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氣數之爭,雙天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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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之與巴圖魯一戰,關注者極多。 包括其餘七名聖者,他們已經齊聚在遠處的幾條山脈裡。 對於他們來說,能親眼目睹張天師出手,也算件榮幸之事。 此刻,他們也聽到了墜落於山坳間的張道之所言,正對此議論著, “巴圖魯很強,可是也太傲慢,竟不將張天師放在眼裡。” “聖尊讓他去迎戰張天師,不過是想看看,張天師有何底蘊罷了。” “龍虎山雷法獨步天下,然而從始至終,張天師都未使出過雷法。” “” 他們對於張道之的了解很少。 更不知他究竟有多強。 但也絕不敢像巴圖魯那般妄自尊大。 畢竟,那可是張天師啊! 山坳間。 隨著張道之的聲音響起之後。 身為騰格裡候選者的巴圖魯,絕不允許自己的地位受到絲毫影響與動搖。 因此,與張天師一戰,他不能輸! 這是騰格裡尊對他的考驗。 實際上,在其餘幾名聖者眼中,不過是聖山推出來的炮灰罷了。 其目的,是要逼出張道之的諸多手段。 狼居胥山不了解龍虎山,所以,騰格裡尊並不知道這一任的張天師,究竟有著怎樣的手段。 隻是,派遣一名聖子來做炮灰,這對於聖山來說,代價未免太大了! “哼!虛張聲勢罷了!” 巴圖魯自認為已占上風。 他主動出手。 將全身氣力,儘數凝於一拳當中。 旋即俯衝而下,臨近張道之身前,不由分說,亦沒有絲毫猶豫。 當即揮拳。 頃刻,便有一股無形氣浪如浪潮般翻滾於四周。 使二人身周山峰都驚顫不已。 同時更是驚起萬丈飛塵。 然而,使出這一拳之後的巴圖魯,卻並無絲毫高興之意。 因為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拳勁兒,被一股詭異的金光籠罩而後逐步瓦解。 就像是擊打在棉花上,勁道逐步被對方卸了個乾乾淨淨。 “這怎麼可能?” 巴圖魯眉頭微皺。 飛塵散去之後。 清晰見到張道之身軀巍然矗立,絲毫未動。 他僅用一手,便將巴圖魯的攻勢化解。 “如果此刻與你對戰的是武當高手,僅憑你方才那一拳,你就已身負重傷。” 張道之並非虛言。 他是用龍虎山的陰陽勁道配合金光咒,才將巴圖魯攻勢化解。 但如果是武當的太極之道,不僅能夠化解,還能瞬間使其被自身力道所害。 就在張道之言語間。 金光咒宛若有了靈智一般,化作一枚枚金針,穿透巴圖魯的臂膀,鎖住了他的經脈。 血漬隨著金針穿透的傷口滴滴落下。 頃刻,整隻手臂的血肉迅速褪去,露出森然白骨。 但那些白骨,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直至重新凝聚血肉。 其皮膚像是被附著了一層刀槍不入的盔甲。 又好似使出了正一弟子才會使用的金光護體之法。 若是尋常人的金光,隻怕將很難穿透他的肌膚。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般神奇的法門。” 張道之像是在做著一場試驗,嘖嘖稱奇。 方才,他感受到,自巴圖魯的體內,有一股勃勃生機。 正是那股生機,使他的肌膚在收到傷害時,可以重組複生,而後變得更為堅韌與強大。 