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住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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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住上門去第12頁 王司記詫異的看了一眼沈安若,嘴角一下子勾起一抹笑意,上前雙手接過沈安若手中的銀子,殿下這是懂怎麼樣羞辱人的。 走到了沈安錦身邊,站直了身子,將銀子遞上。 “世子夫人,這是公主殿下給你的賞賜。” 沈安錦臉上得意之色尚未褪去,便僵在了那裡。本以為能借此機會讓沈安若難堪,沒想到沈安若非但不接招,反而以賞賜之名折辱自己,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這銀子若是自己接了,豈不是將自己比做那些獻藝的歌姬,若是不接,眾目睽睽之下,她又是公主。 沈安若見她局促的模樣,笑著開口。 “世子夫人怎麼不接賞賜?是覺得本宮給的賞賜少了嗎?” 隨即又拿出一錠金子。 “王司記。” 王司記再次上前接過金子,又走到了沈安錦身前。 “世子夫人,公主殿下給的打賞。” 大殿內的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而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位世子夫人身上。 商玄澈則看著沈安若,這種自己表演拉踩彆人的戲碼在天元早已經是屢見不鮮,這樣回擊還是第一次見,她還真是每次都能給人驚喜。 沈安錦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強忍著內心的屈辱與憤怒,目光在沈安若那似笑非笑的臉色遊離。 “多謝公主殿下厚愛,安錦隻是略儘綿薄之力,為宴會添彩,怎敢奢望賞賜。” 沈安錦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臣婦的表演已經結束,就先下去換衣服了。” 沈安若冷笑一聲。 “嗬!世子夫人是拒絕本宮的打賞?” “尋常歌舞表演一錠銀子已經是不錯的了,今日本宮還給世子夫人加了一錠金子,世子夫人怎麼還不滿意呢?” 見沈安若緊抓著不放,沈安錦求助的看向傅承越。 卻見忠勇侯與侯夫人都臉色鐵青,今日過後侯府的名聲怕是要一落千丈,堂堂世子夫人被比做歌姬。 商玄澈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沈安若。 “既然是賞賜不夠,孤身為凰儀公主的未婚夫,便加上一份吧。” 隨即朝身邊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 蒼術拿出一張銀票上前。 “南詔世子夫人是吧?” “這是我們殿下給你的打賞。” 看著商玄澈這一操作,沈安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與他的目光對上。 商玄澈則端起酒杯,朝她敬了敬酒。 沈安若見狀也端起酒杯回敬。 沈安錦隻感覺自己此刻像是被架在了火架上烤著,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著急的眼淚都快掉了出來,目光又求助地看向了沈家那一邊。 沈一山見狀朝沈安若開口道。 “公主殿下,世子夫人跳一舞已經累了,不如讓她下去換衣服…………” 沈安若卻笑著開口。 “沈大人這是不想給本宮麵子,還是不想給天元太子麵子?” 商玄澈見狀開口道。 “南詔皇,原本見凰儀公主冰雪聰明,孤還以為南詔的女子都聰慧嫻淑,沒想到這世子夫人倒是打破了孤的見識,看著傻傻的。” 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又在宮裡見了那麼多爭寵的手段,南詔皇又怎麼看不出來,這是沈安錦有意變相的想跟凰儀比試,一臉威嚴的看了看沈安錦。 “世子夫人,還不快多謝太子殿下的賞賜。” 沈安錦聞言,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最終隻能咬緊牙關,低下頭,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多謝太子殿下賞賜。” 