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觥籌交錯,秦州刺史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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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觥籌交錯,秦州刺史的套路第12頁 翌日。 臨渭外十裡。 “大人,你要的消息打探到了!” 遊顯剛拿到手下人,傳回的消息,就一刻不停趕到陳宴身側,彙報道。 “如何?” 陳宴放慢馬速度,極目遠眺那已經出現輪廓的城池,問道。 身後跟隨的一百騎兵,亦是隨之放緩。 “臨渭城內有秦州兵,算上老弱病殘,合計有八千餘” 遊顯勒著馬繩,開口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可戰之兵應在兩千上下!” “兩千嗎?” 陳宴聞言,口中平靜呢喃:“也是足夠用了” 這是他前幾日,命遊顯派繡衣使者秘密潛入臨渭,刺探的重要消息。 得到的數字,也在陳宴的心理預期之中。 兵不在多在精。 兩千可戰的地方步卒,也算是有足夠的力量了。 阿兄會打算如何,使用這些秦州兵呢旁邊的宇文澤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泛起了各種猜測。 宇文澤見過陳宴的各種手段與能力,卻還從未真正見識過他的用兵之道 不由地有些好奇和期待。 兩炷香後。 臨渭城外。 秦州大小官員整齊排列,衣袂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著。 “來了!” “他們來了!” “老程快看!” 刺史莫正溪站在隊伍的最前麵,頭戴漆紗籠冠,烏亮泛光,造型高聳,兩側的冠耳緊貼臉頰,冠梁橫亙其上,以精致的簪子固定,儘顯官威。 在見到遠處塵土飛揚之時,他激動地朝一旁的秦州都督程以南喊道。 之所以會有這場出城相迎,是因為陳宴早已派繡衣使者知會。 同時,還將自己率軍到來的消息,暗中向上邽散布 “宇文滬還真派了個,年輕的小娃娃統軍前來” “他還真是過於自信啊!” 程以南注視著麵容逐漸清晰的陳宴,輕蔑一笑。 字裡行間,是說不出的不屑。 陳宴之名,程以南當然清楚,陳虎老柱國之孫,魏國公之子。 不知因何受宇文滬賞識,任明鏡司朱雀掌鏡使。 還從未上過戰場,彆說提兵打仗了 “想必這位器宇軒昂的將軍,就是陳宴陳大人吧?” 莫正溪快步上前,滿臉笑意,對著馬背上的年輕人,拱手致意。 那親和的神情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架子。 “正是陳某!” 陳宴翻身下颯露紫,回禮笑道。 在來之前,他早已將秦州各大主官的畫像記下,麵容刻在了腦子裡 “不愧是明鏡司最年輕的掌鏡使,果然儀表不凡,卓爾不群,麵如冠玉!” 莫正溪上下打量著陳宴,好似驚為天人一般,表情極其浮誇,張口就來。 頓了頓,又繼續道:“本官對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 “這莫正溪還真是油嘴滑舌之輩” “能坐上這個位置,怕是沒少對獨孤昭獻媚吧?” 下馬立於側邊的宇文澤,目睹這一切,心中暗道。 這就開始戰術吹捧了?陳宴眨了眨眼,嘀咕一句,嘴角微微上揚,亦是聲情並茂地誇讚道:“莫刺史也是風度翩翩,成熟穩重,無愧封疆大吏,實乃國之棟梁也!” 論這種彩虹屁,陳宴同樣也是手拿把掐的 說是精通也不為過。 花花轎子人人抬嘛 “哈哈哈哈!” 莫正溪大笑,毫不見外地一把拉住陳宴的手,說道:“這稱呼太過於生分了” “咱們一見如故,就以兄弟相稱如何?” 眼眸之中,滿是殷殷期盼,情真意切。 就是不知道有幾分真假 “好極!” 陳宴淡然一笑,滿口答應,開口道:“莫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77章觥籌交錯,秦州刺史的套路第22頁 莫正溪:“陳兄弟。” 一瞬之間,兩人仿佛就成了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陳宴隨即將目光,投向了莫正溪旁邊的那個男人,笑道:“這位將軍想必就是,秦州都督程以南,程都督吧?” “正是在下!” 與秦州刺史相比,這位秦州都督就要顯得冷淡許多,隻是略略點頭示意。 莫正溪見狀,為了不冷場,趕忙問道:“這幾位是?” “明鏡司朱雀衛指揮僉事,遊顯!” 陳宴抬手,指向身後的遊顯,介紹道。 “莫刺史,程都督!”遊顯當即站出,朝二人行了一禮。 “統軍校尉,顧嶼辭!” “見過莫刺史,程都督!” “剩下的這些位,就皆是陳某的隨從了”陳宴指尖劃過宇文澤與朱異,避重就輕地介紹道。 “都是精兵強將啊!” 莫正溪點頭,朗聲誇讚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陳兄弟,一路上舟車勞頓了,愚兄在城內為你們,略備了些許薄酒,接風洗塵!” “既是兄長一片好意,弟弟豈敢辜負?”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宴淡然一笑,沒作任何的推辭。 “請!” 莫正溪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宴一行百餘人,浩浩蕩蕩進城而去。 臨渭城內。 刺史臨時府邸。 廳堂。 秦州大小官員皆在列席。 “奏樂!” “舞!” 隨著廳內一官員的聲音響起,歌舞驟起。 衣著暴露的舞女,邁著嬌媚的步伐,魚貫入眾人的視線。 “兄弟,愚兄先敬你一杯!” 莫正溪與陳宴並桌而坐,舉起酒杯,笑道。 “那哪兒能呀?” “弟弟乾了!” 陳宴亦是舉杯,與他碰了碰後,一飲而儘。 “兄弟,這些歌舞還算湊合吧?” “可有相中的舞姬?” 莫正溪把酒斟滿,又將手搭在陳宴的肩上,朝那些身段婀娜的女人努努嘴,問道。 “還真有” 陳宴聞言,抿了抿唇,說道:“那前排第二個不錯!” “兄弟眼光不錯,待會哥哥命人送你房裡去”莫正溪又碰了碰杯,笑道。 “那就多謝兄長了!” 接下來半個時辰,杯中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人手摟了一個歌女舞姬。 “兄弟,哥哥心裡苦啊!”莫正溪喝得滿臉通紅,渾身散發醉意,說道。 酒過三巡,就開始訴苦環節了?陳宴見怪不怪,心中冷笑,也是裝作酒勁上頭,問道:“兄長可願與弟弟說說?” “唉” 莫正溪長歎一聲,哀傷不已,“此番秦州暴亂四起,連番失地失人,愚兄身為刺史,負有極大責任” “怕是逃不脫處罰,或許命不久矣了!” 說罷,他還抬起手來,摸了摸眼角的淚水。 “莫要說如此喪氣話!” 陳宴搖搖晃晃,安撫道。 頓了頓,又順勢問道:“不知弟弟能否為兄長排憂解難?” 聽到這話,莫正溪的酒意都醒了不少,卻依舊裝作醉醺醺的模樣,道:“兄弟你是大塚宰跟前的紅人,若是願意為愚兄多美言幾句,感激不儘!” 說著,就舉起了酒杯。 “這有何難?” 陳宴按了按手,沒有任何猶豫,滿口答應:“好說好說!” 莫正溪大喜過望,又是一輪觥籌交錯,喝得七葷八素。 夜已深。 天色漆黑。 臨渭軍營。 遊顯領著十位繡衣使者,麵無表情,拎著燈籠,朗聲道:“奉陳宴大人之命,前來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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