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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落梨新家,侄女秋雲
李秋雲引著陳業踏入本草峰。
時值初春,外界料峭春寒。
但靈隱宗坐擁二階靈脈,又有護山大陣庇護,峰內溫暖如春,百草豐茂。
「陳叔,這便是本草峰了。」
李秋雲清聲介紹道,
「本草峰共有三百餘名外門弟子,負責照料各類靈草藥田。此外,還有四十多名執事,協助管理峰內庶務。本草峰的峰主,名為龐泰寧,我們都尊稱他為龐峰主。」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宗門有例,新入門的執事,最初五日不會分派任何任務,陳叔可趁此機會好好熟悉本草峰的環境。」
說話間,兩人已行至一處雅致的院落前。
院門上懸著一塊木匾,上書「落梨院」三字。
院內栽種著十數棵梨樹,此刻雖未到花期,但枝條舒展,綠葉青翠,可以想見春深之時,梨花盛開,落英繽紛的美景。
院中一口清澈池塘,幾尾錦鯉悠然擺尾,石桌石凳錯落有致,更添幾分清幽。
「師父,這裡好漂亮!」
青君一進院子,便歡呼雀躍起來,方才在庶務殿那點拘謹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她鬆開知微的衣角,像隻快活的小鳥,在院子裡跑來跑去,一會兒看看梨樹,一會兒又蹲在池塘邊逗弄鯉魚,開心得不得了。
「好了,彆玩了,先進屋看看。」陳業笑著招呼兩個徒兒。
屋內的陳設簡單卻乾淨,桌椅床榻一應俱全,窗明幾淨。
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進來,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師父,我們住哪裡呀?」青君好奇地打量著房間,小臉上滿是期待。
陳業指了指主屋兩側的廂房:「你們一人一間,自己挑吧,但先把家裡打掃一下。」
「太好了!」
青君歡呼一聲,立刻拉著知微的手,興衝衝地跑去打掃新家。
而陳業和李秋雲也沒閒著,
四人齊動手,不多時,落梨院便煥然一新。
李秋雲看著整潔的庭院,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即卻又有些不舍地對陳業說道:「陳叔,我·—-我要先回一趟家。我家就在附近的紫霞峰,家父是紫霞峰的教習。」
陳業聞言,不由得有些訝異:「哦?我還以為秋雲你身世平平無奇呢。」
李秋雲連忙解釋道:「陳叔莫要取笑。家父不過是早年間的外門弟子,後來未能突破,才留在宗內充當教習,負責教導一些練氣前期的新弟子罷了,算不得什麽顯赫身份。」
陳業頓時明白。
若把宗門比作學校,那李秋雲的父親就是小學老師。
工作穩定,但待遇和地位都屬一般。
饒是如此,這依舊是眾多散修可望而不可即的體麵身份。
告彆陳業師徒,李秋雲懷著幾分誌誌,踏上了回家的路。
紫霞峰不同於本草峰百花齊放,環境相對冷清。
此峰弟子大多習練飛劍一道,不少練習飛劍的外門弟子看見李秋雲,都熱情地打著招呼。
李秋雲一邊應付著相熟的弟子,一邊加快腳步,輕車熟路地朝家趕回。
她家雖在月犀湖坊,但其父乃紫霞峰教習,自然也在紫霞峰有獨屬的院落。
一路行來,峰巒疊翠,雲霧繚繞,本是賞心悅目之景,此刻在她眼中卻隻餘沉重。
她太了解父親的脾性,此次大比落選,又未能突破練氣後期,等待她的,絕不會是和風細雨。
果不其然,一踏進家門,那股熟悉的壓抑感便撲麵而來,
李彥峰正背著手站在院中那棵老鬆下,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蕭索,也格外嚴厲。
「回來了?」李彥峰甚至沒有回頭,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爹——爹爹。」李秋雲生硬地打著招呼。
「怎麽還沒練氣後期?」
李彥峰緩緩轉過身,語氣中滿是失望,
「這次宗門大比,又落選了?若不是你運氣好,得了陳執事的引薦,怕是還要在那窮鄉僻壤再待上半年!我李彥峰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爹,我」
