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局天牢死囚,即將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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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開局天牢死囚,即將斬首!第12頁 “魏國公世子陳宴,罔顧皇恩,暗通前燕廢帝,圖謀不軌,謀逆造反,欲顛覆大周江山。” “此等行徑悖逆人倫,觸犯國法,罪大惡極,理當嚴懲,打入天牢死獄,三日後以正典刑,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魏國公大義滅親,檢舉有功,恕陳氏一門無罪!” 一道尖銳的宣旨聲在耳邊回蕩,陳宴在天牢中幽幽醒來,隻覺頭暈腦脹。 謀逆造反? 他不是剛設局算計,抄家了幾個權貴巨貪,然後聚攏了他們的小老婆,準備批判性地深入交流嗎? 在空氣中潮濕腐臭味的刺激下,恢複意識睜開眼,掃過周遭,陳宴微微一怔。 四周牆壁由粗糙巨石砌成,石縫間滿是青苔與水漬,在昏黃黯淡的油燈光下,散發著陰冷潮濕的氣息。 而他的手腳,還束縛著鏽跡斑斑的鐵鏈 下一刻,無數的記憶翻湧而來,根本不管他願不願意,徑直一股腦的傾瀉灌入。 陳宴,十七歲,大周魏國公陳通淵的嫡長子,自出生起就被立為世子。 祖父是隨太祖開國,南征北戰的柱國大將軍陳虎,但於半年前故去。 “我這是穿越了?!” “真特麼的開門啊!” “可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濕臭陰森的天牢呢?” 他哭笑不得,扯了扯手上的鐵鏈,繼續消化著記憶,不多時就理清了前因後果。 陳宴儘管是嫡長,還是魏國公世子,卻不為其父陳通淵所喜,甚至是厭惡 在他母親亡故後,迅速將平妻扶正,對其所生的兩個兒子,百般寵愛。 在父親的冷淡,繼母的苛待中,度過了十餘年。 直至三月前,總攝前燕軍政大權的大丞相宇文信,於北巡途中病逝。 臨終前將權力移交給了,隻比他小八歲的侄子宇文滬,接掌國政軍權。 次月,迫使前燕閔帝慕容灝,禪位於宇文儼,改朝換代,建立大周,尊宇文信為太祖文皇帝。 宇文滬封大塚宰,進爵晉王,專政朝綱,太祖老臣表麵屈從。 被強製禪位的前燕廢帝,心有不甘,聯絡老臣,試圖放手一搏,最終被宇文滬輕而易舉的粉碎。 而陳宴卻被他的親父親、親弟弟,“大義滅親”,檢舉參與廢帝的叛亂之中 無論哪朝哪代,謀逆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他自然也就成了被清算的一員,到了這天牢死獄,等待著三日後被處以極刑,身首異處。 “真是天崩開局啊”陳宴歎了口氣,苦澀一笑,心也涼了半截。 彆人的穿越,就算沒有統子,再不濟也是個狗命無虞的貧民,結果換他倒好,直接成了等死的天牢死囚。 還有父慈子孝、母慈子愛、兄友弟恭的那幾位,盼著他趕緊去死 好玩,愛玩! 但在這板上釘釘,近乎必死的死局之中,好似也還有那麼一線生機 “陳宴有人要見你!” 就在此時,老獄卒沙啞的聲音響起,拉回了陳宴的思緒。 “溫小姐,你隻有半柱香的時間” 老獄卒麵無表情,轉頭望向身側披著黑鬥篷的女子,沉聲叮囑。 陳宴抬頭望去,隻見那“溫小姐”摘下遮蓋的鬥篷,露出嬌俏美貌的容顏,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隻是那眼眸深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 溫念姝,出身長安名門望族溫家,地官府大司倉之嫡女,年十八,也是他自幼訂下娃娃親的未婚妻。 不過,這個節骨眼上前來,陳宴嗅到了耐人尋味的味道。 “陳宴,時間很是緊迫,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溫念姝上前一步,打量著滿目狼藉的男人,開口道:“家父費了極大的力氣打通關係,方才能進入這天牢死獄我是來解除婚約的!” “解除婚約?” “退婚?!” 陳宴心中喃喃重複,先是一怔,隨即眼前一亮。 耳邊條件反射般的響起了,辣個男人的那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把穩了! 溫念姝見陳宴默不作聲,又自顧自地說道:“你自幼傾心於我,總不願牽連到我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1章開局天牢死囚,即將斬首!第22頁 “更不舍得我受到任何傷害吧?” 說著,眼角擠出一滴淚,劃過清冷的臉頰。 