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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原來是陳叔!
陳業未曾想過,白竟然根本不講道理,
虧他原本,還對白有一點好感!
不過,
見陳業一時沉默,白卻忽然歪了歪頭,精致的小臉露出一絲無趣:
「當然,你要是不願喊,也可不喊。」
陳業聞言一證,這家夥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卻又聽白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冷:「但是,今日之事,包括我方才所言,你若敢泄露半個字給任何人知曉哼,你應該明白後果。」
她刻意將那股瘋狂與乖張的氣焰再次釋放出來,就是要讓陳業清楚。
她白想做什麽,便能做什麽,無人能管束,也無人敢管束。
今日之事,她可以當做一場心血來潮的遊戲,但陳業若是將她的「失態」外傳,那便是觸了她的逆鱗。
這家夥還真是會玩弄人心。
若是常人,怕早就被她的神態和話語,說的忽驚忽喜,根本不敢違背她的話。
陳業立刻躬身應道,語氣誠懇無比:
「今日之事,陳業隻當從未發生,絕不會向任何人提起。至於這百奇園,陳某亦會儘心照料,不敢有半分懈怠。」
白臉上冰冷梢霧,卻文是譏笑一聲:
「又是一個慫貨你要是有我爹那般骨氣,寧死不屈,我說不定還能獎賞你。哼,
趕緊給我滾!」
說罷,她便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如同一隻驕傲的小孔雀般,離開了茅屋。
陳業緩緩直起身,望著白離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他走到茅屋門口,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園外。
而就在白的身影即將徹底消失在百奇園的邊界時,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頭,遙遙望了一眼茅屋的方向。
一個念頭,再次在她心底浮現,並且越發清晰她的確,是真的想收他為奴仆啊—
讓他心甘情願,又或者,不得不心甘情願地臣服於自己。
這種念頭,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誰讓他,和爹爹這麽像呢—
「真是晦氣,遇見了瘋子!」
陳業心中鬱悶,暗罵自己倒黴,平白無故竟惹上這麽個神經病。
他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今日出門定是沒看黃曆。
至於———白口中的寧死不屈。
他隻覺好笑。
其實要是白當真逼迫下來,這聲主人他喊了也就喊了。
蓋因他不是孤家寡人,也沒有那骨氣。
沒了自己,兩個徒兒勢必又要走上生不如死的老路。
無論如何,
今天這仇,陳業記下了!
他還著一肚子氣,打算回家好好欺負青君,出一口惡氣。
當陳業黑著臉走出來時,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壓抑的驚呼和議論聲。
「快看!那陳執事竟然從百奇園出來了!」
「他—他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莫非白師叔今日心情好,放過他了?」
陳業循聲望去,隻見先前那幾個在本草峰鬼鬼崇崇的外門弟子,此刻正聚在不遠處,
伸長了脖子朝他這邊張望。
這些小鬼,一天天精力這麽旺盛?陳業更不爽了。
其中一個身形較為健碩,約莫練氣五層修為的弟子,見陳業目光掃來,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此人名叫趙通,在本草峰素來有些小名氣,倒不是因為修為多高,而是因為其姑母乃是丹霞峰的一位護法,平日裡也算有些依仗。
「喂!新來的陳執事是吧?」
趙通走到陳業麵前,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他,
「你方才在百奇園內,可見到白師叔了?她她沒對你做什麽?」
陳業眉頭微,這趙通的態度讓他有些不悅。
他淡然道:「白師叔正在園內祭拜,陳某不敢打擾,先行出來了。至於白師叔對我做了什麽,似乎與趙師弟無關吧?」
「無關?」
趙通笑一聲,上前一步,逼近陳業,
「這百奇園乃白師叔禁地,人儘皆知。你一個新來的執事,擅闖此地倒無妨,可被白師叔抓住,竟還安然無恙地出來!快說,你到底做什麽討好白師叔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果然,
越好看的女人麻煩越多。
哪怕是白這種性格惡劣,活似女娃的女人。
陳業此時可沒耐心慣著他:「趙師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至於白師叔,
她—老人家又和我有什麽關係!」
某個卑劣的金毛團子,咬了咬牙。
趙通見陳業不肯服軟,更是惱怒。
在他心中,陳業隻是一個剛來靈隱宗的執事。
按理說,必然會被白師叔狠狠懲戒。
可偏偏此人完好無缺地走了出來那此人勢必是在百奇園中,發現了白師叔的喜好!
