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大鵬不可能乾那事兒
紀武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37章 大鵬不可能乾那事兒,大婚之日,我將未婚妻捉奸在床,紀武淋,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537章大鵬不可能乾那事兒第12頁 暮春的陽光穿過京城蛛網般的胡同,照在陳墨家那扇斑駁的朱漆門上。 門楣低矮,沒有任何官宦人家的氣派,唯有門墩上磨平的紋路透著歲月痕跡。 陳墨下了馬車,揮退車夫,抬頭看了眼屋簷下新築的燕巢,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今日在王府與林臻的會麵雖暗藏機鋒,卻也算得了個好結果。 推門而入,院內青磚鋪地,角落裡種著幾株月季,正是老妻王氏最愛的品種。 正房堂屋的門簾一掀,兒媳小芳係著圍裙探出頭,見是他,連忙笑道:“爹回來了?娘在廚房盯著最後一道菜呢,馬上就開飯。” 她側身讓他進來,順手接過他的官帽,指尖觸到帽簷上的塵土。 “路上風塵大,妾身去打盆水來給您洗洗。” “小芳,你歇歇,讓你婆婆來吧。”陳墨擺擺手,對這個善良、踏實肯乾的兒媳婦他很喜歡。 目光掃過堂屋。 屋內陳設簡單,一張八仙桌配著四把榆木椅,牆上掛著他中舉時友人送的鐵筆昭昭匾額,邊角已有些褪色。 左手隔間傳來孩童的嬉鬨聲,是孫子陳小寶和孫女陳丫丫在玩抓石子。 “爺爺!”小寶聽見動靜,趿拉著鞋跑出來,腦後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娘說今天有燉肉吃呢!” 陳墨彎腰摸了摸他的頭,掌心傳來孩童特有的溫熱。 丫丫跟在後麵,怯生生地拽著哥哥的衣角,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他腰間新換的鎏金腰牌。 “餓了吧?很快我們就開飯!今天務必要好好吃一頓,不許剩菜!” “好!” 陳墨笑著捏了捏小寶的臉蛋,轉身走向內室。 其實家裡並不缺錢,但陳墨一直秉持著粗茶淡飯的生活習慣。 老妻王氏正站在灶台前,用鍋鏟翻動著砂鍋裡的燉肉,油煙繚繞中,她鬢角的白發格外顯眼。 聽見腳步聲,她頭也不回地說:“回來了?快去洗手,小芳把你常穿的那件青布長衫漿洗好了,搭在院子裡晾著。” 飯桌上擺著四菜一湯:燉肉、素炒青菜、醬肘子和一碟涼拌黃瓜,中間是碗蛋花湯。 小芳給陳墨盛了碗米飯,又給王氏和自己各分了些。 陳墨拿起筷子,夾了塊肥瘦相間的燉肉放進嘴裡,油脂的香氣在舌尖化開,讓他想起年輕時在翰林院熬夜寫稿,老妻總會留這樣一碗肉等他。 “看你今天這模樣,怕是有什麼喜事?”王氏放下筷子,用圍裙擦了擦手,目光落在他臉上。 陳墨今日確實難掩喜色,嘴角一直掛著笑,連眼角的皺紋都舒展了些。 “還是你娘懂我。”陳墨放下筷子,喝了口湯,“告訴你吧,報社如今歸陛下直管了。”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老妻和小芳驚訝的表情:“陛下抬舉,給了個工部員外郎的銜,從五品,俸祿翻了一番!” 小芳手裡的筷子輕輕一顫,隨即喜道:“真的?那可太好了!爹以後就是大官了!” 王氏也滿臉驚喜,卻又有些不安:“好好的報社怎麼就歸陛下了?沒什麼麻煩吧?” 她知道丈夫性子耿直,怕他卷入朝堂紛爭。 更何況報社一直是世子在管,怎麼可能突然就給陛下了呢。 “能有什麼麻煩?”陳墨夾了口青菜,“陛下聖明,知道報社的記者們辛苦,以後都給編了工部的名額,吃皇糧,戰死了還有撫恤。” 他想起林臻拍案時的模樣,心中暗笑,“以後啊,找我送禮的記者怕是要踏破門檻了。” 王氏聞言,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她一輩子謹小慎微,最怕丈夫行差踏錯。 猶豫著開口:“送禮?這會不會不好?剛升官就收禮,要是被上頭知道,弄不好參你一本。” “你懂什麼!”陳墨放下筷子,語氣帶著幾分得意,“這叫人情往來。我給他們爭取到了編製,他們謝我是應該的。再說,以後咱家的日子也能寬裕些,小寶該啟蒙了,丫丫也該添置新衣裳了。” 王氏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終究沒再說什麼,隻是低聲道:“錢夠花就行,咱不貪那些。” 她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圍裙邊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對了,你升職了,大鵬那邊的事是不是能想想辦法?” 陳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眉頭皺了起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又是大鵬!”