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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滅倭戰事開啟。常孤雛遣令藍玉,協同遼東第一、第二艦隊,共擊日本南朝。而後,常孤雛留置遼東軍,親率遼東衛卒,自高麗啟程,往建州而去。
且說建州港口之處,旌旗獵獵,海風呼嘯。但見遼東第三艦隊與第四艦隊,戰船羅列,威武雄壯。士卒們盔明甲亮,各就各位,軍械整齊,俱已整裝待發,隻待將令一下,便破浪前行。
常孤雛馳至建州衛,旋即命遼東衛眾人登船。但見第三、第四艦隊,戰船如林,帆檣蔽日。常孤雛一聲令下,艦隊浩浩蕩蕩,破浪揚帆,徑往蝦夷而去。
與此同時,藍玉統領遼東軍,於高麗南部擇津登船。但見戰船如雲,將士激昂。藍玉一聲令下,船隊破浪啟航,渡海直逼倭國南部,劍指敵境。
遼東艦隊火炮齊發,轟然而進。藍玉率軍,勢若猛虎,轉瞬之間,便已登島。隻見其麾下將士,奮勇無前,將倭國南朝之部,殺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常孤雛頒作戰之令,乃使於倭國之地,行燒掠屠戮之舉,務使房舍皆焚、財貨皆掠、丁口皆誅。
唐勝宗見之,不禁倒吸涼氣,心下暗忖:“此即小常之十萬乎?”
此次對倭之戰,非為滅其國而已,實欲滅其族也!
唐勝宗心懼,未敢多言,唯依實筆錄。
倭國南朝足利之眾,遇藍玉之軍,如螳臂當車,頃刻潰敗。足利之屬,方徹悟遼東軍威,實乃可怖也。
遼東軍以火器騎兵前驅,勢若雷霆;大刀騎兵隊繼之策應,形如虎翼;步兵隨後並進。
足利義滿遭明軍銳擊,狼狽不堪,神色倉惶間,亟聚麾下眾人,共商應對之策。
時有部下建言,可憑借地利之勢,設伏截擊,以禦明軍。
然彼等不知者,倭國之地形諸事,早為遼東軍特勤組所詳察洞悉矣。
應天府中,朝堂之上,對此次蕩滌倭患之戰事,亦極為關切。
自唐勝宗所呈戰報觀之,常孤雛於倭國所施“三光”之舉,令朝堂諸多朝臣聞之,皆倒抽涼氣。
且說那孔學希,見常孤雛竟行滅族之殘暴行徑,不由得義憤填膺。
當即於朝堂之上,神色凝重,言辭鏗鏘道:“《論語》有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又言‘泛愛眾,而親仁’。今常孤雛此舉,滅絕人倫,違背聖道,實乃大逆不道。以暴易暴,豈是仁者所為?儒家倡行仁愛,推己及人,當以教化為本,懷德以服人。常孤雛此滅族之行,有悖天理,失卻人道,何以為後世之範?吾等食君之祿,當以聖人教誨為綱,勸誡此等惡行,以免生靈塗炭,致天下失序!”
常遇春環視眾人,聲若洪鐘,厲聲道:“且看沿海之地,百姓苦倭患久矣!倭賊屢屢犯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致使生靈塗炭,家破人亡。田園荒蕪,民生凋敝,此等血海深仇,這筆賬又當如何算?吾等將士浴血奮戰,為的便是還百姓太平,雪此奇恥大辱!倭賊不仁,吾等又豈能效那婦人之仁?若不予以嚴懲,何以慰藉沿海萬千受苦之民眾,何以彰顯我大明國威!”
孔希學整衣肅冠,邁前一步,對著常遇春拱手一揖,言道:“常將軍所言,沿海倭患荼毒百姓,此乃鐵一般之事實,倭賊惡行,天人共憤,自當嚴懲。
然凡事需一碼歸一碼,儒家之道,講究中正平和、以直報怨。
雖倭賊犯下滔天罪孽,然滅族之舉,實乃過當。
殺伐之間,亦當存恤無辜,不可因一時之憤慨,累及婦孺老弱,壞了仁義根基。
倭國之中,或有良知未泯者,亦有受賊裹挾之民,一概誅滅,恐傷天和,亦非治國理政、彰顯聖德之善舉。
望將軍明鑒,當尋兩全之策,既能懲治惡賊,又可彰顯我大明仁德風範。”
楊憲聞孔希學之言,神色冷峻,雙目炯炯,上前一步,拱手環顧眾人,朗聲道:“孔公所言,雖懷仁德之念,然實非審時度勢之論。昔五胡亂華,諸夷趁華夏之衰,蜂擁而起,燒殺擄掠,致使中原大地,哀鴻遍野,生靈塗炭。此皆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也!
倭人狼子野心,久懷不軌,屢屢侵擾沿海,塗害我大明百姓,其惡行罄竹難書。
今若對其心慈手軟,不施以雷霆手段,難保他日倭患複起,卷土重來,屆時又將置我大明百姓於何地?
我等為臣子者,當以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為重,豈能因些許仁義之名,而遺患無窮?還望孔公深思!”
孔希學聞罷楊憲之言,麵色不改,依舊沉穩端肅,再度拱手,緩緩而言:“楊公以五胡亂華為例,雖言倭人惡行,然曲解聖人之道,實不可取。儒家倡仁,非為姑息養奸,乃為以善化惡,以仁懷遠。《大學》有雲:‘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我大明乃禮儀之邦,當以明德化育四方,而非以暴製暴,重蹈殺伐之轍。
倭人雖惡,然亦為蒼生,若以‘非我族類’一概而論,儘數誅滅,與那蠻夷何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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