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暖炕上的遲遲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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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剛蒙蒙亮，遠處傳來幾聲模糊的雞鳴，掛鐘的指針堪堪指向五點半。

何雨柱輕輕動了動，想從被窩裡抽身，懷裡的黃麗華卻忽然收緊了手臂，像隻貪睡的貓似的往他懷裡又鑽了鑽，發絲掃過他的下頜，帶著點癢意。

“彆起。”

黃麗華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睡意，含糊不清的，指尖卻牢牢勾著他的襯衫下擺，指腹不經意間蹭過他腰側的肌膚，留下細碎的熱意。

她的頭發亂糟糟地鋪在何雨柱胸口，帶著點昨夜的汗濕，鼻尖蹭過何雨柱的鎖骨。

暖烘烘的呼吸灑在肌膚上，惹得他心頭一陣發顫，指尖不自覺地在她後背輕輕摩挲。

何雨柱低笑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指尖穿過柔軟的發絲，觸到她後頸細膩的肌膚，換來她一聲輕顫的哼唧。

“乖，鬆開些，我今兒真有事。”

何雨柱的聲音放得極柔，像哄著不懂事的孩子，唇瓣幾乎要碰到她的發頂。

黃麗華卻不依，反而得寸進尺地往他身上纏，一條腿也順勢搭了上來，膝蓋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蹭過他的腰側，帶著點試探的慵懶。

“禮拜天能有什麼事？”

黃麗華仰起臉，晨光透過窗紙落在半睜的眼睫上，泛著層朦朧的金，“你昨兒折騰到那麼晚，就不能多躺會兒？我不管，你得跟我說清楚。”

黃麗華說話時，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吐氣如蘭，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還有點撒嬌的軟意。

她領口鬆垮地敞著，露出的肩頭泛著淡淡的粉，是昨夜留下的痕跡，看得何雨柱喉結輕輕滾了滾，心裡又癢又軟。

“就是因為禮拜天，事才紮堆兒啊。”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替黃麗華把滑到臂彎的被角拉上來些，指尖不經意間蹭過她的手腕內側，像有電流輕輕竄過，引得黃麗華往他懷裡縮了縮。

“前陣子答應了市供銷社的楊主任，今兒去給他家小子的婚事掌灶。”

黃麗華眉尖動了動，指尖在他胸口輕輕劃了下，帶著點不解地問道：“你都攢了那麼多錢了，還這麼拚乾嘛？在家歇著不好嗎？”

“你這小傻瓜啊。”

何雨柱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指尖的力道輕得像羽毛，“就知道錢。這年頭，關係可比錢金貴。

更何況，我還想麻煩楊主任給我媳婦於莉換個工作，她在暖瓶廠乾臨時工也不是個事兒，總盼著能換個好工作，穩定些。這節骨眼上，更得把事兒辦得漂亮點。”

何雨柱說話時，指尖順著黃麗華的眉骨輕輕滑下來，蹭過她發燙的臉頰，最後落在她的唇角，輕輕捏了捏那點柔軟，看得她睫毛顫了顫。

“楊主任手裡管著不少緊俏物資的調撥，跟他處好了，往後你想買塊的確良，或是扯點紅糖，不都方便？”

“等忙完這趟，我托他給你弄瓶珍珠霜，比友誼雪花膏好用多了。就當……給你的賠罪禮，成不？”

黃麗華被他說得心動，卻還是嘴硬地哼了一聲，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聲音軟了些：“誰稀罕珍珠霜……那你可得說話算數，忙完了立馬過來。”

話雖如此，她摟著他腰的手卻鬆了些，隻是指尖還戀戀不舍地勾著他的衣料，像怕一鬆手人就跑了，指腹偶爾蹭過他的皮膚，留下點細碎的暖。

何雨柱看她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在她唇角親了親，軟乎乎的觸感帶著點清晨的微涼，惹得她往他懷裡縮了縮，呼吸都亂了半拍。

“放心，說話算數。”

何雨柱替她理了理淩亂的衣襟，指尖劃過她頸間的肌膚，帶起一陣戰栗。

黃麗華的眼睛亮了亮，終於鬆了手，卻還是拽著他的袖子不放，指尖輕輕絞著布料，小聲嘟囔：“那我幫你穿衣裳。”

黃麗華說著便掀被坐起，肩頭的薄被滑落，露出半截光潔的脊背，在晨光裡泛著柔和的粉。

她撈過疊在炕尾的褂子，指尖先在他後背輕輕撣了撣，才替何雨柱披上身，胳膊穿過袖管時，小臂不經意蹭過他的胸膛，引得他按住黃麗華的手腕低笑：“慢點，彆勾我。”

黃麗華眼尾一挑，故意把扣子係得慢了些，指尖蹭過他頸間的喉結，看他忍不住偏頭躲開，才咬著唇笑：“誰勾你了，好心給你穿衣呢。”

說著彎腰去撿褲子，發梢掃過他的膝蓋，帶起一陣輕癢。

何雨柱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陷進柔軟的布料裡，看黃麗華替自己係褲帶時，睫毛垂著像兩把小扇子。

呼吸輕輕落在何雨柱的小腹上，心裡那點癢意又泛了上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腰：“再磨蹭，真要遲到了。”

“急什麼。”

黃麗華仰頭瞪他一眼，指尖卻加快了動作，最後在他腰側打了個漂亮的結，指尖還故意在那處多停了停，“好了，走吧。”

何雨柱笑著在她發頂揉了把，轉身要去拿鞋，卻被黃麗華拽住手腕往回帶了帶，唇瓣輕輕擦過他的下巴：“路上真得當心。”

“知道了。”

何雨柱俯身又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才小心翼翼地挪開她的手，披衣起身時，目光不經意掃過她露在被外的肩頭，喉結又動了動。

晨光從窗縫裡鑽進來，剛好落在炕邊那雙並排的布鞋上，何雨柱彎腰穿鞋時，回頭看了眼炕上的黃麗華。

見她裹著被子，隻露出雙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嘴角還偷偷翹著，像藏著什麼甜心思。

“快睡會兒吧，還早呢。”他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碰了碰黃麗華的臉頰，帶著點不舍，“我鎖好門了。”

黃麗華沒應聲，隻是望著他輕手輕腳地收拾好東西，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裡的溫軟，像浸了晨露的糖。

門“吱呀”一聲合上，又傳來落鎖的輕響，院裡很快響起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混著清晨的風聲，輕輕落在窗紙上。

黃麗華這才往被窩裡縮了縮，鼻尖似乎還縈繞著他身上香皂混著煙火的味道，暖得讓人安心。

她抬手摸了摸被他親過的唇角，指尖帶著點燙，忽然笑了，把臉埋進帶著他體溫的枕頭上。

黃麗華在心裡悄悄數著，等他忙完回來時，該穿那件新買的碎花襯衫給他看，領口要不要再敞得鬆些。

窗外的天漸漸亮透了，煤爐裡的火還在輕輕燃著，把屋裡烘得暖融融的，像藏著一汪化不開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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