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心魔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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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後餘生的寂靜,被兩人沉重的呼吸聲一點點填滿。 蕭雅那張被硝煙熏黑的臉上,綻開的笑容,像是暗夜裡唯一的星辰。 短暫的休整後,兩人沒有過多言語,隻是用眼神交換了一個訊號。 繼續。 他們踏上索道,滑向了那片更加幽深的黑暗,目標,七星懸棺中的第三口。 當雙腳踏上第三座石台的瞬間,之前那股混合著焦臭與腥甜的味道,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虛無。 一種絕對的,沒有任何氣味,沒有任何聲音,甚至連光線都被吞噬了幾分的,死寂的虛無。 這裡,安放著七星中的“玉衡”棺。 林峰的腳步,停在了石台的邊緣。 他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那不是扮演卸嶺魁首時的沉穩如山,也不是扮演摸金校尉時的精明內斂。 那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對某種無形之物的,深深的忌憚。 蕭雅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這口青銅棺與之前兩口截然不同。 它的表麵沒有繁複的星圖,也沒有詭異的毒蟲浮雕。 整口棺材,通體光滑如鏡,幽暗的青銅表麵,能夠模糊地映照出兩人扭曲的,不成形狀的倒影。 “這口棺材……” 蕭雅剛要開口,就被林峰抬手打斷了。 “彆說話。” 林峰的聲音,壓抑到了極點,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見的顫抖。 他死死地盯著那口光滑的棺材,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口棺,鎮的不是怨,也不是蠱。” “是心魔。” 心魔。 這兩個字,像兩根無形的針,刺入蕭雅的耳中。 “開棺之後,我們看到的,不會是任何實體。” 林峰緩緩轉過頭,那雙眼睛裡,再無半分平時的散漫與騷話,隻剩下一種純粹的嚴肅。 “我們會看到自己內心最恐懼,最悔恨,最無力,最想要逃避的景象。” “那是被無限放大的,我們自己的過去。” 蕭雅的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 但她立刻挺直了背脊,屬於軍人的鋼鐵意誌,讓她本能地抗拒這種唯心的說法。 “我接受過最嚴苛的意誌力訓練。” 她的聲音,恢複了那種冰冷與自信。 “幻象而已,我的意誌力,可以克服一切。” 林峰看著她那雙寫滿了驕傲的眼睛,沒有反駁。 他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走上前,沒有使用任何工具,也沒有尋找任何機關。 他隻是伸出手,在那片冰冷光滑的,如同鏡子一般的棺蓋上,輕輕地,放了上去。 就在他的指尖,與棺蓋接觸的瞬間。 嗡—— 沒有聲音,沒有光影。 一股無形的,無法描述的能量,如同最細微的漣漪,從棺蓋上擴散開來,瞬間籠罩了整個石台。 林峰眼前的景象,驟然扭曲,旋轉,最後化作一片純白。 下一秒。 刺鼻的消毒水氣味,鑽入了他的鼻腔。 耳邊,是心電監護儀那單調而又催命的“滴滴”聲。 他眼前一花,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慘白的病房裡。 病床上,躺著一個無比憔悴的女人。 是他的母親。 他回到了那一天。 母親的生命,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她那雙曾經充滿活力的眼睛,此刻已經變得渾濁。 她看著他,嘴唇無聲地開合著,似乎想說什麼。 林峰知道。 她在擔心他。 擔心這個從小就有些懦弱,有些內向的兒子,在她走後,要如何獨自麵對這個世界。 那種無能為力的悔恨,那種眼睜睜看著至親離去卻什麼也做不了的痛苦,如同最洶湧的潮水,瞬間將他的心神淹沒。 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也是他之前,人生中最灰暗的,不願再觸碰的記憶。 然而,就在他的意誌即將被這片悲傷的海洋徹底吞噬的瞬間。 一股冰涼而又威嚴的氣息,從他懷中百寶囊的位置,猛然傳來。 發丘天印。 那股力量,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驚雷,強行將他從沉淪的邊緣拉了回來。 林峰的眼神,瞬間恢複了一絲清明。 不對。 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猛地咬破舌尖,劇烈的刺痛讓他徹底清醒。 眼前的病房,如同被打碎的玻璃,寸寸碎裂,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他又回到了那座懸於深淵之上的石台。 眼前,依舊是那口光滑如鏡的青銅棺。 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蕭雅時,瞳孔卻猛地一縮。 隻見蕭雅雙膝跪地,蜷縮在石台的另一角。 她的臉上,早已被淚水徹底打濕,淚珠混著灰塵,劃出一道道狼狽的痕跡。 她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正承受著某種極致的痛苦。 嘴裡,正無意識地,反複呢喃著一個模糊的詞語。 “彆……彆死……” “求你……” 她徹底陷進去了。 陷進了她自己的心魔裡,無法自拔。 林峰的心,沉了下去。 他邁開腳步,走到了蕭雅的麵前。 蹲下身,看著她那張痛苦到扭曲的臉,猶豫了一下。 接著伸出了手。 他將那隻還沾著屍蹩綠色漿液的手,輕輕地,按在了蕭雅光潔的額頭上。 一股溫和,卻又帶著無上威嚴的鎮魂之力,從他的掌心,緩緩探入了那片混亂的精神世界。 刹那間。 林峰眼前的世界,再一次崩塌。 震耳欲聾的槍聲,與爆炸聲,轟然炸響。 漫天的黃沙,混合著刺鼻的硝煙,撲麵而來。 他看到了一片斷壁殘垣的異國小鎮。 他看到了年輕的,穿著維和部隊作戰服的蕭雅。 她的臉上,還帶著幾分青澀,眼神卻已經像刀鋒一樣銳利。 她正拚命地,拖著一個同樣穿著作戰服,腹部中彈,血流不止的年輕男人,躲在一堵殘破的牆壁後。 在他們不遠處,一小群衣衫襤褸的平民,其中還有幾個孩子,正驚恐地縮在角落。 “走!彆管我!” 那個受傷的男人,用儘全身的力氣,推開了蕭雅。 “掩護他們!快!” 男人的眼中,沒有對死亡的恐懼,隻有最急切的,屬於戰友的命令。 蕭雅的眼中,閃過一絲撕心裂肺的掙紮。 但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服從命令。 她轉身,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那些平民,對著通訊器嘶吼著,請求火力支援。 也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 一顆流彈,帶著淒厲的呼嘯,精準地,擊中了那個男人的額頭。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蕭雅緩緩地,僵硬地,回過頭。 她看到她最好的戰友,最好的搭檔,那個曾經無數次與她並肩作戰,說過要一起回家的男人,緩緩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眼睛,還睜著,看著她的方向。 林峰的心,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終於明白。 這個外表冰冷如鐵,仿佛無堅不摧的女人,內心深處,竟然埋藏著如此沉痛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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