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就你這豬腦子,拿什麼去跟陳宴
晚風如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19章 就你這豬腦子,拿什麼去跟陳宴,天崩開局:從天牢死囚殺成攝政王,晚風如故,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319章就你這豬腦子,拿什麼去跟陳宴鬥!第12頁 衛國公府。 書房裡的檀香燃到了儘頭。 最後一點火星,在青釉爐裡滅了,連帶著那點若有似無的暖意也散了個乾淨。 獨孤昭鬢角的銀絲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平日裡溫潤含笑的眼眸此刻沉沉地壓著,眉峰擰成一道深壑。 連眼角的紋路都像是被怒火與寒意凍住,透著一股駭人的森然。 對麵的席陂羅同樣沉默著。 他手指撚著胡須,目光落在地上交錯的燈影裡,半晌才抬眼看向獨孤信。 四目相對,無需多言,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樣的東西: 驚懼,憤怒,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寒意。 “爹!” 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帶著一陣風撞碎了滿室沉寂。 獨孤章眼底亮得驚人,顯然是得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 他幾步跨進屋內,渾然未覺獨孤昭與席陂羅之間那凝滯如鐵的氣氛,隻興衝衝地笑道:“孩兒聽說常叔父他,在明鏡司大獄中寫了血書,將所有罪責全都扛了下來!” “力陳與您沒有關係!” 這個消息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在獨孤章看來,雖說常叔父頂了罪,還自儘了,卻是對衛國公府極大的利好。 從根兒上,解決了小司馬遊望之的誣告,與絕了陳宴借此大做文章的空間 “阿章,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獨孤昭聞言,望向自己這個格外興奮的兒子,沒有絲毫的如釋重負,而是一種近乎鐵青的沉鬱,眉骨下的陰影深不見底。 方才被笑聲驚起的燭火,在他的瞳孔裡跳動,映出的隻有冰寒,沒有半分暖意。 “爹,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獨孤章被那陣寒意浸得心頭發毛,不明所以,呐呐地反問:“常叔父主動棄車保帥” 隻是話音未落,“哐當”一聲脆響。 獨孤昭猛地將茶盞摜在案上,冰涼的茶水四濺,濺濕了鋪在桌案的宣紙,暈開一片深色的水漬。 “愚蠢!” “愚不可及!” 他陰著張臉,終於開了口,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忍不住大罵:“就你這豬腦子,拿什麼去跟陳宴鬥!” “你連那小子一根毛都比不上!” 有些時候,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竟還在那沾沾自喜 這哪是自己拿十萬兩,贖回來的兒子? 分明是排出的體內雜質! 也難怪陳宴願意放人 “爹,您罵孩兒做什麼?” 獨孤章踉蹌著後退半步,望著父親那張盛怒的臉,眼裡漸漸蓄起一層水汽,不是怕,是實打實的委屈:“孩兒哪說錯了?” 方才的興奮早已煙消雲散,隻剩下滿心的茫然無措。 獨孤章最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個字觸怒了父親大人。 “嗬!” 獨孤昭氣笑了,冷哼一聲,心頭的怒火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沉下去,隻剩下沉甸甸的無力:“老夫怎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蠢不自知的糊塗蛋!”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暴怒,褪成了深不見底的疲憊。 這個時候,是真羨慕陳虎 羨慕陳虎有那麼一個手腕有能力有腦子的後繼者,反觀自己,家中結了個苦瓜,還是榆木的。 獨孤章的嘴唇翕動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席陂羅,詢問道:“席先生,這究竟是?” 席陂羅看著他這副模樣,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常將軍寫的那份血書,不僅無法洗脫關聯,還會變相坐實老爺的罪狀!” “更會動搖咱們獨孤氏的根基!”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的,越是去強行解釋什麼,就越會令人去懷疑什麼 而且,這份血書還有一個巨大的危害。 連自己人都保不住,會極大程度上,動搖依附於獨孤氏之人的信心。 要麼出現搖擺,要麼直接倒戈 步上趙老柱國的後塵! 此手段不可謂不狠。 “什麼?!” 獨孤章瞳孔驟然收縮,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了心臟。 “一封血書有如此嚴重?!”