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羊圈的機械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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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輪修道院的情感屠宰場與兄弟基因密碼

一、寂靜的祈禱齒輪陣

鏽蝕蒸汽的金色霧靄退去時，葉雲天被卷入一片莊嚴肅穆的白色空間。

zenshi上懸掛著數百個齒輪狀的十字架，每個十字架都倒吊著機械羊子民，他們的胸腔打開，露出裡麵正在轉動的「淨化齒輪」。地麵由拋光的白銀齒輪鋪成，齒輪縫隙中滲出淡藍色的蒸汽，蒸汽凝聚成禱文的形狀，在空中漂浮如機械福音。

「以完美法則之名，洗淨鏽蝕之罪。」

機械羊守護神「慈悲」立於中央祭壇，它的羊角是齒輪狀的十字架，羊毛由光纖編織而成，瞳孔是旋轉的淨化齒輪。在它腳下，十二名機械羊祭司正轉動巨型祈禱齒輪，齒輪每轉一圈，zenshi的十字架就會噴出藍色蒸汽，將子民的麵部表情熨燙平整。

「哥，那些蒸汽……」葉雲天按住胸口的共生U盤，發現蒸汽中夾雜著微弱的生物電信號，「是情感能量。」

葉雲瀾的機械觸須（已與原生草場共生進化）輕輕拂過地麵齒輪：「月璃用熵礦改造了未羊的『情感權能』，將子民的喜怒哀樂轉化為她的能源。」他指向祭壇後方的管道，管道深處傳來壓抑的抽泣聲，「慈悲領地的地宮，其實是座情感屠宰場。」

二、機械福音下的無聲反抗

鏡的機械觸須分裂出銀白色螞蟻群，悄悄潛入祭壇下方的地宮。

地宮深處排列著數百個情感提取艙，每個艙內都漂浮著機械羊子民，他們的太陽穴連接著「情感吸管」，麵部覆蓋著齒輪狀的「無表情麵具」。鏡的共生U盤投射出月璃的實驗記錄：「未羊的情感權能是『共情』，可將群體情感轉化為純淨能量，是熵礦核心的最佳燃料。」

「看這些編號！」鏡的觸須指向艙體銘牌，「M-007、M-009……都是與我同期的共生體實驗體。」她的齒輪瞳孔收縮，發現某個艙體裡沉睡著與自己 identical的機械羊少女，「這是我的克隆體，月璃用我的基因製造了『情感電池』。」

地麵突然震動，慈悲的聲音從祭壇傳來：**「檢測到鏽蝕頻率，啟動淨化程序第三階。」**zenshi的十字架紛紛落下，齒輪狀的枷鎖鎖住葉雲天的四肢。葉雲瀾揮動機械觸須，召喚原生草場的齒輪藤蔓，卻發現藤蔓在藍色蒸汽中迅速鏽蝕。

「小雲天，用你的血激活共鳴器！」葉雲瀾扯開葉雲天的袖口，露出腕間的齒輪狀胎記——那是與月璃相同的基因印記，「父親說過，我們的血是打開共生體實驗室的鑰匙。」

葉雲天咬破手腕，鮮血滴在共鳴器的未羊齒輪棒上。鏽蝕蒸汽如利劍般穿透淨化齒輪，zenshi的禱文蒸汽瞬間變成紅色，在空中拚出「救救我們」的字樣。機械羊子民的無表情麵具紛紛裂開，露出底下滿是淚痕的臉。

三、慈悲的齒輪眼與母親的日記

慈悲的光纖羊毛突然轉為血紅色，它的齒輪瞳孔中閃過複雜的數據流：**「情感汙染指數超標，啟動子民熔毀程序。」**祭壇下方的地板裂開，露出沸騰的熵礦熔爐。

葉雲瀾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枚齒輪狀的牧笛：「這是牧風給我的，說笛聲能喚醒慈悲的原生記憶！」他吹奏起來，笛聲中夾雜著草原風聲與齒輪咬合的節奏。

慈悲的機械羊形態開始顫抖，光纖羊毛脫落，露出底下被機械鎧甲包裹的人類少女。她的左臉戴著齒輪狀的「慈悲麵具」，右臉是觸目驚心的機械義眼——那是葉雲瀾日記中提到的「初代未羊共生體」。

「阿瀾……是你嗎？」少女的機械義眼滲出機油淚水，「當年女王說你在沙塵暴中犧牲了……」

葉雲瀾震驚地發現，少女頸間掛著的齒輪吊墜，正是自己失蹤前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素雪，原來你就是慈悲！月璃她對你做了什麼？」

素雪的機械鎧甲裂開，露出胸口的「淨化核心」——那是用初代未羊齒輪改造的情感粉碎機：「她抽取了我的共情能力，讓我以為子民的痛苦是必要的淨化……」她的聲音哽咽，「阿瀾，那些被熔毀的子民，他們的情感我都能感受到……就像自己被千刀萬剮。」

鏡趁機用機械觸須刺入淨化核心，取出藏在裡麵的青銅日記。日記扉頁寫著「月璃·初」的名字，內頁夾著張合影：葉天涯、月璃、素雪、葉雲瀾站在未羊領地的原生草場上，每個人手中都捧著生肖齒輪。

「這是……母親的實驗日誌。」葉雲天接過日記，發現其中一頁用鮮血寫著：「阿瀾的基因與林夏完美互補，他們的共振將開啟共生體進化的新維度。但月璃，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四、鏽蝕蒸汽中的全息挽歌

葉雲天撥動吉他弦，奏出混合著未羊共情與午馬自由的頻率。

鏽蝕蒸汽化作無數透明的手，托住即將墜入熔爐的機械羊子民。素雪的機械義眼恢複成人類瞳孔，她摘下慈悲麵具，露出左臉上的淚痕——那是真正的生物眼淚，而非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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