此種術法,與度人經中記載的‘太陰煉形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太陰煉形術士要等到肉體腐朽之後,以元神再煉肉身,反複如此,才可使自身變得強大。 此等術法,動輒便需要百年一煉方可。 畢竟,凡人肉體壽命,也就匆匆百年。 然而,巴圖魯所掌握的這門神奇術法,卻可以在頃刻間就使肉身重組。 而且,還不是整個肉身進行重組,而是單個軀肢。 這種煉體法門極其變態。 若是真讓巴圖魯不停地煉化,遲早有一日,他的體質能達到不死不滅的程度。 見張道之一臉的驚詫,巴圖魯不由得神情傲慢起來, “張天師,我薩滿道最重自然之力,而我草原自然之道,蘊含著勃勃生機,如焚草之後來年還可再生。” “你滅不了我的肉體,便無法將我擊敗!” 他再次使出一拳。 這一拳的勁道,遠比方才更重,如山嶽一般,竟是將張道之逼退半步。 “說起來,吾倒也要多謝你,這些年來,除了騰格裡尊,已經沒有人能將我的肉體傷到這種程度了。” 從巴圖魯的話裡,張道之又了解到關於此術的諸多隱秘與弊端。 自身肉體若是強橫到一種程度後,隨著修為境界的提高,比他修為更弱的那些人,便無法傷害到他的肉體了。 一旦肉體無法進化,也就代表著,這種術已經走到了儘頭。 張道之負手而立,正色道: “你將自然之力引到自身血氣當中,血氣尚在則生機便在,由此可進一步強化自身肉體。” 巴圖魯眼中閃過一瞬詫異,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 “你倒是聰明,可即使知道又能如何?你依舊無破解之法!” 他跨步上前,與張道之再戰。 而這時,張道之自身金光,卻已化成電閃雷鳴,不停地擊打在巴圖魯的身軀之上。 使他的身軀皮膚再次潰爛並且重組。 “方才說你聰明,怎麼這會兒卻又蠢笨了?” “早已與你說了,你越是摧殘我的肉身,隻會使我更加強大!” 一時間,巴圖魯的身軀竟是硬扛著雷法,將張道之再次逼退數步。 張道之並不急躁,而是借此機會,與他拉開身形,而後施展飛仙陣,一躍來至山巔之上, “若我將你每一滴血都給蒸乾,你還能再生麼?” 聞言。 巴圖魯像是聽到了什麼讓人感到可笑的事情, “你的每一次進攻,都會使我變得更為強大,你如何能將我的每一滴血都給蒸乾?” 話音剛落。 欲動身之際。 卻見雙腳被金光束縛,難以動彈分毫。 巴圖魯緊皺眉頭,想要擺脫金光束縛。 可就在這時。 卻見自身皮膚之上,有一縷火苗陡然竄出。 緊接著,又感到體內有火焰在燃起。 那些自體內升騰的火焰,正在燃燒著他的五臟六腑與氣血。 雖說肉身與內臟都可再生。 然而,那種火焰,卻像是亙古長存一般,無論如何,都難以熄滅。 他的肉身無論重組多少次,都很難抵禦那種火焰的焚燒。 “這這是什麼妖術?! 巴圖魯感受到了恐懼。 張道之居高臨下,俯瞰著他, “道教三昧真火,沒聽說過麼?” 三昧真火? 巴圖魯咬牙道:“我的體內,因何會有這種焰火的存在?” 懸空而立的張道之猛地踏出一腳。 卻見身下逐漸形成一道八卦太極圖案。 是奇門局。 逐漸擴散的八卦圖案,一直到巴圖魯上空停止。 他所對應的一卦,正好是離卦。 張道之開口道:“方才我以雷法降下天雷,入你身軀,並非是要以雷法將你殺之。” “而是那每一道天雷中,我均已布下三昧神火咒術,你肉身重組,雖將雷法之害抵消。” “可這三昧真火,卻存在了你的體內,而我引你上前,正是要將你逼入離卦當中。” “三昧真火不熄不滅,除非將你體內的每一滴血都給燃燒殆儘。” 語罷。 巴圖魯瞳孔瞪大,剛欲開口說些什麼。 突然跪倒在地。 像是經曆了巨大的痛楚。