儼然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模樣。 絕大多數的男人見了,都會生出保護的欲望。 “日後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你不要擔心!” 溫念姝抬起右手,輕輕擦拭著淚痕,又自顧自地繼續道。 “上下兩張嘴,橫豎都有理。” 陳宴斜了一眼,心中冷哼。 將落井下石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作為夜場老手、會所常客,這種死綠茶白蓮花他見得多了,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拉什麼屎。 “這是解除婚約書” 溫念姝見陳宴一言不發,以為他是默認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當即從懷中取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解約書。 並將紙筆貼心的遞了過去。 “簽上你的名字,咱們就一彆兩寬了!” “放心,你故去後,我會為你收屍安葬,時時有香火祭拜,以全你我之間的情分。” 溫念姝雙眸汪汪,說得極其情真意切。 隻是在那眼底的更深處,是藏不住的笑意 婚約解除,陳宴一死,她就可以另覓一世家權貴的良婿。 至於那屍身,行刑後隨便丟到亂葬崗就好了。 “我看你是既想從事服務行業,又想樹立標誌性建築!”陳宴打量著迫不及待的女人,冷笑一聲。 “你說什麼?” “什麼意思?” “我沒聽明白” 溫念姝一怔,秀眉中泛起疑惑,不明所以。 卻隱約覺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反應,似乎哪兒有些不太對 陳宴撇撇嘴,脫口而出:“我說你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屁股出氣也就圖一樂,真放屁還得看你!” “你這種一般就是,麻藥進鼻子,不是鼻癢就是沒麻!” 真當他是死舔狗啊? 給臉了! “你你這人” “粗鄙!” 溫念姝臉色一變,滿是慍意。 最後那句她是不解其意,但前兩句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個曾經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木訥男人,是在辱罵自己。 還罵她是婊子?! 怎麼敢的! 又憑什麼罵她?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她隻是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陳宴淡然一笑,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女人精彩的表情變化。 惱怒歸惱怒,溫念姝依舊沒忘了此行的目的,強壓下怒火,輕抿紅唇,楚楚可憐地望向陳宴,問道:“陳宴,你就忍心見我受到傷害嗎?” 溫念姝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打動“失心瘋”的陳宴。 卻不料他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徑直吐出兩個字:“忍心。” “你” 溫念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美眸中滿是錯愕。 這與她來之前,所構想的劇本完全不同啊! 這個心心念念自己的死舔狗,難道不應該痛快的簽了解約書,再殷切地叮囑好好照顧自己嗎? “不要在這兒唧唧歪歪了,要是嘴巴閒可以去幫人x” 陳宴沒有心情再與這個女人廢話,不耐煩道:“滾你娘的犢子!” 就在溫念姝還打算說些什麼之際,老獄卒上前,“溫小姐,你的時間到了” 半柱香的時間,不多不少。 溫念姝知曉天牢的規矩,無可奈何之下,隻得黯然退去,由一年輕獄卒領著原路返回。 但陳宴卻叫住了老獄卒,“去告知大塚宰,我有重大情報,要當麵稟告!” “什麼重大情報?” 老獄卒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頓了頓,又不屑道:“大塚宰豈是你區區一個死囚,說見就能見的?” 陳宴不慌不忙,把玩著手中鐵鏈,一字一頓道:“我要檢舉上柱國、魏國公、驃騎將軍陳通淵,以及其子陳辭舊、陳故白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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