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茂大爺專屬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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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薄暮時分，常孤雛跨上駿馬。

他輕挽韁繩，馬兒昂首嘶鳴，馬蹄刨地。

不遠處，藍氏與常貞坐於常府馬車之中。

馬車四角懸精巧銅鈴，微風拂過，鈴音清脆悅耳。

車夫揚起馬鞭，“啪”的一聲脆響，馬車緩緩啟動。

常孤雛騎馬在前領路，馬車隨後，一家子悠悠然自宮門離去。

一路上，馬蹄聲、車輪聲交織，朝著常府行去，身後影子在夕陽映照下，被拉得老長。

才一回府，藍氏便差人喚來常孤雛。

常孤雛剛跨進廳堂，藍氏便從內室快步而出：“孤雛，你且與為娘說實話，你在遼東這些時日，可曾招惹旁的姑娘？”

常孤雛一聽，頓時麵露窘迫，下意識撓了撓頭，眼神真摯望向藍氏：“母親，兒向您保證，絕無此事！您還不知兒，怎會做出那般事。”

言罷，他攤開雙手。

藍氏輕輕一歎。

她抬手理了理鬢角，緩緩道：“無此事便好。今兒入宮，皇後娘娘得知你送我們母女精致脂粉，疑你在外有了女人。”

藍氏微微皺眉，又道：“雖說皇後娘娘寬宏，或許不甚在意。

但你須明白，此事若傳至皇上耳中，引得皇上生疑，那可就麻煩了，屆時，你恐難脫乾係。”

常孤雛見狀，將她穩穩按於座椅。

“母親，您且放寬心。”

“兒既說無，便定是無。”

恰此時，廳門輕推，常貞走了進來。

她身後，緊跟著一丫鬟。

丫鬟垂首，神色恭謹，手中穩穩托著一托盤。

托盤上，置一把茶壺，旁有幾隻茶杯，杯身潔白如玉。

常貞近前，輕聲吩咐丫鬟：“給大哥與夫人倒茶。”

言畢，她轉身至藍氏身後，伸出纖手，輕搭藍氏肩頭，緩緩揉捏。

其手法嫻熟，力度恰到好處。

常孤雛微微側首，目光在藍氏與常貞身上一掃。

見常貞體貼為母親捏肩，他忍不住憨笑一聲。

“妹子，”他聲音帶幾分感慨，“幾年不見，你倒是長大了，懂事許多。”

常貞聽聞，眉眼一挑，輕嗔著白他一眼，嬌聲道：“大哥，你這話怎講，難道就你能長大，我便不能？”

那模樣，透著幾分俏皮嬌憨。

藍氏見丫鬟已倒好茶水，轉頭吩咐丫鬟：“去，給公子捏捏肩。”

丫鬟領命，便朝常孤雛走去。

常孤雛見此，趕忙從座上起身，雙手連擺：“不必了不必了，我這皮糙肉厚，捏著費勁，就不勞煩了。”

說著，他後退兩步。

藍氏與常貞見常孤雛這般模樣，不禁相視一笑。

藍氏眼中滿是慈愛，看著常孤雛，輕聲道：“孤雛啊，往後這幾年，可要辛苦你了。”

她微微一頓，“不過等臨安公主再大些，懂事些，便也好了。”

常孤雛一聽這話，頓覺臉上發燙，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藍氏與常貞，心中窘迫不已。

慌亂間，他趕忙尋個由頭，結結巴巴道：“母親，妹子，你們……你們聊，我……我去練武場練會兒。”

話音未落，他便如獲大赦，腳步匆匆，幾乎奪門而出。

常孤雛一路疾行，很快至練武場。

他行至武器架前，目光在琳琅兵器上一掃，隨手挑了一杆長槍。

常孤雛握住槍杆，猛地發力，長槍“呼”地被高高舉起。

旋即，他身形轉動，腳下步伐如飛，手中長槍如龍蛇舞動。

一招一式，虎虎生風。

常孤雛正練得酣暢淋漓，冷不丁一聲大喝在練武場炸響：“呔！大哥，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常孤雛循聲望去，隻見常茂手持丐版虎頭湛金槍，如下山猛虎，氣勢洶洶朝自己殺來。

常茂雙目圓睜，滿臉興奮挑釁，腳步騰騰踏得地麵塵土飛揚，直逼常孤雛。

常孤雛一聽這咋呼，心中無奈，暗歎服了這小祖宗。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常孤雛手中長槍如靈蛇輕探，勁道恰到好處，“當”的一聲脆響，竟將常茂手中虎頭湛金槍穩穩挑飛。

槍身打著旋兒，“哐啷”一聲，遠遠落在一旁。

常孤雛腳下發力，兩步如鬼魅般竄至常茂身後。

緊接著，他毫不留情，抬腿對著常茂的屁股便是一腳。

這一腳，力道頗大，隻聽常茂“哎喲”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前撲去，“噗通”一聲，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塵土飛揚間，模樣狼狽至極。

常茂一個激靈，趕忙從地上爬起，全然不顧身上沾滿的塵土。

他雙眼圓睜，死死盯著常孤雛。

“大哥，”常茂扯著嗓子喊道，“你能不能彆老從背後踹我屁股！是好漢，便與我正麵硬剛！”

他一邊叫嚷，一邊揮舞手臂。

常孤雛聽聞，嘴角猛地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中滿是戲謔。

隻見他二話不說，隨手將手中長槍“當啷”一聲丟在一旁。

緊接著，他雙手迅速擼起袖子，露出結實小臂，又緩緩捏緊拳頭，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

他斜睨著常茂，故意拖長語調：“臭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到時候，你可彆後悔。”

常茂瞧見常孤雛那副摩拳擦掌、來勢洶洶的模樣，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此刻，他心裡已然開始後悔，怎就頭腦一熱，挑釁了這厲害的大哥。

可他又實在要麵子，那股子倔強勁兒一上來，怎能輕易服軟。

於是，他咬咬牙，將滿心悔意強壓下去，哪怕雙腿微微發顫，也隻能硬著頭皮，梗著脖子堅持。

他臉上雖還佯裝強硬，可眼神中卻透露出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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