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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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關於迷藥的配方，他卻是怎麼也想不到。

因為，這正是殷川收集了那些未充分燃燒的煤炭，以此來提取煤炭中的一氧化碳和硫化物，然後配合造酒剩下的一些酒精，兩者混合加熱生成的一種類似乙醚的東西。

要知道，有些時候，不純的東西往往比純的更好用。

“無論是哪種，都不是我們能夠想得到的，如此看來，北蒙城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東西。”伊尹說道。

沉默少許，子履說道：“本王如今也不知他的所知所想，甚至就連他提的條件，亦不知真假。”

伊尹思索之後，說道：“如今，局勢對於我們來說很是被動，在這個時候，殷川投放出來的善意，我們也隻能接受了，如此一來，商國的北部邊境包括風國、韋國、顧國在內，其實都可交給北蒙城防禦，我們則將重心放在大夏王朝，以及宗親九夷和附屬的昆吾國、葛國之上。”

子履點點頭，“雖說如此，但北蒙城也不得不防。依右相看，本王還能如何應對？”

伊尹思索片刻後，回答道：“依老臣之見，不如就私下答應殷川的條件，不出兵便不出兵，但也不能讓他安穩的發展，北部邊境的防禦要交給北蒙城，讓他們抵禦韋顧兩國的來犯。”

“雖說如今風商兩國聯姻，但風國對商國邊境一直虎視眈眈，這一切煩惱，不如都交給北蒙城頭疼去。”

伊尹繼續說道，“至於賦稅，對商國來說，確實算是損失了一部分錢財，但我們也正打算不繳納歲貢，如此一來，卻也不算損失太大。”

“那依右相所言，本王也隻能同意他的條件了。”子履言語中漸漸有些冰冷。

聽得出商王的口氣，伊尹知道此時商王的心中充滿了不悅，像商王這樣的人，逼著他做決定，就像觸碰到他的逆鱗一樣。

伊尹隻好說道：“大王，小不忍則亂大謀，同北蒙城采取懷柔政策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良久之後，看到子履點點頭，伊尹心中緩了口大氣。

隨後，子履說道：“針對北蒙城的外交，就交給右相了，切記，不可讓北蒙城繼續發展下去。另外，樊將軍也抓緊點齊兵馬， 儘快將針對葛國的戰事平定下來，時間一長容易滋生變故。”

“喏。”

兩人行禮離去。

子履看著窗外的深宮圍牆，眺望著上方的遠空，微微眯起了雙眼。

縱使他思緒如麻，心有不甘，但他深知伊尹的建議是當下最穩妥的辦法，他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答應殷川的條件，不過隻是權宜之計，在目前的局勢下，他不得不隱忍。

但他堂堂商王，竟要對一個小小的北蒙城妥協，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北蒙城以及殷川的存在讓子履感到如鯁在喉，但卻又偏偏沒有辦法，這使得他對北方的敵意愈加的仇恨。

次日，伊尹精心挑選了幾位能言善辯的使者，詳細地向他們交代了任務和策略，一邊疲憊北蒙城的發展的同時，還要儘可能的切斷北蒙城同其他城池之間的聯係，暗中扼製北蒙城的發展。

就在使臣隊伍即將出發之時，一個年邁的身形快速的朝著隊伍走來。

待到伊尹看清來人身份的時候，看著對方身上大大小小的包裹，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是要搬家。

伊尹朝著來人拱手，“不知薑岐黃這身行囊，是要繼續雲遊了嗎？如今商國戰事在即，本相還是要奉勸一句薑岐黃，注意自身安全啊。”

薑岐黃抖了抖身上的包裹，裡麵叮了當啷的不知裝了些什麼，“多謝伊右相關心，老夫不過是想隨著使臣一同前往北蒙城罷了，這一路上，想必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北蒙城？”

伊尹有些驚訝，這老東西不是剛從北蒙城回來嗎，怎麼還要去北蒙城？

於是問道：“大王知道此事嗎？”

看到伊尹一副驚訝失色的表情，薑岐黃語氣不悅，“怎麼？老夫出個門還得和大王彙報啊？之前老夫雲遊的時候，也沒見有這個規矩啊。”

看著伊尹嘴角抽搐的樣子，薑岐黃內心一笑，這老東西，還想攔著老夫去北蒙城享福，老夫這一把老骨頭了，不躺在沙發裡曬太陽，難道還要睡那硬板床嗎？

看到伊尹沒接話頭，薑岐黃說道：“行了，到時候你和大王說一聲，老夫跟著使臣隊伍一塊去北方雲遊，順道去北蒙城看看，正好也幫伊右相監視一下北蒙城的風吹草動。”

聽到薑岐黃這麼說，伊尹也沒有挑明，隻是腹議道：你這老東西會這麼好心？隻怕是彆有縮圖吧。

小插曲過後，薑岐黃隨著隊伍一起，向著北蒙城出發，一路上，薑岐黃覺得通往北蒙城的風都是香的，想到即將享受到的舒適生活，不自覺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伊尹回宮之後，將薑岐黃的事彙報給了子履。

子履深知薑岐黃那慵懶備賴的性子，況且他留在國都，也無非就是看看病溜溜彎的，也確實沒什麼大用，都一把年紀了，索性直接來了句：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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