李秋雲剛想解釋,練氣後期豈是輕易之事,再給她幾個月可李彥峰卻厲聲道:「還想頂嘴?」
「夫君息怒,夫君息怒啊!」
內室聞聲趕來的李夫人連忙上前勸解。
她扶住李彥峰的手臂,語氣柔和,說出的話卻也帶著幾分責備:
「秋雲,莫要怪你爹—唉,他也是關心則亂。誰讓你這孩子不爭氣呢?修行之路,
一步慢,步步慢。你爹當初就是遲遲沒能突破練氣後期,在外蹉跎數年,吃了多少苦頭,
受了多少白眼,最後隻得當個教習,虛度光陰。若是當初他能進入內門,如今何至於還是練氣八層,連給你多爭取些修煉資源的門路都尋不到!」
可爹爹年近五十,不也還在練氣八層。
李秋雲越聽越覺得有些委屈,但她強行按捺下來。
畢竟·爹爹當初可沒她這麽好的條件。
李夫人說著,眼圈也紅了,她輕輕拍著李秋雲的手背,語重心長地繼續道:
「我們老兩口省吃儉用,哪一塊靈石不是成兩半花?就盼著你能出人頭地,光耀門。托了多少人情,才給你打點了駐街弟子的差事,那是不需辛苦值守,更無半分危險的清閒活計你怎就如此不珍惜,不肯多用點心在修煉上?」
李秋雲垂下頭,聲音帶著哽咽:「爹,娘,女兒知道了—是秋雲不孝。」
可她同樣不舍得花費靈石啊·
當初為了大比,她才忍痛從陳業手中買下那柄一階中品的法劍,添加戰力。
此刻的她,忽然有些懷念在陳業身邊的日子,至少在那裡,沒有這麽多的壓力和指責李彥峰的怒氣稍歇,卻又燮起眉頭,打量著女兒:
「聽說那陳執事是一個老男人?你可要當心,切莫被他占了便宜!免得日後影響你的前途,你以後起碼也得嫁個內門弟子—我看那趙輕就不錯。
趙輕,正是此次外門大比中表現出色的弟子之一,那個陰柔男子。
李秋雲聽父親提起陳業,又聯想到自己方才的心思,臉頰不由得一熱,急忙解釋道:「爹爹莫要胡亂揣測!陳執事—·陳執事膝下還有兩個女娃呢!他待我如子侄輩,並無他意。」
「哦?」
李彥峰這才點了點頭。
女兒說得不清楚,讓他還以為那陳業早已成家立業,兩個女娃是陳業女兒呢。
李夫人見道侶臉色好轉,便快步上前挽著女兒的手:
「趕快回家吧你這孩子,可從來沒有離家半年。過些時日,便帶你回月犀湖的老家,見見長輩。」
夜幕降臨,落梨院內靜謐安寧。
幾株梨樹在月色下灑下斑駁的影子,池塘水麵如鏡,倒映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偶爾有微風拂過,漾起層層漣漪。
梨樹下,石桌旁。
兩個女娃小小的身影湊在一起,借著月光下著棋,
女娃或輕笑或懊惱的嘟囊聲,為夜色平添幾分生趣,
廚房內,幾碟精致的點心早已備好。
陳業解下圍裙,看著院中的兩個徒兒,暗自感慨:
「就這麽平靜地生活下去,似乎也不錯?」
他默默看著兩個女娃,忽然一歎。
但這方修真界注定不平靜。
眼下,隻是暴風雨後最後的安寧。
不說五百年後的黑暗時代在這五百年間,修真界亦然會漸漸混亂。
譬如靈隱宗,
遠有齊國的魔宗虎視,近有萬愧門與靈隱宗針鋒相對。
看了良久,陳業這才端著盛放點心的托盤,將一碟碟精致的點心一一在石桌上擺好,
柔聲道:「好了,兩個小丫頭,瘋夠了就過來嘗嘗師父新做的點心。往後師父可就要忙起來,沒太多時間陪你們玩鬨了。」
青君聞到香氣,早就按捺不住。
她吸了吸小鼻子,烏溜溜的鳳眼在各色點心上打著轉,好奇地問道:「師父,秋雲姐姐呢?怎麽一天都沒見她,不來吃點心嗎?」
「秋雲姐姐啊她回家有事了。」陳業隨口答道。
話音剛落,院門外卻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陳叔,你在嗎?」是李秋雲的聲音。
陳業有些意外,起身開門。
隻見李秋雲俏生生地站在門口,神色間帶著一絲黯然,但見到陳業,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我跟爹娘說,要出來修行。」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靈隱宗內,有專門的聚靈陣修煉間,隻是———需要花費貢獻點。」
陳業看她那副略帶緊張的模樣,心中了然。
見她緊張,特意打趣道:「喲,乖侄女,就這麽想青君和知微啊?」
「陳叔!什麽侄女不侄女」
李秋雲被他逗得俏臉微紅,輕輕了腳,咬著唇嗔道,那模樣少了幾分平日的英氣,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憨。
