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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5日,鹿縣北岸街的一家五金店門口,一個神色緊張的身影快步走了出來。
他買了把四磅八棱錘。錘頭閃著寒光,像極了案發現場的月光。
出了五金店,就信步往東南方向走,背包裡裝著作案工具:錘子、衣服、鞋子、手套、手電筒,還有用8號鐵絲捏的食品夾子。
當他走到閆灣村時,村民們編織的草帽在陽光下泛著金黃。他穿過村莊,看見閆慶家的貨架擺滿商品,像棵結滿果實的樹。
“開著小賣部,一定有錢。”他看中了閆慶家住的偏僻,遠離人家。
太陽還沒落山,他轉身鑽進鄰村的巷子,等待夜幕降臨。
11點左右,他沿著村北的小路潛入。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把滴血的鐮刀。閆慶家的院牆沒有門,鐵絲夾子撥開木門時發出細若遊絲的嗚咽。
錘頭落下時,閆慶的鼾聲戛然而止。老伴潘桂蓮的頭撞在貨架上,玻璃瓶裡的醬油順著裂縫流下,在地麵彙成黑色的溪流。
木頭箱子被鉗子撬開,從裡邊找到將近3000來塊錢,鈔票的油墨味混著血腥氣鑽進鼻腔。小個子將錢塞進秋褲褲腿,細繩紮緊時勒進皮膚。戶口簿、身份證、殘廢證和上海牌手表被他裝進背包,表盤在月光下泛著磷光。
然後他鎖上門,向東奔跑。零錢撒在田埂上,硬幣滾進麥秸垛的縫隙。
黎明時分,他已站在亳州的街頭,背包裡的錘頭沾著露水,像極了案發現場的血跡。
半小時以後,鹿縣分局的警車碾過水坑。現場勘查報告上,死者的傷口像張開的嘴。省廳的傳真機吐出並案通知,墨跡未乾的紙張帶著溫度。專案組的辦公室裡,紅點釘著案發地,從豫南到皖北連成帶血的鐮刀。
殺人後的他,就像一個被獵人追蹤的野狼一樣,在漫天風雪中東躲西藏。
白天,他裝作做小買賣的樣子,漫無目的地到處遊逛。
晚上,隨便走到哪裡,隻要他認為安全,就在那裡蜷臥過夜。
6日傍晚,他逃到一個遠離村莊的葡萄園裡。
冬天的葡萄園,萬木蕭條,果農們剛剛給葡萄樹剪過枝,站在葡萄園的這一邊,透過一簇簇的葡萄樹,可以望得見對麵的麥田。
在葡萄園的一角,靠近路邊的地方,有一間果農們夏天看守果園的小屋,此刻已人去屋空。小屋沒有門窗,屋內臟兮兮的,屋頂上,有幾根枯草在寒風中抖動。
小個子覺得這間破屋子是他今晚最好的棲身地了,於是,他在屋外隨便拾了幾根果農們丟棄的葡萄枝,鋪在小屋的地上,把身上的衣服一裹,睡在了潮濕的地上。
這時,警察正在到處設卡堵截,捉拿殺人凶手。半夜,忽然被一陣雜遝的腳步聲驚醒,他想睜開眼睛看時,一道雪亮的手電光柱對著他直射過來,刺得他睜不開眼。
還沒來得及動彈,一個威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誰?乾什麼的?”
他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呆在那裡假裝著發愣,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
來的正是當地派出所拉網清查的民警,他們當即把小個子帶到了派出所。
值班室裡,泡麵的熱氣模糊了窗玻璃。見帶進來一個人,有人扭頭看了看他,便繼續吃了起來。
小個子蹲在地上,手銬的鋼圈在日光燈下泛著冷光。
他心忖道:“這比睡在野外小屋裡強多了。”
帶他進來的民警開始問話,“你叫什麼名字?”
“趙新民。”
“是哪兒的人?”
“榘陽縣山南鎮趙家莊。”
“乾什麼的?”
小個子抖了抖手中的氣球,歎了口氣說:“在家裡窮得吃不上飯,出來做點小買賣。”
問話的民警似乎對他的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便問:“做小買賣的?做小買賣為啥不住賓館?”
小個子拍了拍臟兮兮的衣服說:“我不是怕花錢嗎?我的生意本小利薄,哪兒住得起賓館啊。”
儘管小個子回答得非常合乎情理,但問話的民警仍然覺得他很可疑,又對他的東西進行了檢查。
民警們把蛇皮袋子裡的東西全倒出來,很隨便地撥拉著氣球、指甲剪之類的小商品,撥拉著撥拉著,在這些小商品中間,滾出了一個小手電。
一個民警拿起來看了看,又隨手扔進了蛇皮袋子裡。
忽然,在小商品中間夾著的一張地圖引起了一個民警的注意,他將地圖拿起來看了看,調侃地問:“你小子做小買賣還帶著地圖啊?”
這一問使小個子吃驚不小,但他很快平靜下來說:“一個學生扔在路上,我撿的。”
問話的民警看了看手表,已是淩晨3點多鐘了,他伸了伸懶腰,“先委屈你一下。”
手銬哢嗒一聲鎖在椅腿上,民警打著哈欠離開。值班室的掛鐘停在三點十七分,秒針卡在“福”字貼畫的褶皺裡。
這時,值班室裡隻剩下小個子一個人了,他直起身朝外看了看,門外也沒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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