說完,她伸手接過蒼術遞來的銀票,手指微微顫抖,心中五味雜陳。 “臣婦就先退下………” 商玄澈再次開口。 “世子夫人不接凰儀公主的賞賜嗎?” 這一刻,沈安錦真的是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又雙手接過王司記手上的銀子和金子。 “臣婦多謝公主殿下賞賜。” 沈安若見狀,嘴角的笑意更甚。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三十六章住上門去第22頁 “世子夫人快下去換衣服吧,若是還想繼續表演,再換一件舞衣表演腰鈴舞也不錯。” 腰鈴舞那可是要露著肚臍來跳的,沈安錦心裡一慌。 “臣婦愚鈍,不會跳腰鈴舞,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臣婦先告退了。” 說完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大殿。 背影顯得有些狼。 忠勇侯緊緊捏著手中的茶杯,冷冷的看了一眼傅承越。 “這就是你要娶的夫人,丟人現眼。” 經過打賞一事,大殿裡的氣氛有些緊張,大家都不敢上台表演。 這是為了招待天元太子的宴會,自然不能冷場,沈安若目光看向孟穗禾,笑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張宣紙開口。 “孟小姐,本宮記得你畫得一手好畫,本宮即將遠嫁天元,往後隻怕是很難再見到我南召的山河風光,本宮這裡有一張不一樣的宣紙,不如請孟小姐就以此紙作畫,讓南詔的山河留下一抹風采,也讓本宮帶些念想走。” 孟穗禾聞言站起來恭敬的開口。 “能夠為公主作畫,是臣女的福氣。” 王司記接過沈安若手中的宣紙,恭敬的遞給孟穗禾。 “孟小姐,辛苦你了。” 孟穗禾接過宣紙,走到備好的畫案前,輕輕展開,凝視片刻,隻見她提起毛筆,蘸取清水,開始在宣紙上勾勒。 隨著她的筆觸,一幅幅生動的山水畫卷逐漸顯現,山巒疊嶂,山下水流潺潺,雲霧繚繞,仿佛將南詔的壯麗山河都凝聚在了這方寸之間。 這畫的是蒼山爾海。 大殿內的眾人皆被這神奇的作畫過程吸引,屏息凝視,連商玄澈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對南詔的文化與藝術有了更深的認識和欣賞。 待孟穗禾最後一筆落下,沈安若抬手鼓掌。 “好好好,論才情還得是孟小姐,蒼山爾海乃是我南詔有名的景點,也是本宮最喜歡的山河之一,有了孟小姐這幅畫,本宮往後在異國他鄉,思念家鄉的時候,心裡已有了一份寄托。” 南詔皇與皇後見狀也滿意地點頭,對孟穗禾的才情大加讚賞。 “好一幅蒼山爾海,孟小姐真是才情出眾。” 南詔皇讚道。 南詔皇後也開口。 “孟小姐不愧是貴妃的侄女,這份才情有孟貴妃當年的模樣。” 孟貴妃見狀也笑著開口。 “這孩子平日裡就喜歡作畫吟詩,能夠一幅畫解一解凰儀公主以後的思鄉之苦倒是也不枉自她平日裡泡在書房用功了。” 沈安若取下頭上的簪子,那是一支鳳凰簪子。 “今日孟小姐贈送本宮一副意義非凡的蒼山爾海,作為回禮,這支鳳簪便留給孟小姐作一個念想,本宮好友不多,本宮希望,哪怕是山高路遠,我們姐妹二人也有再見的一天。” 一個是打賞,一個是贈予,換了衣服坐在傅家那邊的沈安錦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大殿內的氣氛因沈安若這一舉動而再次變得溫馨而感人。 鳳簪可是皇後和嫡出公主才有資格戴的,姑母在宮裡多年,不管多麼的受寵也不曾戴過鳳簪,因為不合規矩,孟穗禾有些緊張的開口。 “公主殿下,這……這太貴重了,臣女……” 沈安若笑著開口。 “再貴重也貴不過你我的情誼。” “快收下吧,你的畫本宮可收下了。” 南詔皇見狀開口道。 “既然是凰儀公主贈送給孟小姐的,孟小姐就收下吧,凰儀公主重情義,你要是不收隻怕是公主要難過了。” 孟穗禾聞言才恭敬的接過鳳簪。 “臣女多謝皇上,多謝公主。” 宴會到此也差不多結束了,商玄澈朝南詔皇開口。 “南詔皇,孤一路走來,見南詔的風土人情與天元的確大有不同,引得孤恨不得多在南詔留一些日子,隻是孤身為天元太子,能夠來親自接孤的太子妃已經是好不容易騰出來的時間,為了能夠用最短的時間領略一番南詔的風土人情,不知可否讓孤住沈家,也方便凰儀公主帶孤四處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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