兩個小丫頭見到李秋雲來了,也十分開心,連忙拉著她一同入座。
她們說到底年齡不大,還是喜歡熱鬨。
哪怕知微,也不例外。
彆看知微平日裡清清冷冷的,但要是陳業真一整天不搭理她,大女娃也會裝著不經意和他說話。
「陳叔—我就不吃了,隻是想來看看兩個丫頭—嗯?」
李秋雲推辭的話還沒說完,瓊鼻一動,一下子被點心誘人的香味勾起了饞蟲。
「秋雲姐姐快嘗嘗!師父的手藝可好了!」
青君最是熱情,她早就看出李秋雲眉宇間的疲憊,此刻抓起一塊最大最漂亮的蓮花狀靈果酥,獻寶似的塞到李秋雲微涼的手中,小臉上滿是得意。
小女娃竟有些種與有榮焉之感。
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伴隨著那股愈發濃鬱的香甜氣息,李秋雲隻覺得腹中那點因樞氣而起的飽脹感,瞬間被強烈的食欲所取代。
她看著青君那雙亮晶晶丶滿是期盼的鳳眼,又警了一眼旁邊同樣默默望著她的知微以及含笑不語的陳業,臉頰不由得微微一熱。
「那——那我就嘗一小塊。」李秋雲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終究是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也或許是不想拂了孩子們的好意。
她輕輕咬了一小口那靈果酥,酥皮入口即化,內餡甜而不膩,清新的靈果芬芳瞬間在味蕾上綻放,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白日裡因父母責罵而鬱結的心情,竟都在這香甜之中消散了些許!
「唔—真好吃!」
李秋雲那雙略顯黯淡的眸子忽然一亮,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細細品味著,
「這這是陳叔的手藝?」
這位素有紫霞冰雲美稱的年輕女修,此時狼吞虎咽,哪裡見仙子的氣質?
倒和青君吃東西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青君見狀,更是開心,又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她:「秋雲姐姐,這個也好吃!師父說,這個叫「月下桂影」,可好聽了!」
「嗯!」李秋雲上一口還沒吃完,又繼續被青君投喂著。
隻是尋常靈果,都有這般滋味。
李秋雲都不敢想,要是陳業用有品階的材料製作食物,會有多麽美妙的滋味!
點心用罷,夜色更深。
四周靜謐得隻剩下蟲鳴與風拂葉片的沙沙聲。
陳業看著三個女孩子意猶未儘的模樣,便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今晚月色正好,不如——師父給你們講幾個故事?」
「師父,還會講故事?師父—好厲害,會做遊戲,還會講故事!」青君一聽,眼晴頓時亮了起來。
陳業連忙澄清:「咳咳,這些這些都是師父從家鄉裡學到的。」
李秋雲聽了,眉眼彎彎:「陳叔,你就彆謙虛了,你家鄉就在雲溪坊—我在雲溪坊待了這麽多年,就沒見過什麽稀奇的東西。」
自孔鴻軒被殺丶平卓身死之後,她便和宗門的執事調查過陳業。此人的家鄉,分明就在雲溪坊邊上的承平郡。
陳業頓了頓,但這事不好解釋,更沒必要繼續澄清。
算了,
反正有那麽多前輩文抄,也不差他一個了。
陳業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一位名叫寧采臣的書生,在趕考途中,夜宿蘭若寺」
聽著聽著,
小女娃警惕起來:「師父這故事聽起來好可怕!」
她還沒說完,就被大女娃拉了拉:「噓,彆打擾師父。」
「鳴—」
青君害怕地看了一眼四周梨樹在月光下投下的幢幢暗影,好像那樹影之後,隨時會飄出一個白衣女鬼。
與害怕的小女娃不同,知微和李秋雲,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這等鬼魅妖邪,男女情愛之事,出乎意料地合這兩個女孩的口味!
夜風吹過,梨樹影子張牙舞爪。
落梨院的夜晚,就在男人低沉的嗓音中,悄然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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