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人間難見亦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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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之忽而扭頭看向庭院中正對軒轅靜姝死纏爛打的趙長鬆, “這麼些年來,師姐與我相識相知,師姐對這小子與旁人不同,我看得出來。” 趙長歌不語。 張道之語重心長道:“師姐,無情道也好,有情道也罷,都是道。” “求道,即是求本心師父已經仙去多年,如今師弟我也可勝任天師之位。” “師姐,您也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他清楚地知道。 自老天師去世後,趙長歌始終都是一副緊繃著的狀態。 無論是來昆侖劍宗,還是斬國師申九千時,她去往京城。 都是在為了龍虎山。 因為這座山,因為這位天師,她將自己一困,就是十年。 她該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比如像額圖根一樣看看花花草草。 又比如像普通人一樣,去看看自己的親人。 她,首先屬於自己,其次,才屬於龍虎山,才是那位龍虎六傑之一。 老天師仙去,她為了自己能夠快速變強,能夠幫著張道之維持龍虎山應有的體麵。 毅然決然的選擇去修無情道。 對她而言,太苦了。 張道之不希望她那麼苦。 然而,他不了解的是,這一切,都是她願做、喜歡做的事情。 趙長歌沒有再做任何回應,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飲酒,她便舉杯同飲。 他看雪,她看他。 他那杯中的酒光晃碎了滿庭風雪。 她眼中的暖意,正悄然融了簷角垂落的冰棱。 梅枝落雪,歲月如梭,昨日種種,如在今朝。 那年,龍虎山也下了雪。 那年,張道之拉著趙長歌的小手,來到山巔賞雪。 那年今朝,人間難見亦難得。 翌日。 張道之並未去尋江硯雪。 而是慵懶的躺在院落中閉目養神。 軒轅靜姝原本是讓想讓兩名弟子來服侍他有關衣食住行諸事。 但張道之自己一人清閒慣了。 身邊若是站著兩名侍女,反倒是讓他感到不自在。 原本是無所事事的一日。 然而,張道之驀然察覺到趙長鬆緊貼著拱形門而立,眼神凝視著院子的各個角落,左右張望個不停。 “有事?” 張道之好奇詢問。 聞言,趙長鬆就像是一個被人發現做錯事的孩子。 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前,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沒人?” 張道之點了點頭。 趙長鬆喘出一口氣,隨後一臉正色的抱拳道: “在下是來向天師您賠罪的。” 賠罪? 想來是因上山時發生的一幕。 張道之毫不在意道:“無妨。” 趙長鬆忙從腰間拿出一, “其實在下前來,還有一事要問。” 張道之瞧見那赫然便是《妖魔圖錄》。 “江湖傳聞,這乃是天師所寫,是真的嗎?” 趙長鬆求問。 張道之反問,“真如何,假又如何?” 趙長鬆連忙追捧起來, “這《妖魔圖錄》當真是神來之筆!” “您瞧這頁寫得青麵鬼,還有九尾狐,還有鬼市”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寫這書的人,真乃神人,高人,令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話還沒說完。 張道之便已聽不下去了,“有事?” 自他去往燕雲十六州之後,妖魔圖錄便再也沒了新篇章。 其中鬼市一篇,乃是太平道弟子的聚集地,被他稍帶著筆寫了出來。 趙長鬆眼見馬屁沒吹響,隻好作罷,笑嗬嗬跪倒在張道之身前。 絲毫不像是個王世子,倒像是一個隻懂得諂媚的下屬,熱切的為張道之捏著腿, “天師,您認為,軒轅姑娘如何?” 