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一瞬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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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在敵人倒在血泊中時，葉凡也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同時一揮第五把軍刀，毫不留情斬殺三名衝過來的敵人。
鮮血濺射。
葉凡雙手一探，接回四把旋回的軍刀。
下一秒，又是雙手交叉一揮。
“嗖——”
四刀再度呼嘯射出。
“啊——”
十餘名冒頭的申屠好手全部一刀兩斷。
他們一個個死不瞑目倒地，似乎死都不相信這麼快的刀。
與此同時，葉凡從容不迫前行，軍刀不斷閃出。
刺穿一個又一個敵人的喉嚨，砍掉一個個敵人的腦袋。
他看似緩慢，但度極快，五十多米的距離，轉眼就被他抵達。
無數申屠精銳連影子都沒現就死去。
這個黑尊醫院看似救死扶傷，實則是傷天害理。
它麵向全球，專門給富豪提供身體移植。
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醫院，身體移植都需要等待，而黑尊醫院卻從不需要排隊。
這裡讓無數趨之如騖的有錢人得到新生，但也讓無數無辜者像是草芥一樣死去。
所以葉凡下手毫不留情。
他也認定，這裡無論是守衛還是醫護，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嗖嗖嗖——”
刀光淩厲，葉凡連掩體都沒有尋找，提著刀，就這樣殺向主建築。
“敵襲！敵襲！”
警報已經拉響，整個黑尊醫院炸鍋了。
一百多名醫院凶徒從各處衝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他們度太慢了，還是葉凡境界提升，黑尊動作落在葉凡的眼裡實在是太慢了。
所以葉凡能夠密如連珠的揮刀，還能從容躲避射向自己的子彈，實力變態的不像話。
轉眼之間，葉凡就殺了八十多人。
而敵人卻連他一個衣角都沒有觸碰到。
“嗖嗖嗖——”
葉凡隻是揮刀，隻是旋出，一個個對手就被收割性命。
他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旋飛，都有好幾名敵人慘叫倒地。
其中一個扛起狙擊槍的敵人，更是被葉凡一刀穿破了咽喉。
敵人越積越多，阻擋越來越強勢。
但葉凡沒有停歇腳步，始終穩定向主建築推進。
刀刀殺人，刀刀斃命，一路前行，一路鮮血。
無可抵擋。
十分鐘不到，葉凡就殺光了阻擋的敵人，踏入了黑尊醫院的大廳。
一個躲在暗中的敵人下意識舉槍射擊。
“嗖！”
刀光一閃，敵人身軀一震，連人帶槍向後跌飛，然後撞在牆壁不動。
眼睛瞪大，胸膛染血。
他的胸膛已經被軍刀洞穿，跟牆壁狠狠釘在一起。
彆說開槍了，留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啊——”
大廳的醫護人員尖叫一聲，驚慌失措後退。
“我女兒茜茜在哪裡？”
葉凡無視身上的鮮血，對著大廳吼叫一聲。
“放肆！”
就在這時，一道怒喝聲突然自三樓響起，緊接著，一個白大褂老者從天而降。
他的胸前掛著黑尊院長的銘牌。
臉上帶著無儘殺意。
他轟一聲落地：“無知小子，你敢在這裡撒野？”
“砰！”
葉凡突然左腳猛地一跺，整個人撲飛而上！
阿鼻道一刀！
黑尊院長臉色巨變，雙手猛地一疊，護臂往前就是一擋。
“轟！”
刀臂相碰，刀光撕碎了護臂，直接砍人了院長的脖子。
“撲——”
一顆頭顱飛了出去。
黑尊院長死不瞑目倒地。
無數護士尖叫，全場一片駭然。
葉凡吼叫一聲：“我女兒茜茜在哪？”
“那個西瓜頭女孩還在八號手術室……”
一個中年女子咬著牙站了出來：“我告訴你下落，不是我怕你，是不想死太多無辜。”
