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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都市的晨霧在黎明時分變成了血紅色,葉雲天蹲在魔法議會廢墟的斷牆上,裂痕法杖的碎片在掌心發燙。遠處傳來獵巫者的呐喊,他們舉著浸過聖銀的繩索,追逐著一個正在化作貓頭鷹的年輕巫師,那孩子的翅膀上正滲出黑色的膿水——那是元素熔爐汙染的征兆。
“第三區魔網頻率紊亂。”叮叮的聲音從掛在法杖上的機械貓頭鷹裡傳出,這個被改造成魔法信標的裝置正閃爍著警告紅光,“所有占卜師的水晶球都顯示同一句話:‘巫師的血將淨化大地。’”
葉雲天握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作為真相占卜師,他能看見空氣中漂浮的“謊言之種”——那些細小的紫色孢子正附著在人們的話語中,每被重複一次,就會長出更茂密的藤蔓。三天前,元素熔爐突然噴出黑色魔力,所有使用魔法的巫師都會隨機變異,而流浪預言家的出現,讓恐慌變成了屠殺。
“看這個。”豆豆的貓頭鷹信標突然傳來畫麵,她正在解剖一隻怪物化的巫師,手術刀下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紫色的孢子群,“這些孢子會放大負麵情緒,而且……它們的基因序列和呂道萌的徽章完全一致。”
當當的聲音如雷霆般滾過廢墟:“獵巫者攻進議會大廳了!老大,我們要不要……”
“保護所有沒有變異的巫師。”葉雲天站起身,裂痕法杖的碎片自動拚接成臨時魔杖,杖頭的水晶已經碎裂,露出裡麵纏繞的機械零件——那是叮叮用機械宇宙的電路板改造的魔網中繼器,“當當,你去吸引獵巫者的主力;叮叮,用電路板模擬純淨魔網頻率;包包,去異空間找元素熔爐的原始礦脈;我去找那個預言家。”
二、謊言之父與裂痕之杖
預言家的帳篷位於都市邊緣的絞刑架旁,黑色旗幡上繡著扭曲的眼睛符號。葉雲天掀開帳簾時,看見一個披著灰色鬥篷的人正在對著水晶球低語,水晶球裡倒映著獵巫者焚燒巫師的火焰,而那人手中把玩的,正是刻有“5”的烏鴉徽章。
“真相占卜師,稀客。”預言家轉身,兜帽下露出半張機械義臉,齒輪在皮膚下轉動,“你是來拆穿我的謊言,還是來欣賞信仰崩塌的美景?”
葉雲天的法杖發出尖銳的蜂鳴,他能看見預言家周圍環繞著密集的謊言之種,那些孢子正通過他的話語源源不斷地生成。但在那些紫色迷霧中,還隱藏著一絲微弱的金色光芒——那是預言家尚未完全泯滅的良心。
“你是誰?”葉雲天舉起法杖,裂痕處滲出微弱的金光,“為什麼要幫呂道萌?”
“幫他?”預言家冷笑,機械義眼發出紅光,“我隻是在償還債務。零號宇宙毀滅時,是他救了我這條殘命……但現在,我發現他比任何怪物都可怕。”
帳篷外突然傳來當當的怒吼,獵巫者的火把將帳篷照得通紅。葉雲天聽見叮叮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模擬頻率已就緒,但需要有人引導魔網能量衝擊元素熔爐!”
“拿著這個。”預言家突然塞給他一枚齒輪徽章,徽章在接觸皮膚的瞬間變成烏鴉形態,“去元素熔爐,那裡有你需要的答案……還有,原諒我的謊言。”
三、全知之眼與光明藤蔓
元素熔爐的入口已經變成了吞噬一切的黑洞,黑色魔力如觸手般卷走靠近的巫師。葉雲天握緊烏鴉徽章,發現它的眼睛正注視著熔爐深處——那裡懸浮著呂道萌的全息投影,他的手中握著十二枚徽章,每一枚都在吸收巫師的恐懼。
“謊言是最鋒利的匕首。”呂道萌的聲音混著魔網的尖嘯,“當人們不再相信真相,黑暗就會吞噬一切。”
葉雲天舉起裂痕法杖,叮叮的電路板在杖心發出藍光,與魔網頻率產生共振。他能看見包包在異空間裡與元素礦脈的守護者戰鬥,當當化作十米高的正義巨像,用盾牌擋住獵巫者的箭矢,豆豆正在將孢子樣本注入淨化藥劑。
“該讓他們看見真相了。”他輕聲說,將烏鴉徽章按進法杖裂痕。
法杖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裂痕處生長出翡翠色的藤蔓,纏繞著電路板向四周延伸。葉雲天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頭頂睜開,那是“全知之眼”的終極形態,能讓所有人看見彼此的真心。
獵巫者們的火把掉在地上,他們看見自己追逐的“怪物”巫師,其實是為保護孩子而變異的母親;被焚燒的老巫醫,正在偷偷配製治愈孢子病的藥劑;而那個宣揚“巫師有罪”的預言家,曾用自己的魔力拯救過整個村莊。
“他才是罪魁禍首!”有人指著呂道萌的投影大喊,所有謊言之種在金光中紛紛爆裂,化作純淨的魔法能量彙入元素熔爐。
葉雲天看見預言家的機械義臉下流出淚水,那人的真實記憶在全知之眼中清晰可見:他曾是魔法議會的守護者,為保護學徒被呂道萌重傷,被迫用機械義體續命。而呂道萌利用他的愧疚,讓他成為謊言的播種者。
“對不起。”預言家的聲音傳遍整個都市,“但現在,我要親手終結這個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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