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驚天秘聞，係統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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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拉扯著他意識的奇異通道，走到了終點。
周圍那飛速掠過的，光怪陸離的世界剪影，驟然靜止。
一種絕對的，深邃的，永恒的虛空，將他的意識徹底包裹。
就在這片虛空的儘頭。
林峰的意識體，“看”到了一個讓他整個靈魂都在戰栗的景象。
那是一個球體。
一個無法用任何已知單位去衡量其大小的，巨大球體。
它不是由物質構成的。
它由純粹的，凝練到極致的能量，以及無窮無儘的信息洪流所組成。
球體的表麵，流淌著瀑布一般的光帶。
那些光帶，細看之下，是由無數細密到無法想象的，古老符文與二進製數據流，共同交織而成。
古老的神性與冰冷的科技，在這裡以一種超乎想象的方式，完美融合。
它不像是一顆恒星，因為它沒有釋放出毀滅性的熱量。
它更像是一個沉睡的，活著的，屬於“神”的超級服務器。
或者說。
一個承載了某個失落文明所有知識與希望的，最終的“方舟”。
林峰的意識，在這座偉岸到無法理解的存在麵前，渺小得，甚至不如一粒塵埃。
也就在這一刻。
他從這個巨大的球體之上，感受到了一股無比熟悉的氣息。
那氣息，與他腦海中那個已經陷入強製休眠的【萬界盜墓扮演直播係統】，同出一源。
卻又比他的係統，要浩瀚億萬倍。
如同螢火，與皓月之間的差距。
不。
是螢火與整個銀河係的差距。
他瞬間明悟。
這，就是他身上那個係統的，真正的源頭。
就在他的意識，因為這個發現而劇烈波動的瞬間。
一道聲音。
一道冰冷的，無機質的，不屬於他係統的，仿佛由絕對邏輯構成的聲音，直接在他的意識核心響起。
那聲音沒有音調，沒有情感，隻是一段純粹的信息流。
“【歸墟】節點7號封印強度異常波動……”
“檢測到未知‘補丁’介入……”
林峰的意識猛然一震。
歸墟節點7號？
是在說自己剛剛封印的那個地方嗎？
補丁？
是在說自己用觀山太保的秘術，強行構築的那個臨時法陣？
還沒等他消化這巨大的信息量。
那道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
“……掃描‘補丁’來源……”
“……發現未登記的【遺物】係統持有者……”
“……編號：甲—9527。”
【遺物】係統？
這是在說自己嗎？
自己那個動不動就發布奇葩任務的係統，真正的名字，叫做【遺物】？
還有那個編號……
甲—9527？
這個稱呼，讓他產生了一種極度荒謬的感覺。
仿佛他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龐大工廠流水線上，一個毫不起眼的，被貼上了標簽的產品。
緊接著。
一副全新的，無比清晰的畫麵，強行投射進了他的意識之中。
那是一處陰暗的，充滿了血腥與不詳氣息的地下神殿。
一個身影，正無比虔誠地，單膝跪在地上。
在身影的麵前，懸浮著另一個能量源。
那個能量源，比林峰眼前的這個巨大球體，要小上許多。
但它散發出的氣息，卻充滿了狂熱的，暴虐的，極具侵略性的意誌。
一道道暗紅色的，如同觸手般的能量，正從那個能量源中伸出，緩緩注入身影的體內。
身體在劇烈顫抖，臉上卻露出了極度狂熱與享受的表情。
那是一種力量被“恩賜”的，病態的滿足。
“主教？”
不知為何，“主教”兩字，浮現在林峰腦海，似乎是眼前這道身影的名字。
也就在這時。
那道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在林峰的意識中回蕩。
“檢測到對立序列【聖臨】係統活動跡象……”
“威脅等級提升。”
“啟動一號應對預案……”
轟！
林峰的整個意識，仿佛被一道創世的驚雷，徹底劈開。
他瞬間，將所有的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係統，不止他一個。
而且，這些係統，分屬於兩個截然不同的，甚至是敵對的陣營。
他所擁有的，是被稱為【遺物】的序列。
而另一個序列，則是被稱為【聖臨】，由“主教”擁有。
而主教，則是命運安排的，林峰天生的宿敵。
所謂的盜墓，所謂的探索。
所謂的曆史背後，隱藏的根本不是什麼神話傳說，也不是什麼外星遺跡那麼簡單。
而是一場曠日持久的，以地球為棋盤，以他們這些被選中的“持有者”為棋子的，代理人戰爭！
這個真相，遠比他之前猜測的任何一個版本，都要來得更加宏大，也更加的，殘酷。
就在他還想拚儘全力，從這片信息的海洋中，探知更多秘密的時候。
一股龐大到無可抗拒的排斥力，猛然作用在了他的意識體上。
似乎是因為外界，他用精血構築的那個封印，已經徹底穩固。
這條臨時的，因為能量共鳴而開啟的“通道”，正在關閉。
他的意識，像是一顆被彈弓射出的石子，被猛地推了回去。
在他被徹底彈出這片虛空之前的，最後一刹那。
他的“視線”，最後一次，掃過了那個如同神明般的巨大球體。
他看到了。
在那個巨大球體的表麵，有無數個如同螢火蟲般的微小光點，正在緩緩脫離。
每一個光點，都散發著與他身上那個【遺物】係統，極其相似的氣息。
它們，像是一顆顆承載著希望與使命的蒲公英種子。
被那個古老而偉岸的存在，投向了無儘的，漆黑的，布滿了無數世界的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