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震驚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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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食畢，折返府衙尋常孤雛，然常孤雛不在辦公之處。

朱棣問府衙吏員：“汝等可知遼國公去往何處？”

吏員答曰：“國公大人午後有安排，往教育部議事。”

明初地方，府、州、縣皆設學宮，為教育機構。

學宮規製嚴整，以磚石築就，飛簷鬥拱頗具古韻。

內設明倫堂，乃講學論道之所，四壁懸掛先賢語錄。

東西齋舍為諸生研習之地，桌椅整齊排列。

學宮之中，有夫子授業，講解經史子集，引經據典，旁征博引。

諸生或正襟危坐，或奮筆疾書，一派勤勉學風。

且地方學宮多受官府資助，廣納士子，以興教化、育賢才，為國家儲備棟梁之材。

然遼東有異，其教育架構彆於他處。遼東雖亦於府州縣各處營建學校，卻細分為蒙學、中學與大學。

且此諸般學校，皆歸遼東教育部轄製。

遼東學校教育結構完備有序。

啟蒙階段為小學，童蒙於此識字明理，習基礎學識，課程多樣，涵蓋語文、算術等基礎科目，以活潑教學開啟求知之門。

中學承上啟下，科目細化，數理化、文史政等學科並行，注重知識深度拓展與思維能力培養，為學生提供全麵知識體係。

高等學府為大學，學科門類豐富，專業細分，學生可依興趣專長深入鑽研，除學術知識，實踐、科研等活動亦為重點，旨在培育專業人才與創新力量，使學生具備踏入社會或繼續深造之能。

各級學校環環相扣，構建起完整育人體係。

眼下遼東教師資源尚緊，遂以重金招募各界人才。然待此體係建成，一屆又一屆學子學成，投身遼東教育，屆時遼東教育體係自當更為完備。

朱棣使人指路，旋即離了府衙，乘馬往教育部所在而去。

朱棣乘馬至教育部大樓前之大門，為遼東軍士卒所攔：“教育部重地，不得私自縱馬。”

朱棣翻身下馬，向士卒道：“吾來尋遼國公大人。”

士卒道：“國公大人正議事，有何事，待會議畢再說。”

朱棣心內亦欲入內一探此會，遂道：“吾乃當今燕王殿下，還不閃開？”

遼東軍士卒神色未改，不為所動。

朱棣見此數士卒不為所動，便道：“遼國公乃吾妹夫，待其會畢，信否吾叫他治你之罪？”

遼東軍士卒仍舊不理朱棣，堅守於門首阻攔。

朱棣頓時怒起，罵道：“他娘的，汝等當真不懼死乎！”

朱棣罵得興起之時，忽有人朝朱棣臀上狠踹一腳。

朱棣瞬間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地。

其趕忙爬起，扭頭看去，正欲破口大罵。然見來人是常孤雛，旋即將話咽下。

常孤雛看向朱棣道：“燕王殿下，何苦為難一介士卒？”

朱棣忙不迭搖頭：“常大哥，並無此事，切莫亂說。”

朱棣實懼常孤雛揍他。

朱棣賠著笑，湊至常孤雛身旁問道：“常大哥，會開完啦？”

常孤雛頷首：“嗯，開完了。不知燕王殿下來此所為何事？”

朱棣道：“常大哥，吾等不是說定了？今日我隨你行事，孰料不過一頓飯工夫，你便不見蹤影。我聽聞你在此處開會，故而前來尋你。”

常孤雛對朱棣道：“燕王殿下，莫不是太閒？跟在我身邊作甚？先前在應天府，你不就愛逗貓遛狗？蓋州府地亦廣，你想去何處不可？”

於教育部會議畢，常孤雛一日公務終了，便攜朱棣歸遼國公府邸。彼時，常遇春亦自軍營返回。

朱棣見常遇春，趕忙行禮：“見過常叔叔。”

常遇春急忙回禮：“臣見過燕王殿下。”

朱棣問常遇春道：“常叔父，這幾日未見您，您去了何處？”

常遇春答道：“臣這幾日身處遼東軍營。”

朱棣頓時興致盎然：“常叔父，遼東軍之軍營怎樣？要不明日我也去？”

常遇春望向常孤雛，常孤雛道：“父親，明日便帶上燕王殿下。”

恰此時，馬皇後攜臨安公主與趙敏而出，對朱棣道：“棣兒，你來遼東探望母後，母後甚是歡喜。然莫要給小孤雛添亂，你已這般年紀，休得胡鬨。”

朱棣立時如鵪鶉般，道：“母後，兒臣知過。”

眾人於遼國公府邸用過晚膳後，常孤雛攜臨安公主與趙敏離去。

常遇春與朱棣，卻被馬皇後喚走。

馬皇後先對常遇春道：“遇春，你這幾日浸於遼東軍營，可有收獲？”

常遇春方欲起身，卻被馬皇後示意坐下。常遇春坐定後道：“啟稟娘娘，臣覺這遼東軍果為天下最精銳之師。

其紀律嚴整，且心懷為百姓、為天下而戰之念，此軍難被輕易擊潰。

再者，臣發覺遼東軍指揮體係頗為新穎，譬如戰場之上，主將若陣亡，指揮權便自動移交下一級將官，直至兵員殆儘。

如此，縱主將身死，部隊戰力亦不致大損。”

朱棣麵露疑惑，道：“常叔父，常言道千金易得，一將難求。主將乃一軍首腦，非人人皆具領兵之能，若主將陣亡，其麾下士卒豈會不亂？”

常遇春見朱棣此問，解釋道：“燕王殿下有所不知，遼東軍軍營內設學堂，士卒除習基本文字，還學兵法及相關軍事知識。

唯有考試合格且演習完成作戰目標者，方能提拔為指揮類將官。

如此，上下銜接緊密。

縱主將陣亡，隻要作戰令在，餘卒亦可依作戰計劃，續行作戰任務。”

朱棣聞之，雙目放光，道：“妙哉！如此，軍隊戰力可得保，且這般培養出的基層將官頗具能力，對主將依賴大減，又提升軍隊作戰素質與能力。常大哥真乃天人！”

念及此，朱棣愈發想去遼東軍營增廣見聞，遂對馬皇後道：“母後，便讓兒臣隨常叔父去遼東軍營開開眼界。待兒臣回北平，也能對北平將士行相關訓練，令我大明將士更為精銳。”

馬皇後道：“去吧。但須牢記，至軍營後，定要嚴守遼東軍規矩，不可恃身份胡為，不然便回北平去。”

朱棣笑著拍胸保證：“母後放心，兒臣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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