父母外他在這個世上的最親之人，這聲姐姐，他叫的真心實意！

聽到程凡的稱謂改變，好似也感受到青年對自己的濃鬱感情，懷中，韓麗笑了，維持著甜甜笑意，她掙紮動作，從口袋掏出枚水晶發夾，然後將發夾放進程凡手中。

毫無疑問，這是她送給程凡的禮物，既是對方在認過她這個姐姐後所給與的回應，亦是在臨彆前她所留給程凡的最後思念。

完成後，韓麗的臉孔徹底慘白，期間嘴唇蠕動，最後強行朝程凡擠出句話，一句對她而言必須要說的話：“程凡，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在繼續陪著你，陪你一直走下去，可惜，我做不到了，所以……”

“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帶著姐姐我的那份遺憾勇往直前，直至脫離詛咒空間！”

言罷，韓麗緩緩抬手，手指輕撫程凡臉暇，一雙美麗的眼眸亦不知不覺開始濕潤，就好像同樣也要把程凡的樣貌牢牢印刻進心裡，哪怕生命即將消逝，她的靈魂亦注定會永遠保留這份記憶。

程凡，你知道嗎，有件事我一直沒說，我最終還是隱瞞了你，其實，我喜歡你，或許在剛認識你時候我曾居心不良，也確實打算通過對你洗腦而將牢牢控製住你，自私的我隻想借助你的保護而活著，但，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我的想法變了，不知不覺間我開始對你有了好感，逐漸從單純利用轉變為喜歡，我被你的氣質吸引，被你的善良吸引，被你那堅韌不拔的毅力吸引，我，真的好愛你啊！

隻可惜，你我之間注定是不可能的，我比你大了整整十歲，這也注定了我的愛意不會有結果，所以我強行壓下了這份愛意，哪怕到了最後時刻，我還是選擇了隱瞞，畢竟我不想打破你對我的這份美好記憶，或許成為姐弟也不錯，至少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至少在親情上完完全全毫無虛假。

此刻，輕撫著程凡臉暇，韓麗的意識徹底模糊，朦朧間，她，紅唇微動，下意識呢喃道：“程凡，今生與你無緣，來世我希望還能遇到你……”

啪嗒。

這是韓麗留給程凡的最後一句話，言罷，在程凡那淚眼模糊的注視下，韓麗的手臂驟然垂落！

垂落之際，一滴淚珠從女人的眼角輕輕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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