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事件七：溪底漩渦與暗河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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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透過香樟樹葉，在溪麵上灑下斑駁的金點。趙大爺的棗木釣凳還歪在岸邊，釣竿斜插在鵝卵石縫裡，魚線垂入清澈的溪水中，仿佛主人隻是暫時離開。但旁邊的釣友老王清楚地記得，就在他低頭調整魚漂的十幾秒裡，身旁那個每天準時出現的身影，連同他那頂標誌性的竹編鬥笠，竟如融入光影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就眨了下眼的功夫！」老王驚魂未定地指著釣凳，「水才到小腿肚深，就算掉下去也該撲騰兩聲吧？可啥動靜都沒有，人就沒了！」

葉雲天蹲在釣凳旁，指尖拂過岸邊的鵝卵石。這些被溪水打磨光滑的石頭上，有幾枚呈現出不自然的放射狀排列，像是被一股從下往上的力量頂開後又回落。「十五，掃描溪床結構。」

「收到！」葉十五立刻啟動便攜式地質雷達，電磁波穿透溪水射向河底。平板屏幕上很快顯示出異常——在趙大爺釣魚位置的正下方，溪床岩石層有一個直徑約八十厘米的圓形缺口，缺口邊緣的岩石呈現出被水流長期衝刷的光滑弧度。「爸爸，這裡有個地下通道入口，通道向下延伸，連接著未知的地下空間。」

「豆豆，準備水下探測模式。」葉雲天指令下達，圓滾滾的機械寵物立刻彈出防水外殼，頂部的光學傳感器切換成深紫外模式，「目標：溪床缺口，深度不限，注意收集生物樣本和結構數據。」

「滴——」豆豆發出確認音，如同一顆金屬魚般滑入溪水。幾分鐘後，它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帶著水下傳輸特有的電流雜音：「已進入地下通道，通道直徑約一米，岩壁濕潤，有明顯水流痕跡……發現生物纖維殘留！材質分析為棉麻混紡，符合趙大爺衣物成分。」

林月瞳站在岸邊，雙掌輕觸水麵。變種人的感知力順著水流滲入地下，捕捉到一股微弱卻湍急的能量波動——那是水流在封閉空間中高速運動產生的特有場域，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生物電信號，正沿著通道向遠處快速移動。「能量場顯示有人被卷入地下河，」她眉心的銀藍光暈微微波動，「生命體征……很微弱，被水流衝擊導致的生理紊亂。」

「地下河地圖！」葉陽陽調出領航者衛星的地質掃描圖層，卻發現該區域的地下結構被強烈的地磁異常乾擾，呈現出大片模糊的白色噪點。「常規掃描失效，需要豆豆實時回傳數據！」

此時的豆豆正沿著地下河道高速前進，兩側的岩壁上布滿了鐘乳石和石筍，水流在狹窄的通道中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前方發現開闊水域！」機械寵物的鏡頭中浮現出一個圓形的地下積水潭，水麵上漂浮著一頂竹編鬥笠，而潭邊的岩石上，隱約躺著一個人影。

「趙大爺在積水潭！」葉中秋看著傳回的畫麵，立刻指揮叮叮當當，「攜帶水下救生艙，啟動量子通訊中繼！」

兩隻機械寵物展開防水推進器，如藍色閃電般紮入溪水。葉十五則在平板上快速生成地下河的實時三維地圖，根據豆豆的定位標注出積水潭的坐標：「距離溪口約三百米，上方是山體植被覆蓋區，沒有地表入口。」

「月瞳，準備水下能量場。」葉雲天當機立斷，「陽陽，組裝『水蜘蛛』救援機器人；十五，計算水流衝擊力，設計牽引角度；月月，分析趙大爺的生命維持需求。」

四胞胎各司其職。林月瞳深吸一口氣，銀藍色的能量流從她掌心湧出，如液態金屬般滲入溪水，沿著地下河道快速蔓延。「水下保護力場已建立，」她閉著眼感受能量分布，「能抵消80%的水流衝擊力，維持十分鐘。」

葉陽陽將折疊式救援機器人放入水中，機器人展開八隻仿生機械足，在水流中穩定前行。葉十五則根據水流數據，調整著牽引繩的張力：「水流速度每秒兩米，牽引力需要200牛頓，方向30度仰角。」

當「水蜘蛛」機器人抵達積水潭時，趙大爺正趴在岩石上，嗆咳著吐出河水。豆豆用機械臂輕輕推了推他，確認意識清醒但身體虛弱。「趙大爺，抓住牽引繩！」葉陽陽通過通訊器大喊。

老人顫抖著抓住機器人遞來的納米纖維繩，林月瞳立刻加強了保護力場，在他周圍形成一個透明的能量泡，隔絕了冰冷的河水。葉十五啟動牽引裝置，救援機器人拖著能量泡緩緩向溪口移動，叮叮當當在兩側護航，用超聲波傳感器清除路徑上的障礙物。

當趙大爺被安全拉回溪岸時，夕陽正將遠山染成橘紅色。老人喝著葉月月遞來的熱能量飲料，仍心有餘悸：「我就覺得腳下一滑，石頭就碎了……然後就被水衝走了，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見，就覺得有東西托著我……」他指著溪水，「那下麵咋會有那麼大的水啊？」

葉十五檢查著從溪底帶回的岩石樣本：「趙大爺，您釣魚的地方下麵有個暗河入口，溪床石板被水流衝刷得隻剩一層薄殼，您一踩就塌了。」他展示著岩石截麵上的蜂窩狀結構，「這是地下河長期侵蝕形成的喀斯特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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