“但你今日對我們申屠家族做的，他日我申屠家族一定十倍還你……”
她咬牙切齒威脅著葉凡。
“嗖！”
葉凡一閃而逝，中年女子威脅嘎然而止。
她的咽喉多了一個血洞。
她難以置信看著葉凡，身軀搖晃緩緩倒地，怎麼都沒想到葉凡對自己出手。
大廳眾人見狀全身冰涼，臉色煞白如紙，望著葉凡的眼睛驚恐起來。
葉凡一抖軍刀，鮮血震蕩散開：“你沒有他日了……”
說完之後，他抓過一名護士喝道：“帶路！”
很快，葉凡來到了八號手術室，推開大門的瞬間，一股寒氣和酒精氣息撲來。
葉凡踏入進去，燈光一開，整個人瞬間顫抖。
臉色蒼白，滿臉悲憤，手裡的刀，也當一聲落地。
視野中，手術台上，茜茜穿著病服躺著，雙眼胡亂纏著紗布。
紗布流淌著濃鬱鮮血。
麻醉效力散去的茜茜，身子不斷抖，有本能，有疼痛，有害怕。
可是她好像擔心被毒打和折磨，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出聲。
失去血色的臉，充滿著人生的絕望。
“茜茜，茜茜——”
葉凡丟掉軍刀，淚如雨下，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抖的女兒。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來遲了，爸爸來遲了！”
葉凡仰天長嘯悲憤自責：“對不起，對不起啊……”
一口熱血湧上喉嚨從嘴角滲出。
“爸爸……爸爸……”
茜茜先是茫然，隨後欣喜，抓著葉凡的衣服：“爸爸，真的是你嗎？”
葉凡連連點頭：“是我，是我，茜茜。”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茜茜摸上葉凡的臉，很是激動：“爸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不，茜茜，是爸爸不好。”
葉凡啪啪打著自己的耳光：“茜茜，對不起，爸爸來遲了。”
“爸爸，彆這樣，我害怕。”
“爸爸，你來就好。”
“茜茜看不見你，但茜茜能聽見你，能聽到你的聲音，就好了。”
“沒了眼睛不要緊，我已經把你和媽媽的樣子刻在了心裡。”
茜茜忍著疼痛和黑暗的恐懼，把頭埋入葉凡的胸膛安撫：
“爸爸，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跟媽媽一起回家好不好？”
她弱弱出聲：“這裡，我害怕……”
“好，回家，好，回家！”
葉凡停止了抽打自己，緊緊抱住了茜茜。
他把生死石的白芒全部輸給她，護住她的生機和體溫。
這一用力，茜茜臉上又抽動了一下，無比痛苦。
葉凡掀起她的衣衫，現到處是淤青和紅腫，顯然挨打了不少。
葉凡一腔悲憤。
茜茜拉著葉凡：“爸爸，我有點累，想睡一會。”
葉凡顫抖著手指一點茜茜腦後勺：“好，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就一切都好了。”
茜茜睡過去之前嘟囔一聲：“爸爸，你要好好的，等我醒來，我給你唱蟲兒飛。”
“好好，蟲兒飛！”
葉凡抱緊了女兒，抬起頭，望向了帶路護士：“茜茜的眼睛去哪了？”
“下午……申屠小姐臨時讓院長他們做移植手術。”
護士顫抖著身子回應：“把茜茜的眼睛移植給了申屠老太君。”
“手術後，申屠小姐還把申屠老太君運回了申屠花園。”
她補充一句：“那裡有專業的護理團隊……”
低著頭的小護士沒有現，葉凡整個人已經變了，
他眼睛徹底血紅，神色猙獰，如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
而他的頭，更是一瞬白了。
“報！報！”
與此同時，衛紅朝正衝入葉堂大廳吼叫：
“葉少手機重現，葉少人在狼國侯城！”
滿堂震驚。
“門主不在，我來執這權。”
葉老太君抬頭，一拍桌子：
“來人，傳我太君令！”
“葉堂探子為先，楚門死士為中，武盟高手其後，八千紅甲抵邊關。”
“殺我葉家子孫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