張道之存著逗他的心思,意味深長的想了想,輕笑一聲, “這丫頭,倒是有些像院子裡那株雪梅,看著冷,花芯兒卻藏著蜜。” 話音剛落。 趙長鬆便是猛地站起身來,激動道: “天師所言在理啊!” “天師認為,在下如何?” 張道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玩味般說道: “你啊倒像我龍虎山石縫裡的菟絲子,纏得緊實,倒也像棵正經鬆。” 趙長鬆嘿嘿笑道:“正經鬆?鬆柏配梅花,絕配啊!” 張道之搖了搖頭,“鬆是攀附鬆,梅是傲雪梅。” “你且想想,哪棵菟絲子配得上昆侖雪?” 趙長鬆一臉黯然,“難道就連天師也看不好我與那位軒轅姑娘?” 張道之見他認真起來,不由得皺眉道:“此事你來問我作甚?” 真想娶軒轅靜姝,應該去問她本人,或者是軒轅靜姝的師父江硯雪。 無論怎麼問,這個事,都不該問到自己頭上才是。 趙長鬆直言道:“實不相瞞,在下此來求見天師,是想請天師給我那堂家姐姐說上一聲。” “以她在異士界的威望,倘若幫我說親,我與軒轅姑娘之事,一定能成。” “若天師能為在下言說兩句,從今以後,無論天師有何要求,我涼王府,必為天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他所見到的堂姐趙長歌,是一個無論對誰都是一副冰冷的麵容,但唯獨在張道之麵前偶爾笑一笑的絕世劍仙。 所以,他認為,此事若請張道之出麵給自己堂姐說上一聲,這事,便也就好辦了。 想來,那昆侖劍宗,於情於理,都要給趙長歌乃至張道之一個麵子。 聞言。 張道之雙眼一眯,盯著趙長鬆看了片刻,像是將他隱藏的心事看透, “你喜歡軒轅姑娘什麼?” 趙長鬆一時啞然。 喜歡什麼? 還真未仔細思量過。 經由張天師那麼猛然一問,他還真不知該如何作答。 過了會兒。 他才試探性的應聲道:“喜歡就是喜歡,她的一切,我都喜歡。” 張道之搖了搖頭,緩緩從搖椅上站起身來,道: “軒轅姑娘表麵上看去不拘小節,是位江湖兒女,但她的心思,很細膩。” “要不然,也不會將貧道安排在此處居住,而且一應事宜,安排的都很巧妙,讓貧道挑不出任何毛病。” “試問,心思如此細膩的一名女子,難道會看不穿你的心思?她煩你厭你,當真是因當初春藥一事?” 趙長鬆一愣,“天師的意思是” 突然。 張道之麵色一沉,莊嚴肅穆,周身更是若有若無地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威壓,直讓趙長鬆心驚膽寒, “說來道去,貧道與你並不相熟。” “軒轅姑娘算是貧道的師妹,她是一個好姑娘,敢愛敢恨。” “自幼跟在江宗主身邊求學問道,心性如璞玉,道義上從無半分含糊。” “如此姑娘,你不真心以待便就罷了,甚至卻將你等在世俗朝堂中勾心鬥角的權謀之術搬到貧道麵前來。” “你說,你該不該死?” 話音剛落。 趙長鬆以被那股恐怖威壓導致己身大汗淋漓,他實難扛住,下一刻,竟是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張道之身前。 見狀。 張道之冷聲道: “你求娶軒轅姑娘,是因為她是劍宗首席大弟子,是將來的劍宗之主,而劍宗,被世人譽為異士界第一殺伐宗門。” “如此門派,若被你們涼王府得了去,自是能助你涼王府在世俗中屹立不倒。” “你讓貧道去請你堂姐為你說親,若親事不成則罷,若成,今後,昆侖劍宗乃至全天下人,都會認為貧道與龍虎山,和你涼王府親近。” “你乃王世子,將來要登上王位,但你沒有你父親那般的豐功偉績,鎮不住涼州地界的驕兵悍將,更驚不住一心改革削藩的皇帝。” “但趙長歌為你說親之後,你們涼州的那些悍將,都會認為你的背後站著貧道。” “而且,皇帝看在你堂姐的麵子上,也不會對你涼王府有所動作。” “趙長鬆,你說你明明這般聰明,何需要故作成一個紈絝子?” 待張道之說至此處。 趙長鬆內心驚懼,隻得朝著他深深磕頭一拜, “請天師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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