隻要他趙通能知曉,未嘗不能以此討好白師叔!
「我看你就是個油嘴滑舌之輩!定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白師叔!今日我便要替白師叔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話音未落,趙通身上靈力鼓蕩,一拳朝著陳業的麵門轟來!
陳業目光一凝,不閃不避,心念微動,身後那柄重鑄過的鐵劍驟然出鞘!
「鏘!」
劍鳴清越,鐵劍在他身前劃過一道青光,正是青瀾禦劍訣的第二層!
劍隨心動,瀟灑自如。
「禦劍術?」
趙通一愣,他沒想到這靈植執事竟還會飛劍之術,但他攻勢已出,隻得硬著頭皮轟去。
陳業手捏劍訣,鐵劍如臂使指,劍尖青芒吞吐,後發先至,精準無比地點在了趙通的拳鋒之上。
「叮!」
一聲脆響,趙通隻覺一股沛然巨力襲來,逼得他護身法器自發運轉,形成光幕。
卻依舊難擋!
這看似輕靈的飛劍,竟蘊含如此威勢!
趙通的靈力護盾本就不甚凝實,在這連綿不絕的攻擊之下,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僅僅數息之間便「哢」一聲碎裂開來。
劍光餘勢不減,重重地拍在了趙通的胸口。
「噗!」
趙通如遭重擊,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將不遠處一株半人高的藥草砸得枝葉紛飛,狼狐不堪。
他掙紮著想起身,卻隻覺胸口氣血翻騰,渾身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般,提不起半分力氣。
「你——你竟敢傷我!我哥哥是趙輕!你給我等著!」趙通又驚又怒,色厲內在地吼道,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土,竟會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靈植執事,
而且敗得如此徹底。
他一邊放著狠話,一邊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摸出一枚傳訊玉符,靈力注入,玉符頓時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內門方向飛去。
周圍那幾個外門弟子見狀,早已嚇得若寒蟬,紛紛後退,生怕被殃及池魚。
他們本草峰的人,本就不擅長鬥法。
可這陳執事分明是散修,怎還習得了一手飛劍術?
「這這起碼是青瀾禦劍訣第二層!年輕一代的紫霄峰外門弟子,就沒幾個修煉到第二層—」
有人眼力非凡,看出其中玄奧。
陳業收劍而立,麵色平靜。
這青瀾禦劍訣配合他如今的修為和重身法圓滿帶來的力量,威力確實不俗。
不多時,一道遁光由遠及近,迅疾而來,落在演武坪上。
光芒散去,露出一名身著天藍色內門弟子服飾的年輕修士。
此人男生女相,容貌秀氣,長發及腰,正是那日在靈舟之上,對李秋雲大獻殷勤的趙輕。
「誰敢傷我弟?」趙輕臉色發冷。
驚的一眾本草峰弟子若寒蟬。
這可是內門弟子!
說的難聽點,外門弟子和所謂執事,都不過是為宗門當苦力。
唯有內門弟子,才是宗門培養的重點!
某個神秘的金毛團子,有點猶豫,不管怎麽樣,都是她的—仆人!!
「哥!就是他!就是他打傷了我!」
趙通一見來人,如同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指著陳業哭訴道。
趙輕眉頭一皺,先是看了一眼自家弟弟狼狐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即才將目光投向陳業。
「是—是你?」
趙輕頓時呆住,
這這不是那一日帶走李師妹的人嗎?
陳業卻沒想到,趙通的哥哥,竟然是那個新晉級的內門弟子!
練氣後期的修為,遠比趙通難對付。陳業還未曾與這種修為的人交手,孔鴻玄那種廢人自是例外。
況且,還與自己有舊仇!
陳業歎息一聲,都是女人惹來的錯,還是家裡兩個女娃又香又乖「彆來無恙。」陳業暗自警惕,已經準備好出手。
誰料,這趙輕卻是快步上前,熱情得不得了:
「陳叔!好久不見!陳叔近些時日方才入宗,竟修得一手好飛劍,在下佩服!」
趙通更是傻了眼:「哥?你—你喊他什麽?他用飛劍打傷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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