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偷腥的妻子,暴怒的丈夫,被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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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偷腥的妻子,暴怒的丈夫,被算計的第12頁 兩日後。 明鏡司。 督主大堂。 暮色透過雕花木窗,在案幾上投下斜斜的光影。 陳宴伏在紫檀木大案上,審閱著堆疊高過硯台的卷宗,似是想起了什麼,忽得抬起頭來,看向協同審閱的宋非,問道:“老宋,那件事安排的如何了?” 宋非將手中的卷宗,徐徐合上,略作計算思索後,回道:“大人,那些位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 “因為日伏夜行的緣故,還得三天左右抵達長安!” 那件事七天前,宋非就已經安排了,但因日伏夜行的趕路方式,速度快不起來 而這麼做則是,為了隱匿蹤跡! “嗯,這麼久都等了,倒也沒那麼急” 陳宴點頭,輕捏眉心,叮囑道:“務求一個穩妥!” 說著,輕輕擺了擺手。 他極有耐性,沉得住氣,反正也不差那三天五天的! 陳某人要的向來隻是結果。 “屬下明白!” 宋非應了聲,起身行了一禮後,退出了督主大堂。 “陳通淵,等著迎接我為你,精心準備的大驚喜吧!” 陳宴身形向後傾倒,輕輕倚在椅背上,喉間發出一聲低啞的嗤笑,那笑意卻並未達眼底,反而讓瞳仁裡的狠戾更甚。 像是盯上了獵物的孤狼,正緩緩收緊利爪,眼底翻湧的陰鷙幾乎要凝成實質。 連案頭跳動的燭火,都似被這股戾氣逼得瑟縮了幾分。 縱容陳通淵父子蹦躂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該劃上一個句號了! 魏國公的爵位,還是得有能者居之 半個時辰後。 李璮敲門而入,徑直走到桌案邊坐下,朝陳宴擠眉弄眼,笑道:“大哥,這就快放衙了,咱們待會去瀟灑瀟灑?” “叫上世子一起,今日我做東!” 他早已換下了官服,一身月白袍用銀線繡著纏枝蓮紋樣,領口卻鬆鬆垮垮敞著,露出頸間掛著的羊脂玉墜,隨著他晃悠的動作叮咚作響。 腰間隨意係著個繡花錦囊,瞧著倒像是哪家姑娘親手繡的,裡頭卻鼓鼓囊囊塞著骰子與碎銀。 活脫脫一副不務正業的紈絝模樣。 “不去。” 陳宴掃了一眼,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我待會還有事要辦” “這新婚燕爾是不一樣!” 李璮咂咂嘴,勾住陳宴的肩膀,打趣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但陪大嫂用晚飯,哪天都可以” “今日可是從西域,來了一批新的姑娘,我特地讓老鴇留下,等著咱們先去享用!”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人物小像。 實乃個頂個的異域風情美人! “你將阿澤帶去,我給你報銷!”陳宴依舊是不為所動,淡淡道。 “這感情好啊!” 李璮聞言,眼前一亮,搓了搓手,笑道:“那大哥快回去陪大嫂吧!” 隨即,哼著小曲兒,樂嗬嗬地離去了。 陳宴極目遠眺,望向窗外的天色,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伸了個懶腰起身:“時辰不早了,換身衣裳就準備回府吧!” 說罷,徑直走向了內室更衣。 暮色漫過朱雀大街的坊牆,金紅色的餘暉給街旁的槐樹葉鍍上一層暖光。 “熱乎的胡餅——剛出爐的芝麻胡餅喲!” 賣餅的老漢掀開竹籠,白汽裹著麥香撲出來,他粗啞的嗓門裡帶著笑意,手裡的竹鏟在鐵板上敲得當當響。 隔壁賣糖畫的小販正轉著糖勺,蜜糖在青石板上繞出個活靈活現的小老虎,嘴裡不停念叨:“瞧這糖畫,甜到心坎裡咯,一文錢一個!” 穿街而過的貨郎搖著撥浪鼓,鼓點混著他的吆喝:“胭脂水粉、篦子木梳——姑娘們瞧一瞧嘞!” 擔子兩頭的銅鈴叮當作響。 陳宴領著朱異與紅葉,不緊不慢地走在回府的路上,目光注意到一處小攤:“這櫻桃畢羅看起來不錯” “給夫人買些帶回去!” 說著,給紅葉遞了個眼神。 “是。”紅葉頷首,應聲而動,上前付完銀子後,讓攤主包好。 “啪嗒!” “啊!” “救命啊!” 就在三人駐足的不遠處,忽得響起了一道鞭子的揮舞聲,以及女子的慘叫與求救聲。 “夫君彆打了!” 虞寒姒單薄的粗布衣裙,早已被抽得破爛不堪,露出胳膊和脊背滿是交錯的血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272章偷腥的妻子,暴怒的丈夫,被算計的第22頁 新傷翻著紅肉。 又一鞭抽下來,帶著破空的脆響落在她的後頸,她疼得渾身一顫,喉間溢出壓抑的嗚咽。 “夫君?” “你還有臉叫老子夫君?” “你個娼婦!” 被稱做夫君的夏漁渚,叉著腰站在虞寒姒的麵前,手裡的鞭子還滴著血珠,每罵一句便揚起鞭子,破空聲裡混著女子壓抑的痛哼。 “嗚嗚嗚!” “有沒有好心人救救奴家呀!” “奴家真要被打死了!” 虞寒姒仰起臉,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滑過顫抖的下頜,滴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濕痕。 那雙平日裡含著水光的杏眼此刻紅腫不堪,眼尾泛著可憐的桃紅色,長長的睫毛被淚水黏成幾縷。 每眨一下都似帶著千斤重,卻偏有更多淚珠爭先恐後地湧出來,混著鼻尖的紅意,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少爺,你看那姑娘多可憐,想去英雄救美不?”朱異用手肘,輕輕頂了頂陳宴,問道。 “沒興趣!” 陳宴不為所動,緩緩吐出三個字,又道:“但咱們可以瞧瞧樂子” “你說她是犯了什麼事?” 朱異略作思索,回道:“能讓一個男人如此暴怒,不惜當街毆打” “多半是偷人,還被當場抓獲了!” 能讓一個男人這般失控的,十之八九是綠了 “我也這麼覺得!”陳宴深以為然,點頭道:“湊近看看!” 說罷,快步上前,雙手扒開圍觀的百姓,擠到了最前麵。 而朱異則是緊隨其後。 “誒誒誒,夫人還在府中等著呢!”拎著櫻桃畢羅的紅葉,望向兩人的背影,提醒道。 “沒事,不急” 陳宴頭也沒回,說道:“這種樂子可遇不可求,先看完再說!” “反正也花不了多久” 紅葉無奈地搖搖頭,亦是跟隨了上去。 “這位兄台,咱們有話好好說!” 在夏漁渚抽打半天後,終於是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站了出來,阻攔道:“沒必要當街動手,有辱斯文啊!” “這要是鬨出了人命,是要進大牢的”周圍當即有人附和幫腔道。 “好好說?” “斯文?” 夏漁渚氣笑了,目光輕斜,掃過剛才開口那些人,咬牙道:“你知道這遭瘟娘們,都做了些什麼嗎!” “就在那充當爛好人!” 虞寒姒聞言,強忍著痛苦,爬到夏漁渚的腳邊,拉著他的褲腿,哀求道:“夫君彆說了!” “家醜不可外揚!” 夏漁渚一腳踹開了女人,冷哼道:“現在知曉害臊了?” “你做的時候怎麼無所顧忌呢?” “虞寒姒,你不讓我說,我就偏要說!” “彆!”女人肩膀一抽一抽的,弓起身子,指甲深深摳進石板縫裡,指縫滲出血來,歇斯底裡大喊。 “大家來評評理!” 夏漁渚可不管那麼多,扯著嗓子朗聲道:“這娘們是我耗儘大半家資娶回來的妻,結果今日趁我出去做工” “與一外鄉大漢廝混在了一起!” “我回去的時候,這兩人還躺在一張床上,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夏漁渚緊握著鞭子,聲嘶力竭地控訴著。 “蕩婦啊!” “呸!” “不知廉恥的女人!” 一時之間,周圍的風向突變。 “夫君,彆說了,求你了!”虞寒姒趴在地上,哀求道。 “嘖,還是被抓奸在床了呀!” 陳宴咂咂嘴,儼然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笑道:“難怪她的肚兜,都還是若隱若現的” “不過這身段容貌的確上佳!” 趴在地上哀求的虞寒姒,原本恐懼的眼神陡然變得尖銳,像淬了毒的針,嘴角非但沒再顫抖,反而勾起一絲極冷的弧度。 “那個女人的眼神,怎麼突然變了”朱異察覺到異樣,疑惑喃喃。 但夏漁渚與虞寒姒卻是,同時從懷中摸出幾顆小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了地麵上。 濃厚的白霧陡生。 將以陳宴為圓心之處,儘數包圍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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