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何人竟如此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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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辰毫不客氣地在慕容嫣麵前雙手抱肩,揚起下巴,用鼻孔狠狠剜了一眼林臻。 這副奸計得逞的表情,突然讓林臻想起個成語。 小人得誌。 真是可憐啊。 顧北辰向來自視甚高,目空一切。如今卻為了一次微不足道的勝利,展露出如此姿態。 況且他還沒贏。 可見自己之前對他的打擊與羞辱,到了一定地步導致他稍有勝利會是這個樣子。 沒錯,在林臻看來,其實是他自己贏了,而顧北辰卻敗得一塌糊塗。 胖子大鬨喇嘛廟這件事本就理虧,彆人若拿此事來做文章,王家也注定要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地,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除非天公作美,降下奇跡,否則無人能改寫這既定的結局。 然而世事無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正是顧北辰不經意的神助攻,促使胖子前往玄菟戍邊。 此番變故,於林家與王家而言非但不是禍端,反倒是暗含轉機。 隻要胖子能一如既往地按照他那傻逼性子辦事,外東北納入大乾版圖就是時間問題了。 而且林臻也不認為胖子會改。 他要是能改掉那些惡習,就不至於混到今天還是個校尉官職。 開疆拓土的功勞啊,林臻想想都覺得激動。 慕容無舌雙手恭謹地捧著那道沉甸甸的聖旨,步履匆匆地出門而去。 此刻,顧北辰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林臻,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 那雙眼眸裡,交織著淡淡的憐憫與不易察覺的嘲意,仿佛藏著千言萬語,卻又一言不發。 什麼意思? 還嫌事不夠大?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加加溫。 讓你在陛下心中的形象,瞬間跌入穀底! 我要讓你知道,整個大乾就隻有我一個人有資格陪在陛下身邊,而你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隻配在燕來樓裡草雞。 顧北辰的嘴角忽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眸光閃爍間,帶著幾分戲謔地轉向了林臻,隨後緩緩對慕容嫣言道:“陛下,最近京城還發生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您聽說了沒?” 慕容嫣的聲音裡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警覺:“何事?” 顧北辰的目光在林臻身上繞了個圈,陰陽怪氣地說道:“工部侍郎廉強的兒子,昨夜被人殺了。” “什麼?!”慕容嫣聞言,秀眉緊蹙,一雙明眸瞪得溜圓,胸脯瞬間漲大好幾倍。 林臻站在她旁邊,幾乎是眼睜睜看著她的胸直接撞到了案幾上,隨後又彈了回去。 餓滴個神神,這麼瘦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胸啊? 這若是把臉埋進去 嘶低俗,太低俗了。 顧北辰則是一直在觀察林臻的反應,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一旦看到,慕容嫣的身份將徹底暴露。 慕容嫣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裹胸扣子開了幾顆,她擔心會撐爆所以愣在原位緩了好幾秒,這才語氣中滿是震驚的問道:“何人竟如此大膽!?” 顧北辰問林臻,語氣中多了幾分玩味:“不知道林世子,可聽說這件事情?” 林臻神色淡然,輕輕頷首:“聽說了。” “哦?””顧北辰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再次露出那奸計得逞的表情道:“那你說說是何人所為啊?” 林臻就像看跳梁小醜似的看著他。 自己以前真是太把這個原書主角當回事了。該死的狗作者,把顧北辰描述得如何如何霸道總裁,如何如何有手段,搞得自己還真以為他有什麼驚世才華,所以處處小心做局,生怕掉坑。 鬨了半天他就隻有這點城府。 逮著個機會就大肆進攻,生怕慢一步就被化解。 他也不了解了解背後隱情。 我要是沒這兩下子,敢帶兵夜闖工部侍郎家? 顧頭不顧腚,顧北不顧南,難怪叫顧北辰呢。 慕容嫣略有鼓勵性質地看向林臻:“林臻,知道什麼就說出來。” 林臻麵容坦蕩,毫無畏懼地回稟:“回陛下,殺廉鬆的不是彆人,正是臣。” “你說什麼!” 慕容嫣的聲音裡滿是震驚,她萬未料到,剛剛幫助她擊潰楚國使團的林臻竟做出這等事情,不禁怒拍龍案,震得殿內回響:“大膽林臻,虧朕對你如此信任!竟敢謀害朝廷命官,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林臻神色平靜,不急不緩地道:“陛下息怒,廉鬆此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荒謬!”慕容嫣怒不可遏,根本不願聽他辯解。 “就算廉鬆惡行滔天,自有大理寺與刑部依法嚴懲,豈容你濫用私行,說殺就殺?” “陛下,當時情況危急,臣是失手將他打死的。不過臣認為此舉乃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並無過錯。” “不見的吧”顧北辰再次陰陽怪氣地歪著嘴說道:“我可是聽說廉鬆的腦瓜子都被世子給割了下來,這能是失手打死?不僅如此,世子還帶兵夜闖廉府,威脅朝廷命官不許張揚,否則就殺人家全家。” “難怪廉強在朝堂之上緘口不言!”慕容嫣粉拳緊握,嬌軀因憤慨而輕輕顫抖,聲音裡夾雜著難以壓抑的怒火:“林臻,你好大的膽子!你真以為這大乾是你林家的了?” 林臻聞言輕輕歎了口氣,滿是無奈與深沉:“唉。陛下,您聽臣說一句,再發怒也不遲。” 言罷他緩緩抬頭,目光恰與顧北辰那抹玩味的眼神交彙。 然而,就在這一瞬,顧北辰竟在林臻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難以名狀的蔑視與深深的失望。 這種感覺很不好,如同寒冰刺骨,令他心中莫名一緊。 林臻緩緩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慕容嫣。 “陛下,廉強溺愛兒子,導致這廉鬆在京中肆意妄為,無惡不作。民間對他已是怨聲四起,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臣本不願意多管閒事,可就在昨天,他竟然醉酒後闖入我小妾開的酒樓裡,想要行不軌之事!若非臣去得及時,恐怕恐怕我的愛妾已遭毒手。” 林臻眼睛裡居然有淚花閃動。但轉瞬之間,那份柔和便被決絕與狠辣所取代,他嗓音低沉而堅決地說道: “臣一時激憤,這才將他打死。不過據臣所知,廉鬆在京城的惡行遠不止於此。他曾先後對六名無辜百姓家的女子施行強暴,其中四人因不堪屈辱投井自儘,另有兩名女子不幸受孕,可為了腹中孩子隻能選擇苟活。” “廉鬆起初以重金誘惑,妄圖收買她們倆。可就在她們拿錢準備離開京城時,廉鬆竟派爪牙,將那兩名懷胎的女子在半路截殺!” “陛下啊!”林臻哭嚎一聲,嚇得慕容嫣險些從龍椅上跳起來。 “那兩名女子,一個懷胎三月,一個懷胎七月!都是豆蔻年華!廉鬆就這麼將她們殘忍殺害,事後還焚屍滅跡。此等行徑,悖逆天理,人神共棄,實乃世間難容之惡!” “而這一切,僅是臣所能查到的冰山一角。試想,在那些臣未曾觸及的陰暗角落,廉鬆究竟還犯下了多少令人發指的罪行?這京城之中,又隱藏著多少他留下的血淚與冤魂?” “除此以外,廉鬆肆意妄為,強取豪奪,經常在青樓裡吃喝嫖賭卻分文不給,掌櫃敢怒不敢言。早上去集市,對百姓家的東西也是說拿就拿,說搶就搶。百姓不給便要遭到毆打!” “陛下,如此這般目無王法,搞得大乾民間怨聲載道的人,難道不該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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