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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燈鳴從趙白鳥沒有明顯波動的表情中得到一個訊息??對方並未察覺到紙張上逸散的命運之線。 她不打算掩飾自己的好奇,很直白地開口詢問:“這張紙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趙白鳥又瞧了一會潔白如故的試紙,確定道具當真毫無變化後,才微帶失望地開口回答:“是專門用來測試某人能力類彆的“驗紙‘。”又道,“你們大學生大多看過玫瑰市那邊的小說電影,應該聽過超能力這種東西吧?” 緒燈鳴:“電影看得比較少。我聽說過超能力。” 趙白鳥用十分正經的語氣說:“超能力其實是存在的,隻是知道的人並不多。” 緒燈鳴想了想:“如果隻是弄彎湯勺的那種,我不用超能力也可以做到。” 趙白鳥抽了下嘴角:“我說的是真正的特殊力量,不會出現在公開報道中的那種。你現在也算是不可思議事件的親曆者了,應該了解,世界上的確存在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 緒燈鳴點頭,禮貌微笑:“我很不幸清楚這一點。” 趙白鳥:“有些人會因此覺醒特彆的力量。局裡花了很多年收集相關人士的資料,最後發現不同人的能力可以被分為有限的幾個類彆,之後為了方便確認能力者的類型,就製造出了可以進行分類測試的驗紙。 緒燈鳴:“通常都有哪些類彆?” 趙白鳥笑笑,這回沒有直接給答案,隻道:“你不妨按照文藝作品的套路自己腦補一下。” 既然提到了文藝作品,那緒燈鳴覺得其中至少會有治療跟戰鬥職業兩類,而戰鬥職業中說不定還能進一步劃分出戰士跟法師兩個方向。 可驗紙為什麼沒有發現她也是一位能力者呢? 緒燈鳴又問:“那像耐斯特園區這種情況呢,也可以分類嗎?” 趙白鳥:“也可以,不過副本的情況要更複雜一些。”又道,“其實根據我們判斷,像你這樣精神堅韌的人有很大潛力覺醒。” 緒燈鳴先對趙白鳥的誇獎道了句“謝謝”,然後:“願聞其詳。” 趙白鳥:“就以你經曆過的耐斯特園區舉例。你待在裡麵的時候,會感覺自己的思維能力逐漸減弱,這是因為耐斯特副本會侵蝕參與者的理智。但如果進入的是能力者的話,副本會優先侵蝕對方的能力。” 這倒是跟緒燈鳴猜測的差不多。 畢竟她當時之所以能意識到情況不對,也是因為觀測之眼與命運之匣頂在了前頭,分擔了副本對腦子的傷害。 緒燈鳴靠在軟枕上,評價:“我不大喜歡能夠影響認知能力的副本。” 趙白鳥聞言,頓時覺得緒燈鳴當真是個心中充滿愛的年輕人。 ??畢竟大多數人不喜歡的副本範圍是所有。 趙白鳥:“其實你要是不想總遇見這樣的事,以後就儘量多待在人煙密集的地方,會安全一些。” 緒燈鳴揚眉:“我本來以為e大校園還算不上太荒涼。” 她進過三次副本,除了第一次是在近郊處獲得了重塑三觀的機會,剩下兩回都有著數量足夠的路人跟她一起調整對世界的認知。 趙白鳥乾咳一聲:“說的是一般情況。” 緒燈鳴從唇角扯開一點笑:“多謝提醒,我以後會留意的。”又道,“我還想問一下,為什麼人煙密集的地方更安全?” 趙白鳥含糊道:“你可以理解為,城市管理方做了一些必要措施。” ??自從某些擅長製作的覺醒者發明出了可以降低副本出現風險,並能夠對特定類彆的能力進行壓製的抑製器以來,此類道具就在各個城市得到了非常廣泛的應用。可惜具備超凡力量的物品必須使用特殊材料製作,啟動時還會耗費目前還無法做到大量生產。 解釋完畢的趙白鳥站起身並拿出手機看時間,現在距離下班還剩四十分鐘,第七醫院距離杜鵑街太遠,她也懶得回局裡,乾脆再次在病床前坐下,與緒燈鳴聊天。 畢竟與幸存者交流也是特事局工作重要的一環,不算她玩忽職守。 趙白鳥轉著手中的錄音筆。特事局中的保密條款很多,她不希望在交流時無意泄露什麼關鍵秘密,便決定由自己牢牢把握住後麵的談話方向:“可以聊一下你對本次副本有什麼想法嗎?” 其實特事局中有專門的人員負責副本分析,至於幸存者通常隻要描述自己的經曆就已足夠。 開口提問的時候,趙白鳥並未指望從緒燈鳴身上得到太有建設性的意見。 不過緒燈鳴一看就是那種非常認真且成績出色的學生,趙白鳥起了些興趣,打算順便測試一下對方的邏輯能力。 局裡開會時曾強調過,在研究副本時要注意從不同視角搜集線索。緒燈鳴的冷靜讓趙白鳥好奇起來,想知道學生看副本的角度,跟特事局的工作人員相比,是否會有什麼不同。 緒燈鳴靜靜地靠在枕頭上,目光稍顯放空,仿佛正在回憶。數秒後,她輕聲吐出兩個字:““杜鵑‘。” 