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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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看向了李沉舟。

金鑾殿內，李沉舟的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鋒，一字一句刺向滿朝文武：“都察院監察百官，卻讓晉王勾結六部要員如入無人之境；五軍都督府執掌兵權，麾下將領被滲透竟毫無察覺；刑部號稱鐵獄，卻讓殺手來去自如 —— 諸位大人，這就是你們為陛下守的江山？”

他猛地轉身，蟒袍下擺掃過金磚，帶起一陣肅殺之氣。

刑部尚書王煥之臉色鐵青，手中笏板 “哢” 地裂開一道細紋：“黃口小兒！刑部大牢三道玄鐵閘，十二時辰輪值……”

“然後讓刺客帶著淬毒的匕首大搖大擺進來？” 李沉舟突然欺身上前，腰間血妖刀發出嗡鳴，“尚書大人要不要試試，看下官能不能帶著兵器走進您的簽押房？”

龍椅上的皇帝指尖一頓，茶盞中漾起細微的漣漪。

“放肆！” 左武衛將軍趙鐵山踏碎兩塊金磚，甲胄鏗鏘作響，“邊關三年無戰事，晉王暗中收買……”

“所以將軍的探馬連自家後院都看不住？” 李沉舟突然笑了，“要不要下官幫您查查，府上廚子是不是也收了晉王的銀子？”

都察院左都禦史張岩剛要開口，李沉舟已經轉向他：“張大人上月彈劾工部貪墨的折子，引用的可是晉王黨羽提供的賬冊？” 這句話像柄軟刀子，瞬間讓老禦史踉蹌後退。

滿朝朱紫齊刷刷跪倒，鎏金梁柱映著他們慘白的臉色。王煥之的官帽歪了，露出裡麵被冷汗浸濕的鬢發：“陛下明鑒！刑部這些年……”

“夠了。” 皇帝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脊椎發寒。

他看向李沉舟的眼神帶著玩味：“李卿覺得，這些酒囊飯袋該如何處置？”

李青山適時補上一句：“依《大周律》，重大失職當斬。”

李沉舟的話隻是引子，重點是皇帝居然沒有打斷，難道是真有這種想法？

這可把眾人嚇得不輕，各種發飆，為自己自證清白。

皇上看著群臣中文臣被李沉舟氣的肺都要炸了，武將氣的都想要拔刀了，事態到這敲打的目的就達到了。

於是趕緊站出來拉架：“好啦好啦。事出有因，就都不追究了。”

“至於李沉舟，事出有因，也當從輕罰，你現在還無官身，朕就罰你為國效力。你看看想去哪個部門。”

李沉舟拱手：“臣遵旨。”

“叮…… 任務完成，獎勵宿主二十年內功修為。”

李沉舟看了一眼係統麵板：

“宿主：李沉舟

武道境界：六品初期（30/50）

功法：十三太保橫煉金鐘罩（大成），阿鼻道三刀（大成），千麵千相（大成），淩霄幻影步（大成）

內功修為：30 年（普通人按照基礎功法修煉一年計算）

壽命：29 年

兵器：血妖刀”

接著李沉舟又看向朝中各部門的領頭人，眾人紛紛避之不及。

剛剛被李沉舟彈劾的刑部尚書更是趕緊說道：“我們刑部小，放不下你這尊大佛。”

“叮！觸發任務”

虛空之中出現了一個卷軸、一封詔書、一塊令牌：

東廠卷軸中伸出殘缺太監的枯手，指尖滴落《天罡童子功》血字；

西廠詔書化作骷髏張口，口中旋轉《吸星大法》黑洞；

錦衣衛令牌炸裂成血鷹，翎羽飄落處顯出《地獄換魂經》梵文。

這個選擇倒是給了李沉舟提示，自己將來是要當老大的，東西廠的提督都是太監，不太合適。

於是道：“臣想加入錦衣衛。”

話音剛落，不過眨眼間，血鷹便重新變回了那塊令牌，其上符文閃爍，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令牌微微顫動，隨即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沒入他的眉心。

“叮…… 請問宿主是否融合《地獄換魂經》？”

“暫時不融合。”

說完李沉舟抬起頭，就開始對著容親王、刑部尚書等等剛才跟自己對噴的人微笑。

錦衣衛的指揮使魏無忌倒是有點新奇，就憑借李沉舟剛才的表現，來了錦衣衛也不是個安生的主，但是錦衣衛，安生的人還不想要。

皇帝眼神看向了魏無忌：“魏無忌，你意下如何？”

魏無忌：“啟稟陛下，李公子想加入錦衣衛，卑職自然歡迎，隻是，加入錦衣衛隻能從小旗官做起。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李沉舟：“臣沒什麼問題。”

不驕不躁，很好，皇帝滿意點點頭：“那你下朝以後就去魏無忌那裡報道吧。今日朝議就到這裡，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散了吧。”

眾臣皆道：“臣等告退。”

剛出宮門，戶部尚書就走到閣老嚴世蕃的麵前道：“閣老，李家小子——”

嚴嵩笑笑道：“哼，皇帝想用李家小子，安排錦衣衛的人做點小動作，我倒要看看他李小子有沒有這個膽量。”

戶部尚書瞬間明白：“下官懂了——”

宮門前的漢白玉台階上，李沉舟突然按住刀柄 —— 有暗香破空而來。

銀杏雨中那道茜色身影疾如箭矢，卻在距他三步時驟然懸停，繡鞋尖上的東珠堪堪擦過他飛魚服的金線。

“李大人好大的官威。” 宣儀公主指尖轉著半片碎瓦，“本宮數到第四百八十片時就在想……” 她突然貼近，吐息帶著海棠蜜的甜膩，“你這把刀既然能斬叛軍，能不能也斬了食言之人？”

李沉舟被這嬌蠻詰問逼得喉頭一哽。

平定了叛亂，大晚上去找你？一個連外臣都不是的人。

李沉舟喉結滾動，刀鞘上凝結的夜露滴落在兩人之間的金磚上。

他忽然想起係統方才的提示：

“叮 —— 目標情緒波動值 87%，建議采取安撫措施。”

“殿下明鑒。” 他後退半步行禮，官帽垂下的瓔珞遮住眼底的暗湧，“昨夜子時平叛後，玄武門的值守記錄顯示……” 話未說完，公主已經將碎瓦拍在他胸前，琉璃般的眸子裡映著他錯愕的臉。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她轉身時十二幅湘裙掃過台階，像朵突然合攏的睡蓮，“李大人且記住，欠我的債……” 餘音散在風裡，帶著少女特有的嬌蠻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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