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你彆亂說，我隻不想忙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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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瑤低頭想了想；“燕王這腦子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一下就將壓在整個府尹身上的事情，給分攤了下去，兩層處理下，落在他手中事情，又還有多少。父親，你和朝臣想要將他捆綁在繁瑣的汴州府這件事，怕是讓燕王給這麼破了。”
你根本就影響不了他，他間接的就將事情交給了下邊去處理了，他照樣輕鬆。
“你就看到了這個。”範準看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一眼。
他難道還不知道，朝臣將燕王捆綁在忙碌的汴州府這件事上是讓燕王給破了嘛。
“還請父親解惑。”
“人心的拿捏和忠誠，懂嘛。”
範瑤不懂。他的搖頭讓範準示意老大坐下後道。
“為父給你舉一個例子，為父都把控家中一切，不論傭人調動、食物分配等等，但是，突然有一天，為父將這其中的一部分交給你處理，你會怎麼去想。”
“那自然是感激父親的信任之恩，努力的做好這一件事。”
“是的。我並沒有給你多大的權利，讓你做的，不過是在不影響我範家利益的情況下，可是你確實要努力的去做好這一件事，那你想一想，那些衙役得到了原本沒有判斷糾紛的權利，但現在燕王給了他們，他們會怎麼做，努力的去做好。用一點微弱的東西，就獲得了下屬的全麵認可和擁戴，你可知這是什麼。”
範瑤搖頭；範準嗬嗬一笑道“權謀之術，燕王，用不到一層的權利，讓整個汴州府衙役對他感恩戴德，這就是權謀，這個燕王，可是不簡單啊。”
蕭奕若是此刻在，一定後臭罵範準一頓。
那裡來那麼多陰謀詭計，他隻是不想一天忙成狗而已。
會權謀的人，看任何一個人做一件事，他都是權謀和陰謀。
說到這的範準突然之間不說話了。他猛然想到了一件事。
禦花園的事情，他是知曉得，可是陛下卻將這件事壓了下去，難道說，他心中，當真是看重燕王。而隨後賜婚蘇明月以及中途任由燕王講故事弄麻將，這都隻是為了為燕王鋪路。從而迫使朝臣不得不讓燕王擔任這汴州府，讓其朝臣看到燕王的能力。
若是這樣，那這兩父子，當真就是太可怕了。
啊切……
武德帝在禦書房打了一個啊切。
他用帕子擦拭了下，李德全趕緊遞上茶水；“陛下，喝口茶，歇息歇息吧。”
還有這麼多折子，一時半會也看完啊。
“陛下，陛下。”十一疾步走了進來；“陛下，屬下打聽到，燕王已回王府，準備弄烤鴨了。”
烤鴨？
對了，前幾天十一說過這件事。不過，武德看了一下時辰後皺眉；“不對，此刻他難道不應該是在汴州府嘛，怎可私自離開，若是有案件出現，難道還要衙役去王府找他。”
這個十一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陛下，燕王將處理汴州府百姓糾紛劃分三級，輕由負責各區域的衙役負責，無法決斷由長史和左右丞決斷，他聽取彙報，隻有殺人命案以及他們無法處理的時候才會出麵，所以……”
所以他根本就不忙，因為事情他都給分攤給下邊了。
這小子為了能夠偷閒，當真是無所不用啊，這樣的法子他都想的出來。
而且，他的做法並不會影響整個汴州府的運作，你禦史台找茬都找不到。
你難道說他當值不在場嘛，那汴州府若是無事本就在府衙後院，那是府尹的家，老六沒事他回去你還能找他麻煩說他不對嗎。
那你就是沒事找事了。
他都能這麼做，那朕？
武德帝低頭看了這堆放了好大一堆的折子。
他是不是也可以將事給分化下去，如此，朕也就……
不，不行，他不能這麼做。一個府衙和一個國家，那是兩碼子事，不能一視同仁。
他可以偷奸耍滑，可是自己不能，一旦事情處理不當，就會引發災難。
武德帝第一次對於這些以往習以為常的折子感覺到了厭煩，可是他好像，沒什麼選擇。
哎，有時候朕還真有些體會那小子為何說。當皇帝慘了。
天天麵對這些堆積如山的折子。
這難道不慘。
算了，還是先出宮吧。
“德全，叫上皇後和賢貴妃，咱們出宮。”
烤鴨，先去嘗嘗鮮。
趙王府，蕭成回來後就鬱悶的坐在了客廳中發呆，田靜進來就發現了他心情不佳，這讓她不解來到蕭成身邊問；“怎麼了，今日又是誰招惹你了。”
哎……
蕭成歎息一口氣後道；“還能有誰，我實在是沒有想到老六居然能隱忍這麼久，前段時間的定點崗哨流動巡邏，就得到父皇一番稱讚不說，前兩日更是下旨往各州府縣衙推行，他可是刷了一波好臉啊。這不，今日宮中來了消息，父皇出宮了，而且應該是要去老六那裡。”
父皇什麼時候，會這麼勤快的往一個王爺家中跑了。
“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要撐住氣，你所作出的一切，越不比老六差，隻是我們欠缺了一點，那就是老六的王妃是蘇明月，而蘇明月的父親是蘇定越。”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蘇明月成為王妃已成事實，無法改變啊。”
田靜淡然一笑；“王爺，不論是前朝還是我大羽，似乎並沒有誰說，王妃是不能被廢除的吧。”
嗯……
蕭成扭頭看向田靜；“你這話什麼意思？”
“父皇不喜、皇後不喜、太後不喜，你猜她會是一個什麼下場，王爺不要忘記了，她蘇明月，可是什麼都不懂的人，王爺是不是忘記了，在等一段時間的宮宴。”
嗬嗬嗬……
“滴水石穿，一次事情不會讓父皇感覺到厭惡，可是兩次三次，恐怕就會另算了。”
“是啊王爺，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我想，有這個想法的，並非隻有我們，不是嘛。”
“嗯，王妃說的是。”蕭成豁然覺得，自己範不著在這件事上生氣。
他老六當值時間不在府衙，而是跑回燕王府，就這事，父皇也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