他放下筷子,聲音沉了下去,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我說過多少次了,他自己惹的禍,誰也救不了!” 大鵬是王氏的弟弟,陳墨的小舅子,半個月前因強奸罪被打入大牢,縣令已經定了罪,隻等秋決。 王氏這些日子以淚洗麵,整日在陳墨耳邊念叨,求他動用關係疏通。 “他沒有強奸!”王氏急了,聲音也拔高了些,眼眶瞬間泛紅,“那女子分明是自願的,是她家人嫌貧愛富,看大鵬沒錢沒勢,就反咬一口!前幾天還說讓大鵬準備六千兩銀子,否則就告到底。” 她越說越激動,放下筷子,身體前傾,仿佛想透過眼神讓陳墨相信。 “是不是自願,縣令大人已經判了,文案上寫得清清楚楚,就是強奸!”陳墨不耐煩地打斷她,語氣強硬,“人證物證俱在,你讓我怎麼救?我剛升了官,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怎麼可能去刑部撈人?你以為世子會同意?” 他想起林臻今日雖表麵平靜,但眼神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心中更是煩躁。 “世子不同意,陛下還不同意嗎?”王氏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下來,“你剛給陛下辦了這麼大的事,是陛下跟前的紅人,求她開恩,她能不答應?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她伸出手,想去拉陳墨的衣袖,卻被他不著痕跡地避開。 “胡鬨!”陳墨猛地一拍桌子,碗碟都震了一下,湯汁濺出少許,“哪有剛升官就跟陛下要好處的?你當陛下是你家兒媳婦啊?再說,大鵬的案子證據確鑿,縣令判得沒錯,這是王法!王法懂不懂?我要是去求情,那就是乾預司法,是知法犯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537章大鵬不可能乾那事兒第22頁 他站起身,背對著王氏,胸口因激動而微微起伏。 “他是我親弟弟啊!”王氏也站了起來,淚水模糊了視線,“從小一起長大,我看著他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他就是一時糊塗,跟那女子多說了幾句話,最多也就是動動手,怎麼就成了強奸?陳墨,你不能這麼狠心啊!”她的聲音帶著絕望,身體微微顫抖。 “我不是狠心,是王法無情!”陳墨猛地轉過身,眼中帶著怒火,“你以為官場是過家家?我要是因為私親就去乾預案子,不僅救不了大鵬,連我這烏紗帽都保不住!到時候咱們一家老小可怎麼辦?小寶和丫丫誰來養?” 他指著裡屋,聲音因激動而有些沙啞。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王氏哭喊道,“秋決一到,大鵬就沒了!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他若是真強奸倒也罷了,這是冤案啊!你讓我怎麼跟死去的爹娘交代?” 她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 “交代?我要是因為這事丟了官,才是對不起列祖列宗!”陳墨喘著粗氣,努力平複情緒,“這事沒得商量,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他轉身想走,卻被王氏拉住了衣角。 “陳墨!”王氏抬起淚眼,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怨懟,“我嫁給你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從沒求過你什麼。現在我唯一的弟弟要沒命了,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上,想想辦法嗎?哪怕去求求世子,求求陛下,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夠了!”陳墨甩開她的手,語氣冰冷,“我說了不行!你再鬨,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疲憊和決絕,顯然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 “不客氣?你想怎麼樣?”王氏也來了脾氣,擦乾眼淚,眼神銳利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升官了,就看不起我們娘家人了?就忘了當初我爹是怎麼幫你的了?” 這句話像一根刺,紮進了陳墨的心裡。 他想起當年自己窮困潦倒,是老丈人接濟,才得以專心讀書中舉。