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身血肉的重組,已經遠遠比不得三昧真火的焚燒。 “卑鄙!卑鄙!” “張天師,你若是個男人,便與我堂堂正正一戰!” “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巴圖魯歇斯底裡的怒吼著。 然而,這一切都改變不了他的血肉逐漸被焚燒蒸乾的事實。 腹部的皮膚已經開始爛掉。 他以肉眼便看到了正在體內不停燃燒著的三昧真火。 那些爛掉的皮膚,已然不能重組。 張道之搖了搖頭,看向矗立於山下的阿如罕,問道: “你們的聖子,這麼蠢嗎?” 阿如罕笑道:“是天師聰明。” 張道之爽朗大笑道:“會說話。” 此時。 正在飽受焰火焚燒之痛的巴圖魯深知,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與張天師這一戰,他已經敗了。 但敗的並不服氣。 有本事正麵肉搏! 巴圖魯咬牙切齒著。 他想要活下去,他認為,自己的光輝人生才剛剛開始。 總有一日,他能成為騰格裡尊,淩駕於整座草原之上。 “若我身死,騰格裡尊,必不饒恕你等!” 巴圖魯開始搖人了。 阿如罕忍不住提醒道: “能成為聖者,修為境界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掌握著一種獨一無二的法門。” 就比如巴圖魯的再生體魄。 她能為張道之說那麼多,可見,心已經不在聖山了。 在她看來,或許張天師此前說得沒有錯。 她的命,不應該屬於任何人,而是屬於自己。 從今日後,她隻想僅憑自己的心意而活,不再做任何人的附庸,更不會去刻意的討好他人。 她的這番行為,在巴圖魯眼中看來,與叛徒無異, “聖山的叛徒!賤女人!你該死!” 阿如罕並未理會他,隻是看向張道之,繼續道: “聖山對我有恩,這數日來,你不殺我,卻留我一命,對我也是有恩。” “我言儘於此,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爭鬥,希望張天師好自為之。” 巴圖魯仍舊在罵罵咧咧著,“賤女人!賤女人!” 他看向遠處山脈,朗聲道:“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這番話透著一種命令的口吻,很明顯,是對隱藏在遠處山脈中的諸多聖者所言。 隻是,到了此時此刻,已經沒有聖者,再去聽從他這位聖子的命令了。 正如騰格裡所言。 聖山不養廢物,身為失敗者,注定就會被聖者的拋棄。 見無回應,存於體內的三昧真火又愈發灼熱起來,他終是忍無可忍,大叫道: “吾為聖子,若吾死在聖山,便是聖山的恥辱!” 巴圖魯的話很多。 總是讓一些人不耐其煩。 他說的沒錯,張天師不能死在草原,同理,聖子也不能死在狼居胥山山脈裡。 下一刻。 張道之便瞧見遠處五道虹光掠過蒼穹,轉瞬,便就來到自個兒身前。 有男有女,其中還有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嫗。 他們顯得比巴圖魯要有禮貌一些,但是言語中,也充滿了一種逼迫的味道, “張天師,你越界了!此地,是聖山,而非中原道教祖庭龍虎山!” “張天師,我等不曾冒犯龍虎山,還請你速速離去!” “放了聖子,否則,我聖山便與你龍虎山開戰!” “” 他們認為,就連巴圖魯都與張道之打得有來有回。 如今,他們五人齊心協力,足可將張天師擊敗! 但是,他們卻忘了。 張道之精通三種堪稱通天徹地的法門。 其一為金光咒。 其二為雷法。 其三為劍術。 