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陳宴的頭腦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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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陳宴的頭腦風暴第12頁 “不!” “並非是利器” 朱異起身搖頭,脫口而出。 “更像是被什麼猛獸,撕咬而成的!”陸藏鋒接過話茬,沉聲補充道。 “對!”朱異重重點頭。 兩人的觀點,出奇得一致。 血泊中的屍體,無論是頭顱,還是手腳,皆是由猛獸咬斷。 “嗯” 陳宴輕輕應了一聲,陷入了思考之中。 柳元景似是想到了什麼,走上前來,試探性問道:“陳兄,你剛才是在懷疑,明刺史的死,是那灰衣女子所為?” “被用劍斬去”這幾個字,讓柳元景敏銳地留了心。 因為,他們昨夜才遇到了,一個用劍的神秘高手 陳宴收回思緒,呼出一口濁氣,聳聳肩笑道:“但很可惜並不是” “那猛獸是如何進入這州衙?” “又是如何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殺死明刺史,還撕咬帶走手腳的呢?” 宇文澤摩挲著下頜,腦中飛速運轉,提出了心底接連浮現的疑惑。 第一個疑點,州衙戒備森嚴,猛獸是如何入內的呢? 第二個疑點,明刺史遭受猛獸襲擊,必定會呼救,也會有聲響異動,為何卻沒有驚動任何人? 第三個疑點,猛獸在殺害明刺史後,是如何逃走的? 要知道屋外,可是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的啊! 詭異 匪夷所思 “會不會是驚鴻會所為?”寇洛想了想,提出個猜測。 豆盧翎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反問道:“要是驚鴻會這麼厲害,早就對明刺史下手了,又怎會被圍剿那麼多次呢?” 驚鴻會看似最有嫌疑,卻是嫌疑最小的 但凡有這種本事,就不會被動挨打了! “也是啊,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賀若敦點頭認同,似是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寒顫,縮著身子,小心翼翼道:“總不會是妖魔作祟吧?” 不知為何,一回想起那陰森森的破廟,賀若敦就膽戰心驚的 總感覺涇州怪怪的,有不乾淨的東西! 再加上明刺史的詭異之色,那種感覺愈發濃烈 “陳兄,陳兄!” 柳元景推了推一言不發、還走神的陳宴,喊道。 “怎麼了?”陳宴回過神來,問道。 “陳兄,你是主心骨,得趕緊拿個主意啊!”柳元景目光凜然,沉聲道。 陳宴單手背於身後,摩挲著指腹,將目光投向肖鄰,吩咐道:“肖長史,對外宣稱明刺史積勞成疾,這幾日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這段時間內,一切公務呈到我這裡!” 這對外宣稱,隻是穩住局勢,不生動亂的權宜之計 陳宴需要時間,來好好想一想,該如何去應對! 臨危不亂,這位陳宴大人還真是沉穩肖鄰望著麵前,這位有出乎尋常冷靜的年輕人,心中評價一句,應道:“遵命。” 陳宴轉頭看向柳元景,意味深長道:“柳兄,這幾日要辛苦你了” 陳宴要把控大局,思索應對之策,自是不可能被瑣事絆住腳 而柳元景是河東柳氏,精心培養的子弟,政務能力不會有問題,由他來維持涇州運轉,不成問題! “明白。”柳元景心領神會,欣然接受。 他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曆練一二,為日後出仕積累經驗。 陳宴抿了抿唇,指向地麵上的血泊,有條不紊安排道:“肖長史,收斂這具屍體,安排仵作驗屍!” 朱異與陸藏鋒是查探過了,但他倆終歸不是專業的 要查明死因與緣由,陳宴還是需要一份專業的報告! “是。”肖鄰應道。 “那筵席就免了”陳宴擺擺手,繼續道,“先帶我們去落腳之處吧!” “好。”肖鄰頷首,與祖珽相視一眼,做了個請的手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186章陳宴的頭腦風暴第22頁 一群人向外走去,王雄落後陳宴半個身位,用餘光瞥了眼他,心中暗道:“瞧他這凝重的神情,看來短時間內也沒頭緒” 要剿匪,要查明刺史死因,要穩住涇州局勢 這壓在肩頭的擔子,不是一般的重! 換作他王雄,恐怕早已手足無措了 館驛。 夯土牆麵抹著米白堊灰,卻掩不住歲月侵蝕的裂痕,牆根處蔓延的墨色苔蘚如同潑灑的水墨,在灰白底色上洇出深淺不一的紋路。 每間客房的門楣都雕著忍冬紋,隻是朱漆剝落處露出灰白木茬,倒像是刻意勾勒的飛白。 菱形木格窗糊著泛黃的桑皮紙,窗欞交疊處垂著褪色的茜色流蘇,隨著穿堂風輕輕搖晃。 房間外。 陳宴頓住腳步,開口道:“朱異,我要一個人靜靜”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陳宴需要好好捋一捋。 獨自進行頭腦風暴 “是。”朱異聞言,應道。 在陳宴進去關門後,就守在了外邊。 但凡沒有重要的急事,不會讓任何人打擾自家少爺的。 陳宴坐在了桌邊,先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口中喃喃:“首先,剛到涇州地界,就遇到了那裝作受困,做局設伏的女人,說明” 言及於此,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同時目光陡然一凜。 那折射的事情很簡單,他們的行蹤早已泄露 否則,也不會剛巧出現在,必經之路上。 陳宴將慕白芷之事理好後,又再次陷入了思考,“其次,那個灰衣女子在追殺驚鴻會之人” “也就是說,有第三方勢力也在剿匪!” 不知名姓的“第三方勢力”,同樣在殺他們的目標對象。 遊顯那兒暫時還沒摸到,那灰衣女子的具體身份 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以嘗試拉攏,嘗試聯手 先生說過,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陳宴起身,走到了床榻上躺下,仰頭望著頂,心中喃喃:“而最撲朔迷離的還是,州衙裡的那具無頭的屍體!” “身著刺史官服,但他是不是明少遐,卻是個問題!” 肖鄰、祖珽也好,柳元景、王雄等人也罷,都根據那官服,還有那體型,先入為主,認定死者是涇州刺史明少遐。 但陳宴從始至終,都持懷疑態度 官服任何人都可以穿,偌大個涇州,身型相近者,一抓一大把,並不能如此武斷成立! 隻是倘若那不是明少遐,又會是誰呢? 真的明少遐又去了哪兒,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問號,全是問號 陳宴將左腿搭在右腿之上,輕咬嘴唇,自言自語道:“我受大塚宰之命,借剿匪之名來查明少遐” “剛入涇州官署,“他”就離奇慘死暴斃” “這世上真有那麼湊巧之事嗎?” 所有的事情,過於偶然了,那大概率就不是偶然了。 陳宴越看越覺得,“明少遐之死”更像是,消息走漏後,做出的應對 可這麼做的意義在哪兒呢? 又是一個疑惑點。 陳宴猛地一拍腦袋,“哦對,差點忘了還有這安定城” 不知過了多久。 “哐哐哐!” 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傳來朱異的聲音:“少爺,這天色已經晚了,要不要命人送些餐食來?” “不用了” 陳宴翻身下床,推開緊閉的房門,看向朱異,說道:“叫上阿澤,我們去城內街上吃!” 乾飯是一方麵,他還要順帶驗證一些東西 —— 祝大家端午安康,求個免費的五星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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