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待我功成名就後,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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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待我功成名就後,自有大儒為我辯經!第12頁 陳宴的話一出,死獄內外霎時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幾乎同時淩厲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這真的是陳通淵那最不成器的兒子?” “十七歲的年紀,眼光竟能精準毒辣到這個地步?” 站於大塚宰左手邊的宇文橫,雙眼微眯,直勾勾地注視著那個身陷囹圄的年輕人,心中不由地低估,掀起了驚濤駭浪。 簡單的幾句話,就一針見血地點出了,他們宇文氏當前麵臨的最大困境,直擊弊病。 隨太祖打下大周基業的八柱國,儘管扛不住歲月的流逝,陸續凋零離世,卻依舊尚有好幾位在世。 這些年他們通過不斷的子女聯姻,勢力盤根錯節,犬牙交錯,根深蒂固。 權力的蛋糕就這麼大,誰又不想分一杯羹呢? 宇文橫,夏官府大司馬,統領長安府兵,宇文滬之弟,左膀右臂。 “那幾位尚存的老柱國,真的會願意屈尊在大塚宰之下嗎?”尉遲渂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喃喃自問。 但這個答案,卻是顯而易見的 尉遲渂,明鏡司督主,太祖外甥,大塚宰表弟。 “陳宴啊陳宴,你這個長安人儘皆知的庸碌紈絝,竟能有如此見地?” 宇文滬拍了拍手,開懷大笑,歎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但說得再多,終究是紙上談兵,本王要看到你的能力” “以及投名狀!” 那一刻,原本是念及故人之誼,前來的大塚宰,對這個語出驚人的故人之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還有培養之心! “無論您吩咐任何事,臣下絕無推辭!” 陳宴聞言一喜,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 隨即,拖著鐵鏈雙手抱拳,朗聲道:“還請大塚宰明示!” 陳宴很清楚,機會這種東西轉瞬即逝,他必須緊緊抓住 以及抱緊這位權臣大塚宰的大腿!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省力” 宇文滬笑得極為滿意,從懷中取出一疊冊子,通過監牢縫隙,扔到了陳宴的麵前,玩味道:“這是你二叔的罪證!” 陳宴拿起陳列密密麻麻“罪狀”的冊子,一目十行,快速翻過瀏覽,揶揄道:“我這二叔,這些年做的醃臢事,可還真不少呢!” 貪汙受賄,侵占民田,搜刮民脂民膏,都是其中再尋常不過的“小罪”。 最重要的還是,這草包二叔參與了,前燕廢帝的謀反,還暗中替其奔走聯絡。 而且,他所做之事,與陳宴進入天牢的罪名,幾乎如出一轍的吻合。 陳宴的眸中閃過一抹寒意。 作為新時代頂級大佬的私人幕僚,他主攻的就是陰謀詭計,玩弄人心,設局算計,這不正好專業對口了嗎? “如何?” “知道該怎麼辦嗎?” 宇文滬垂眸,注視著翻閱冊子的陳宴,平靜地問道。 “明白!” 陳宴將冊子合上,抬起頭來,堅定地回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隻是臣下一人,終歸勢單力孤” 言語之中,滿是近乎明示的暗示。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赤手空拳,在長安也無根基,就一個人去對付鎮遠將軍,這難度無異於平步登天了吧? 當然,陳宴也是在賭,賭這位大塚宰並不想為難他 宇文滬聽出了麵前小子的言外之音,轉頭看向尉遲渂,開口道:“阿渂,本王記得你明鏡司的朱雀衛,仍還缺個掌鏡使” “大塚宰的記性真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3章待我功成名就後,自有大儒為我辯經!第22頁 尉遲渂連忙點頭,奉承一句後,饒有興致地看向陳宴,說道:“我明鏡司的確還缺一個” “朱雀掌鏡使!” 無論之前缺不缺,但大塚宰都開金口了,那一定是缺的。 宇文橫不由地對陳宴,又高看了幾分。 敢如此明晃晃,向大塚宰要官的,也就僅他一人了,膽量還真不小 “將金印交給他” 宇文滬揮了揮手,說道:“由陳宴暫領朱雀衛。” “遵命。”尉遲渂應道。 隨即,吩咐身後屬下去辦。 現在是暫領,但隻要此子交上了“投名狀”,通過了大塚宰的考驗,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是統領了。 他對她的孩子,還真是好啊! “多謝大塚宰!” 陳宴眼前一亮,跪在地上,叩拜行禮,謝道。 若非場合時機不合時宜,他真想來一句: 宴飄零半生,隻恨未縫明主,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 這可比他那將親兒子,舉報進天牢死獄的渣爹,好了不止千倍萬倍啊! “小子,彆高興得太早了” 宇文滬將手背在身後,目光一凜,殺意縈繞,居高臨下,威脅道:“醜話說在前麵,若是辦不好,本王可不會管你是誰的兒子!” 話裡話外,皆是“威脅”。 “臣下明白。” 陳宴不以為然,愈發興奮,問道:“不知是否需要活口?” 在重操舊業之前,還是需要試探清楚老板的底線。 “不論你用什麼樣的方式,處理掉他” 宇文滬轉動著玉扳指,似笑非笑。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本王隻要結果!” “臣下懂了!” 陳宴聞言,強壓著上揚的嘴角,依舊保持著鎮定,連聲應道。 他可太喜歡這樣的老板了! 沒有設限,能夠不擇手段,隨心所欲 畢竟,陳宴在新時代的老板,是打巔峰賽的頂級大佬,仍是需要顧忌影響的,麵子上得過得去。 不能放開手腳,為所欲為。 “來人,給他解開!” 宇文滬招了招手,又指向陳宴。 站在最邊緣的老頭,拿著鑰匙,快步應聲而來,解開了那束縛的鐵鏈。 “呼” 陳宴活動著手腕,長舒一口氣,直到此時他算是半隻腳,已經踏出了鬼門關,“事不宜遲,臣下即刻就去辦了!” 說罷,朝大塚宰及其身後眾人,抱拳行了一禮後,轉身離去。 宇文滬並未阻攔,隻是望著陳宴的背影,開口問道:“小子,投到本王的麾下,對自己的親二叔出手,你就不怕遭到世人的口誅筆伐?” 陳宴腳步未停,隻是回頭丟下了一句:“待我功成名就後,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話音落下。 陳宴的身影,消失在天牢死獄的長廊之中 宇文滬笑了,並未收回目光,摩挲著玉扳指,歎道:“這孩子倒是有點意思” “藏拙這麼多年,不入絕境不露鋒芒!” 宇文橫走近大塚宰身側,壓低聲音,問道:“大哥,你覺得陳宴能做到嗎?” “看看不就知道了?”宇文滬眉頭輕挑,反問道。 “也是。” 宇文橫點點頭,“是騾子是馬,總得遛遛才知道” 宇文滬雙眸略有些迷離,腦海中回憶起一個女人的身影,喃喃自語:“阿棠,我會照顧好你唯一的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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