在對付巴圖魯時,張道之所使出的雷法,不過是較為粗淺的的雷法罷了。 他的拿手雷法,乃是紫霄神雷! 而且,從始至終,他都不曾握起天師劍! 也就是說,張道之與巴圖魯的鬥法,前者壓根就沒有認真。 張道之一人麵對五人,然卻毫無懼色, “爾等言下之意,是希望貧道能夠放過你們聖山的聖子?” 此刻,五人目光,正死死盯著他, “張天師,聖子乃是我聖山下一任的執掌者,殺他,如殺我草原騰格裡尊!” “放了他,今日之事,我等全當沒有發生。” “速速離開聖山!” “” 張道之嗬嗬一笑,“想要讓給我放了你們的聖子,也不是不可,不過,你們需答應貧道一個條件。” 條件? 五人中的老嫗下意識問道:“什麼條件?” 聞言。 張道之忽而麵色一變。 眾人隻見他神色肅穆,眉宇間,都透著一種深深地壓迫感。 而後,又瞧見他手指微微抬起。 刹那間。 自浩瀚蒼穹之上,便就降下無數道雷霆。 更為恐怖的是,在不停落下的雷霆中,還有幾道藏於墨雲中的強大力量,正在凝聚成形。 “這個條件,說來也簡單。” 張道之身上的壓迫感愈發強烈,使五人下意識心生驚悸, “那就是” “跪下!” 跪跪下?! “張天師,你莫要欺人太甚!” 有一名聖者怒不可遏的開口道。 張道之一手伸前,一手負後,聲勢傳遍整座狼居胥山, “今日巴圖魯必死無疑!” “長生天來了也沒用!” “貧道說的!” 下一刻。 他主動衝向五名聖者。 身若雷霆閃電,速度快到根本就讓人無法做出反應。 一個不留神,他們就感到,張道之已矗立在他們身後。 而後,便有雷霆萬丈浮現。 五大聖者頓時慘遭雷霆襲擊,衣衫破碎。 當中一位老嫗,修為還算深厚,能夠在第一時間捕捉到張道之的位置,而後迅速做出反擊, “長生天宣諭!” 倉促之間,使出薩滿術。 隻是,卻被雷法全開的張道之輕鬆躲過。 “他奶媽的!” 其中一名聖者忍不住破口大罵。 畢竟,隻能站著挨揍,卻連張道之的衣角都碰不到,實在是憋火。 然而,話音剛落。 張道之便就站在他的身後,握住他的肩膀, “小子,你家大人沒教你跟長輩說話,要懂禮貌麼?” 言語間,手掌之中,便有雷霆躍現。 此為龍虎山掌心雷! 那道雷霆很快便就刺破皮膚,降落到那聖者的五臟六腑中。 一時間,整個人宛若變成一堆焦炭,內外皆焦。 而後,張道之便用力將其甩出,使其重重砸落到山間。 另外四人連忙上前圍攻。 然而,隻見有一道雷霆閃爍,便再也找不到張道之的身形。 “在那!” 老嫗五感優越其餘幾名聖者。 看到張道之正身化雷霆閃電,朝著跌落山間的那名聖者衝去。 轉眼間。 張道之便以極快的速度,牢牢握住那名聖者的脖子。 同時,身上的金光咒將其牢牢束縛。 張道之臉色淡然道: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方才貧道與巴圖魯一戰,已然用出全力了吧?” 這時,正被焰火焚身,使身軀難以動彈分毫的巴圖魯,親眼目睹了幾人之間的大戰後。 內心深處,竟是生出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方才,他還有些瞧不起張天師,認為他隻會玩一些陰謀詭計,設局使自身遭遇焰火焚燒。 可是當看到張道之獨戰五大聖者,卻顯得遊刃有餘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麼的愚蠢。 張道之從頭到尾,都將他視為一個試驗品罷了。 玩膩了,略施小計,便讓他生機漸失。 如若真與雷法全開的張道之相比,巴圖魯內心清楚,自己將毫無勝算! “他怎會那麼強?” 巴圖魯深覺羞愧之下,仍是不願去相信這個事實。 他更不知道的是。 