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黃金螞蟻的光流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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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記憶腐殖的共生根係

當鑽石蟻後的星軌法庭還在計算熵值平衡時，黃金螞蟻的地下工坊正在進行著最危險的煉金術——將人類的痛苦記憶，煉就成能治愈克萊恩病毒的共生之花。而在沙漠彼端，橡膠螞蟻的流沙朋克部落，正用廢輪胎與機械蟑螂，組裝著對抗明派的混沌引擎。

第一節：腐殖溫室的記憶耕作

晨光穿透千米厚的岩層，照進黃金螞蟻的"光流工坊"。葉雲天踏入溫室的瞬間，熱浪中夾雜著鐵鏽與茉莉混合的奇異氣息——那是人類記憶腐殖質的味道。數萬株發光植物從地麵垂直生長到穹頂，每片葉子都脈絡清晰，葉脈裡流動著淡金色的液體。

"這些是''共情藤''。"黃金螞蟻的工頭用觸須指向最近的植株，它的背甲呈暖金色，腹部嵌著人類懷表改製的"記憶熔爐"，"它們的根係需要吸收人類的遺憾才能開花。"

林夏皺眉避開垂落的藤蔓："所以你們和鑽石螞蟻一樣，靠吸食我們的痛苦為生？"

工頭的觸須泛起憐憫的粉色："不一樣。鑽石派提煉的是記憶的能量，而我們...耕種的是記憶的靈魂。"它打開懷表熔爐，裡麵躺著一片破碎的記憶殘片：一位母親在戰爭中與孩子失散的哭喊聲，正被分解成細小的光粒，滋養著藤下的黑色土壤。

葉雲天的植入體突然發熱，他看見土壤中蠕動著微型生物——那是黃金螞蟻培育的"記憶分解蟲"，正將人類的痛苦情緒轉化為植物可吸收的養分。當共情藤的花苞綻放時，花瓣上浮現出孩子笑臉的全息投影，那是被分解記憶中的正向因子。

"看這個。"工頭帶領他們來到溫室中央的"共生池"，池中漂浮著人類與螞蟻的胚胎模型，由發光的菌絲網絡連接，"克萊恩病毒侵蝕的是共生基因，而我們的花能激活你們體內沉睡的共情受體。"

第二節：流沙暴徒的朋克入侵

警報聲突然撕裂溫室內的寧靜。穹頂的岩層傳來震動，無數沙粒從裂縫中落下，露出外麵的沙漠景象——數百隻橡膠螞蟻正騎著機械蟑螂衝進峽穀，它們的背甲覆蓋著廢輪胎橡膠，手中揮舞著用注射器改製的骨刺長槍，槍口噴射著熒光綠的腐蝕性蟻酸。

"是流沙部落！"工頭的觸須泛起警示的紅色，"他們要搶奪我們的記憶腐殖質！"

葉雲天這才注意到橡膠螞蟻的機械坐騎：蟑螂腹部被改裝成流沙引擎，尾部噴出的不是信息素，而是人類廢棄機油與沙子混合的朋克煙霧。為首的螞蟻騎士戴著人類摩托車頭盔，麵罩上用熒光漆寫著"碾碎熵皇"的標語。

"把記憶燃料交出來！"騎士的聲音通過擴音器轟鳴，帶著明顯的電子失真，"明派用你們的花當遮羞布，我們可知道那裡麵藏著多少人類的尖叫！"

林夏的生物電吉他已經出鞘，琴弦上纏繞的機械蟑螂突然集體振翅："他們的引擎頻率...和克萊恩病毒的波動吻合！"她撥動琴弦，彈出一段朋克和弦，橡膠螞蟻的流沙引擎頓時冒出黑煙。

但更多的機械蟑螂湧來，它們攜帶的病毒炸彈在溫室落地，炸開的黑色煙霧中，共情藤的葉片迅速枯萎，花苞裡的笑臉投影扭曲成尖叫的鬼臉。葉雲天看見黃金螞蟻工人們用身體堵住漏沙的牆壁，懷表熔爐裡的記憶殘片正在高溫中碳化。

第三節：情感蒸餾的救贖方程式

"他們誤把痛苦當燃料！"葉雲天抓起一把記憶腐殖質，黑色土壤在他掌心浮現出金色紋路，"橡膠派的流沙引擎需要純粹的負麵情緒，所以才來搶奪未分解的痛苦記憶！"

亞當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看溫室東南角！黃金螞蟻的''光流核心''！"

葉雲天轉頭，看見溫室最深處有座由人類眼鏡片改製的棱鏡塔，塔頂的光流核心正在聚集共情藤的花粉。他突然想起鑽石蟻後的囑托，將植入體調諧到黃金螞蟻的信息素頻率，大聲喊道："用你們的花，給他們看看痛苦的另一麵！"

黃金工頭遲疑片刻，觸須揮動發出高頻哨音。所有共情藤突然轉向，花苞對著入侵的橡膠螞蟻綻放。這一次，花瓣上浮現的不是笑臉，而是戰爭中母親護住孩子的顫抖身軀、災難中陌生人遞來的麵包、還有葉雲天七歲時為螞蟻搭建的避雨樹葉——這些畫麵裡都帶著痛苦的底色，卻閃爍著堅韌的金色光芒。

橡膠騎士的摩托車頭盔出現裂紋，他的機械蟑螂坐騎突然停止攻擊，觸須輕顫著觸碰飄落的花粉。葉雲天的植入體解析出對方的信息素波動：那是困惑、震撼，還有一絲久違的希望。

"你們...一直在保留這些？"騎士摘下麵盔，露出帶著刀疤的螞蟻麵孔，"我們以為人類的記憶裡隻有碾壓..."

"痛苦是燃料，也是肥料。"葉雲天走向流沙引擎，用指尖接住一顆即將墜落的病毒炸彈，"關鍵在於，你是用它來製造廢墟，還是培育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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