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沒有價值的人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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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社會的叢林法則裡，“沒有價值的人如草芥”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刺痛無數人的神經。

48歲的老鄭躺在工地臨時搭建的工棚裡，右腿打著石膏，看著包工頭把一疊現金甩在床邊。

“這點錢夠看病了，明天不用來了。”包工頭叼著煙，眼神冷漠。

老鄭攥著變形的安全帽，聲音發顫：“我乾了八年，現在說趕人就趕人？就給這麼點？”

“工地不養閒人。”包工頭踢開地上的拐杖，“你這種年紀，摔斷腿就是個累贅。能給這些就不錯了，彆不知足！”

老鄭望著包工頭離去的背影，拿起手機給妻子打電話：“孩他媽，我在工地出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又怎麼了？兒子開學要交學費，我正愁去哪湊呢！”

“我摔斷腿了，包工頭把我開了……”

“廢物！連醫藥費都賺不回來，還能乾啥？我明天就去城裡當保姆，你自己想辦法吧！”電話“啪”地掛斷，老鄭握著手機，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縣城中學的辦公室裡，小萱低著頭站在教導主任麵前，手裡攥著滿是紅叉的試卷。

“全校倒數第一，你活著浪費空氣！”教導主任把試卷摔在桌上，“你爸媽掏讚助費把你塞進來，結果拖全班後腿。”

“老師，我、我會努力……”小萱聲音小得像蚊子。

“努力？彆白費力氣了！不如回家嫁人，還能給家裡省點口糧。”教導主任厭惡地擺擺手，“趕緊走吧，看著你就心煩！”

回到家，小萱剛進門，父親就把茶杯重重砸在茶幾上：“供你讀書花了這麼多錢，就考這點分數？看看隔壁家的孩子，再看看你，真是養了個廢物！”

“爸，我……”

“彆叫我爸！我沒你這樣沒出息的女兒！”父親怒吼道。

母親在一旁冷冷地說：“早知道當初就該把生你的錢用來買豬崽，起碼還能賣點肉。”

直播間的打賞數字瘋狂跳動，外賣員老趙在暴雨中連人帶車摔進排水溝。他渾身濕透地爬起來，看著碎裂的手機屏幕，訂單超時提示不斷彈出。

撥通顧客電話，傳來怒吼：“垃圾！老子的龍蝦涼了，賠三倍！不然給你差評！”

“實在對不起，路上出了點意外……”

“少廢話！送個外賣都送不好，你還能乾啥？”顧客掛斷電話。

老趙抹著臉上的雨水和泥水，又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網紅嬌嗔的笑聲：“謝謝老板的嘉年華~”

深夜回到家，女兒舉著滿分試卷迎上來：“爸爸，你看！”卻被他滿身的泥水嚇得後退。

妻子冷著臉收起試卷：“送外賣的爹，能教出什麼出息？以後彆靠近孩子，一身臟！”

老趙摸向口袋裡摔碎的全家福，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紡織廠更衣室裡，50多歲的孫姨紅著眼眶收拾東西，組長在一旁催促。

“眼神不好手腳慢，機器都比你靠譜。”組長扯下她的工牌，“趕緊走，彆影響其他人乾活。”

“我從建廠就在這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孫姨哽咽著。

“廠子不是養老院。”組長不耐煩地說，“墨跡什麼？再不走工資都彆想要了！”

回到家，孫姨看著正在打遊戲的兒子，輕聲說：“兒子，媽被廠裡辭退了……”

兒子頭也不抬：“媽，我同學都換最新款手機了，你什麼時候能賺夠錢？淨說這些沒用的！”

然而，價值的定義不應如此狹隘。老舊小區的樓道裡，陳阿婆佝僂著背清掃樓梯，物業經理皺著眉走過來。

“又沒給你發工資，瞎折騰什麼？”物業經理一臉嫌棄。

“孩子們上班趕時間，路乾淨點心裡舒坦。”阿婆笑著說。

“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說不定是想占點什麼便宜！”物業經理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城中村的菜市場，瘸腿的老周堅持用手秤幫顧客稱重，旁邊電子秤攤位的老板湊過來。

“老周，彆擋人財路！現在誰還用你這老古董？”老板陰陽怪氣地說。

老周憨厚地笑笑，多塞給顧客幾根蔥：“自家種的，不打藥，您拿好！”

後來，電子秤攤位集體舉報他“擾亂市場”，城管來收他的秤時，買菜的張大媽急得直跺腳：“這秤準，人實在，你們不能這樣！”

老周的兒子卻在電話裡抱怨：“爸，你擺攤丟人現眼就算了，彆影響我在城裡找對象行嗎？”

曆史的長河中，百裡奚被當作奴隸賤賣時，買主嗤笑：“就你這老頭，能乾啥？也就值五張羊皮！”

妻子杜氏改嫁前哭著說：“百裡奚，你一事無成，跟著你隻有受苦，我走了！”

然而秦穆公卻對他說：“先生大才，願與先生共圖霸業！”

蘇洵年少時，鄰居在背後指指點點：“蘇洵那小子，遊手好閒，以後肯定沒出息！”

妻子程氏的娘家人勸她：“趁早改嫁，彆跟著這沒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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