張道之使出的三昧真火,並非是完全版。 畢竟,他沒有用符紙通天降下偉力。 而是隻用自身修為勾動自然之力,從而醞釀出三昧真火。 倘若用符紙召喚三昧真火,方圓百裡之內,都將化成廢墟,甚至就連聖山,張道之也可焚! “貧道隻是略微出手,便已是你們能夠承受的極限,所謂聖者,不過如此!” 張道之意念一動。 自那浩瀚蒼穹之上,便就降下一道雷霆之力。 將被他掐住脖子的那名聖者,轟成一堆殘渣。 這是他所殺的第一名聖者。 老嫗見此雷力,不由得膽顫心驚, “我等雖說都有秘術傍身,但是,仍舊無法與他掌握的雷法相提並論!” 她清晰地判斷出了自身與張道之之間的差距, “除非我等九大聖者合力,否則,難以殺了他!” 張道之所殺的那名聖者,其實力,不如龍虎六傑,卻在龍虎山年輕一輩弟子之上。 隨著老嫗聲音響起。 另外幾名聖者,瞬間做出反應, “先救聖子!” 當他們衝向山坳間,想要解除巴圖魯身上的束縛時。 張道之卻領先他們一步,來至巴圖魯身前。 且讓雷法凝聚成一座高山模樣,將妄圖接近巴圖魯的一名聖者給壓到地麵。 而後,他一腳踩在那聖者頭顱之上,神情漠然道: “貧道說了,想救巴圖魯,容易。跪下!” 幾人與之對峙,皆不敢有所妄動。 張道之乾脆加了把火。 是真火。 他再一次使出三昧真火,燃燒在巴圖魯的身軀之上。 隻是片刻間。 他的肉身便就徹底崩碎。 火焰正焚燒著巴圖魯為數不多的鮮血。 就連元神都被炙烤。 再這樣下去,巴圖魯的魂魄也會命喪三昧真火之下。 不得已,幾人相視一眼,迅速撤離此地,而後朝向聖山深處,跪拜道: “求聖尊出手!” “求聖尊揚我聖山之威!” “聖尊,我草原氣數,再不能有失了!” “” 幾人言語落地。 被張道之踩在腳下的那名聖者突然像是失心瘋了一般,大笑道: “張天師,你死定了!偉大的聖尊將要降臨這片天地,他是世間唯一的主宰!” 這名聖者的實力倒是稱得上強大。 約莫與龍虎六傑有得一拚。 不過,仍是被張道之狠狠踩在腳下。 他聽不懂對方所言,隻是覺得聒噪,於是就將腳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瞬間就使他苦不堪言。 至於被焚燒到隻剩下元神的巴圖魯,也被張道之燃燒至最後一滴血。 就連元神都已分崩離散。 此時。 隨著幾名聖者的接連叩首。 傳聞中的騰格裡尊終於現身了。 不過看樣子,是類似全真出陽神的法門或是元神出竅。 其法相能高過一座山,真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瞰著芸芸眾生。 給人一種無法抗力之感。 其聲音,都是充滿著一種無法抗拒的神性, “張天師,你殺我聖子,屠我聖者,遭下這滔天殺戮,今日,本尊,萬萬不能留你!” 聞言,張道之壓根無懼,麵色稀鬆平常。 他鬆開踩住那聖者的一隻腳,而後手指微動,那人便被金光束縛至虛空。 他掐住這名聖者的脖子,看向聖山深處,朗聲道: “一條命,換一味藥,這買賣,做不做?” 然而,由騰格裡顯化的至高法相,卻並無回聲傳來。 張道之搖了搖頭,看向被自己掐住脖子的聖者,歎道: “在騰格裡心中,你還不如一株藥珍貴。” 聖者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和巴圖魯他們一樣,並不想死。 於是,用著漢人的語言,開口求饒道: “什什麼藥我我可” 話還沒說完。 張道之便是一臉不悅的皺起眉頭, “會說中原話?” “蔓金苔,有麼?” 蔓金苔? 聖者自腰間玉帶中取出一株彌漫著七色光彩的草藥。 那玉帶類似一種空間法器。 