他失聲詫異,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那話像一把鈍刀,在他混沌的腦子裡,慢慢割開一道縫,可那縫裡透出來的光,卻讓他越發心驚。 “這種事本就是越描越黑” 席陂羅抬眼看向獨孤章,目光銳利了幾分,沉聲道:“大公子,連你都覺得,這是常將軍的棄車保帥,長安這些世家顯貴,會不這麼覺得嗎?” 連獨孤氏自己人,都持著這種想法,旁人難道就不會了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319章就你這豬腦子,拿什麼去跟陳宴鬥!第22頁 不是國公爺指使的,都已經是國公爺指使的了 一份血書徹底坐實! “好像還真是!” 獨孤章後知後覺,發飄的聲音帶著被驚破膽的顫抖,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將貼身的衣衫都濡濕了。 “尤其常將軍還自儘了!” 席陂羅雙眼微眯,呼出一口濁氣,又問道:“世人會這麼看?” “恐怕都會覺得,忠心不二的常叔父,是在拿命給爹脫罪!” 獨孤章隻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腳底板直衝天靈蓋,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凍結了。 頓了頓,又繼續道:“他們會覺得連常叔父,都是這個下場,開始質疑咱們獨孤氏,還能否庇護” 言及於此,獨孤章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個種子一旦埋下,後果不堪設想 方才還覺得是天降轉機的事,此刻聽席陂羅一番剖析,竟成了置父親、置家族於死地的毒計。 那所謂的“血書自戕”,哪裡是什麼解脫? 分明是催命的符咒,一步一步將獨孤氏往死路上引。 沉默許久的獨孤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眼底翻湧的寒意與凝重,陡然開口:“而且,阿德極大可能還是,被迫自儘的” 常德是什麼樣的人,他再了解不過了。 當年在戰場上被敵軍一箭射穿了肩胛,都能咬著牙砍翻三個敵將。 結果偏在這時候“自儘”了,還留下這麼一份恰到好處的血書 話音落下。 冷笑一聲,那笑聲裡滿是嘲諷與徹骨的寒意。 “爹,您的意思莫非是,常叔父是陳宴所殺的?!” “他怎麼敢的?!” “就不怕咱們派人去驗屍嗎?!” 獨孤章聞言,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詫異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陳宴竟能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 “嗬!” 獨孤昭沒有言語,隻是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極輕的冷哼。 “大公子,有什麼是那位陳督主,不敢做的嗎?” 席陂羅無奈搖頭,沉聲道:“他的二叔陳開元,不也是畏罪自縊?” “難道還能查出任何破綻?” 儘管陳開元是陳老柱國有名的草包兒子,可真的會膽小恐懼到,主動自縊躲避罪責嗎? 用腦子想想都不可能! 必定是有人幫他“畏罪自縊”,徹底坐實罪狀 這個人是誰呢? 好難猜啊! “嘶——” 獨孤章隻覺得後頸一陣發涼,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那口冷氣順著喉嚨滑下去,凍得他五臟六腑都縮緊了。 “的確!”他倒抽氣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裡格外清晰,指尖控製不住地發顫,連帶著頭皮都一陣發麻,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裡麵紮著:“陳宴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常叔父竟成了他攻擊爹的利刃!” 席陂羅目光一凜,說道:“大公子,你從長安街巷獲悉‘血書自戕’之事,恐怕也是這位陳督主的手臂” “陳宴是要從根兒上,瓦解咱們獨孤氏!” 獨孤章聞言,猛地恍然大悟,瞪大了雙眼。 陳宴將常叔父留下血書,隨後自戕之事,鬨得人儘皆知,沸沸揚揚,就是要利用輿論侵蝕獨孤氏,侵蝕他的父親。 失去百姓的支持都是其次的。 重要的是,他們獨孤氏被世家所拋棄,就真的失道寡助了 “算你長了點腦子!”獨孤昭掃了一眼,輕哼道。 獨孤章的目光從驚懼慢慢轉為焦灼,看向自己父親,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爹,咱們現下該如何應對?” 絕不能坐以待斃。 否則就全完了 獨孤昭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指腹在緊鎖的眉峰上揉了片刻,眼底的戾氣漸漸沉澱為一種臨危不亂的鎮定:“阿欽等人即刻需要安撫!” 頓了頓,看向獨孤章,又吩咐道:“阿章,你去你楊叔父等人府上走一趟” 當下穩住基本盤,刻不容緩。 不能失去舊部的支持,寒了舊部的心。 “孩兒這就去”獨孤章忙躬身應道。 旋即,沒有多作停留,便匆匆而去。 獨孤昭轉向席陂羅,眸中翻滾著殺意,目光銳利如鷹:“陂羅,讓陳宴人間消失之事,要加快了” “必須趕緊打掉宇文滬手中,這柄最鋒利的刀!” 他死了,有百利而無一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