趙白鳥愣了一下,下意識開口:“什麼?” 緒燈鳴:“我覺得,副本中的一些參與者,能讓人想起杜鵑。 杜鵑是一種分布非常廣泛的鳥,即使在大天災之後也有留存,它們不會自己築巢,而是將卵產在其它鳥類的巢穴中。 杜鵑卵孵化的速度也很快,通常可以比寄主的卵更早破殼。等破殼後,杜鵑幼鳥就會將寄住的卵巢穴中推出去。 啪。 鳥卵自高空墜落,蛋黃與蛋白混在一塊,脆弱的殼碎了滿地。 噴濺的肉糜地毯般鋪在水泥地麵上,鮮妍的草坪被染成了紅色。 緒燈鳴:“………………在剛進入副本的時候,預備員工間並沒有很大的差彆,但其中部分人受到了影響,從寄主鳥變成了杜鵑。” 在聽到一半的時候,趙白鳥就再次打開了自己的錄音筆。 緒燈鳴:“就像不同的學校會有不同的校規一樣,杜鵑有杜鵑的規則,寄主鳥有寄主鳥的規則,區彆在於學生在遵守校規前就知道自己是哪個學校的學生,但鳥卵並不清楚。” 說到這裡,她又笑了一下,聲音變得很柔和:“進入園區的預備員工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會是一枚鳥卵。” 趙白鳥握住了筆,突然覺得自己名字起得有點對不起麵前學生的心理狀態。 早知如此,特事局應該派個名字裡有貓的隊員過來鎮宅。 緒燈鳴:“園區中分布著很多岔路,每個岔路口都有指示牌,有的指示牌上帶著備注。我後來注意到,指示牌上的備注可以是彼此矛盾的。比如在剛進園區的時候,淡藍色的備注告訴我們,不要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進入生活超市,但淡紅色的備注又告訴我們,可以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進入。” 趙白鳥反應了過來:“遵守不同顏色的備注,就會變成不同類型的鳥卵。” 緒燈鳴聲音柔和:“我是這樣想的。”又道,“看見紅字的人應該非常多,那些員工受到杜鵑的影響,就會嘗試讓自己破殼。我猜測,想要成功破殼並證明自己真的成為了杜鵑的幼鳥,就需要滿足一些條件??比如徹底清除掉鳥巢內的其它鳥卵。” 杜鵑有杜鵑的習性,遵守紅字規則隻會讓預備員工們處於介於杜鵑跟寄主鳥之間的狀態,等寄主卵破碎的聲音響起時,新的杜鵑才會隨之誕生。 趙白鳥回想起緒燈鳴對副本經曆的描述,鄭重確認:“你的意思是,那些掉下去的人,其實是被自己的舍友推出去的?” 她沒察覺,自己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在特事局中跟有經驗的老同事們探討問題。 作為一名資深調查員,趙白鳥不該如此輕鬆地就接受一位普通居民的觀點,何況提出觀點的人如此年輕,在跟異常事件的接觸上又是徹頭徹尾的新手。 可趙白鳥也能意識到,緒燈鳴的話充滿令人信服的力量,提出的假設大膽且合理,要是聽到這裡還不想繼續了解下去,簡直是對自己職場前途的不尊重。 緒燈鳴:“我聽到了關窗戶的聲音。第一次發現有人從窗口墜落時,很多人都打開了窗戶去看,其實站在房間裡也能看到水泥地上的情況,隻是當時預備員工們都太過慌亂和好奇,才紛紛靠近。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後,預備員工們就趕緊關上了窗戶。等到後麵,大家逐漸變得麻木,也不會再打開 窗戶去看地上的情形。 “但我站在窗口時,還是能聽到附近響起關窗的聲音。” 趙白鳥:“所以你是認為,當時關窗戶的人就是將死者推下去的人?” 緒燈鳴點頭:“可能性不小。” 她記得,夜裡也有人跌落到水泥地麵上,在聽見重物落地聲時,緒燈鳴即刻走到了窗口邊,然後聽到了附近有人關窗。 如果關窗戶的人跟緒燈鳴一樣,都是聽到外麵有異動再去靠近的窗口,那她會先聽到開窗聲,再聽到關窗聲。 但緒燈鳴隻聽見了後一種聲音,所以當思考能力恢複後,她便立刻意識到這代表著在自己靠近窗戶前,附近的某扇窗戶就已經被人打開了。 開窗的人不是為了窺探外麵的情況,而是想要減少宿舍內居住者的數量。 至於對方原本就站在邊上開窗透氣,直到看見有人墜落才關窗的可能性也被緒燈鳴否了??換個正常點的公司,還可能有員工夜裡睡不著起床對著夜色抒發內心的負麵情緒,然而耐斯特園區十分體貼地為所有新人添加了思維遲緩,除了遵循公司要求外乾什麼都提不起勁的debuff,緒燈鳴很難想 象這些員工會選擇如此沉默且正常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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