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愧疚,沉聲道:“我沒忘。但這是兩碼事。犯法就得受罰,誰也不能例外。” “在你眼裡,王法比親情還重要?”王氏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好,陳墨,你鐵石心腸,我算是看透你了!” 她站起身,不再看他,轉身走進裡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陳墨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胸口堵得慌。 他知道老妻心裡難受,但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官場如戰場,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複。 他歎了口氣,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剛才的喜悅早已消失殆儘,隻剩下無儘的煩躁和無奈。 小芳一直低著頭吃飯,不敢出聲,此刻見兩人吵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爹,娘她也是著急。” 陳墨擺擺手,不想說話。他拿起筷子,卻覺得嘴裡苦澀,再也嘗不出燉肉的香味。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院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是小廝的聲音:“老爺,外麵有人找您,說是說是張老板派來的。” 陳墨皺了皺眉。 張老板?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王氏也停止了哭泣,疑惑地看著門口。 “哪個張老板?” “就是世子的夫人,張儷。” “快快有請!”陳墨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堂屋坐下。 他需要一個借口,來結束這場令人窒息的爭吵。 門簾掀開,走進來一個穿著青色短打、腰紮皮帶的精瘦漢子,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一進門就拱手道:“請問大人可是陳主編嗎?” “是是是,在下陳墨。”陳墨打量著他,“閣下是?” “小的阿文,是張儷夫人派來的。” “那不知兄弟有何貴乾呢?” 阿文搓著手:“是這樣,我們老板在西市新開了家錦繡閣的成衣鋪,想在您的報紙上打個廣告,讓小的來問問價錢。” 不看僧麵看佛麵,世子的老婆當然不能耽漫了。 陳墨點點頭:“打廣告自然可以,不過報社現在歸陛下管了,定價得按新規矩來。” “我們老板說了,價錢好商量。”阿文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放在桌上,“這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陳墨看著桌上的荷包,又看了看阿文諂媚的笑臉,心中忽然明白了什麼。 張儷此時來打廣告,恐怕不隻是為了生意,更是想看看他這個新官的態度。 他拿起荷包,掂量了一下,裡麵沉甸甸的,想必是不少銀子。 他想起剛才和老妻的爭吵,想起家裡拮據的日子,心中一歎,笑道:“既然是張夫人的生意,自然要好好安排。你回去告訴她,廣告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證做得漂漂亮亮的。” 阿文見他收下荷包,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那多謝陳大人了!我們老板說了,以後還要多仰仗您呢!” 他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轉身離開。 阿文走後,堂屋裡一片寂靜。 王氏從裡屋走出來,臉上還帶著淚痕,看著桌上的荷包,又看看陳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她知道,丈夫已經做出了選擇,在親情和前途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可誰知道陳墨將荷包收進袖中,重新坐下吃飯,卻覺得嘴裡的燉肉再也沒有剛才的香味了。 他知道,從收下這個荷包開始,他就再也不是那個隻知道舞文弄墨的報社主編了。官場的渾水,他已經踏了進去,而老妻的眼淚,像一根針,時不時地刺著他的良心。 吃過飯,陳墨擦了擦嘴,說:“大鵬的事情我去求世子,但能不能辦,就看世子的說法了,不過我建議你彆抱太大希望,畢竟世子也是嫉惡如仇的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