見狀,張道之將他隨手丟到地麵,而後握住那株蔓金苔,喃喃道: “與三花聚頂丹記載的草藥模樣相同,應該是蔓金苔,沒錯了。” 一名聖者手中,有此大藥,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一旁,已經恢複修為的阿如罕,自是注意到了這一幕,下意識脫口問道: “你來聖山,就是為了這株藥?” 張道之點了點頭,“不然呢?” 阿如罕搖頭一笑,“你應該早說的,這藥,我也有。” 張道之: 沉默期間。 阿如罕繼續開口道:“張天師,騰格裡尊已露殺機,你的麻煩,要來了。” 張道之看向那高於山嶽的法相,並無絲毫輕視之意,而且,還生出一絲心悸之意。 他能明顯感覺到,騰格裡尊,將是他遇到的,最為強大的敵人。 東海妖族之上,他以一己之力大戰三名妖獸,雖說重傷,可那畢竟是三隻強大妖獸。 騰格裡僅一人,就已讓他有心生忌憚。 就在這時。 張道之見被他隨手丟到一處的聖者居然想逃,當即大手一揮,欲降下天雷將其泯滅。 見狀,聖者大吃一驚, “我已將蔓金苔交給你,為何還要殺我?” 張道之漠然道:“會說中原話,為何還要對貧道說你們草原的語言,不知道貧道聽不懂嗎?” 聖者瞳孔瞪大。 這也算殺我的理由? 就在此千鈞一發之際。 一股強大的力量席卷而來,將聖者帶走。 甚至,就連張道之想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卻見已經太遲了。 是騰格裡出手了。 張道之自乾坤袋中拿出天師劍,步步登天而起,正目視著那座似威壓天地的偉岸法相,沉聲道: “看來今日,你我之間,是非要做過一場了?” 騰格裡道:“本尊此前並不願殺你,畢竟,草原與中原的和睦來之不易。” “但你貴為天師,殺我聖子,實難饒恕。” 張道之吐了一口唾沫, “你讓你聖子來觸貧道眉頭,不就是要借貧道的手殺他?” “如今說這些有的沒的,無外乎想找個理由要殺貧道罷了。” 此話一出。 不少聖者都聽到了。 他們感到了震驚。 將聖子當做棄子? 原來,從一開始,騰格裡尊就想殺了張天師。 不過,他欠缺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 沒有那個理由,就堵不住中原異士的悠悠之口。 而隨著巴圖魯的死,如今,這個理由,已經有了。 “你師父三入聖山,削我草原氣數。” “本尊與草原失去的,隻好讓你來還了。” 說罷,騰格裡悍然出手,如同森羅萬象,再造玄黃宇宙。 這種力量,很難不被世人認為是神明。 張道之凜然無懼,牢牢握緊手中天師劍,朗聲道: “你今日欲殺貧道,無外乎是想削我龍虎山氣數,使我中原大亂。” “但今日,貧道偏就讓你求而不得!” 張天師出招! 劍出鬼神驚! 有一件事,騰格裡萬萬沒有想到。 那就是,聖子巴圖魯現身攔路時。 張道之便已經猜到了騰格裡的內心打算。 畢竟,他貴為天師,死在哪,也不能死在草原。 除非,有個足夠的理由,能說服天下異士。 張道之在明知這件事的情況下已然對巴圖魯下死手,何嘗又不是在逼著騰格裡現身? 這一戰,張道之有兩個目的。 第一,與絕世強者一戰,方能磨煉自身。 第二,用此戰再換來中原與草原的數十年和平。 最起碼,也要保證兩地百姓在幾年之內不起兵戈。 雁門關一戰,張道之見到太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倘若今日能將騰格裡擊敗,北元皇帝必然投鼠忌器,短期內,絕不敢出兵南下。 狼居胥山山脈前。 阿如罕依然將阿茹娜的小手牢牢握著,她充滿善意的提醒道: “小丫頭,如今的你,也算是異士了。” “天師與天尊之間的一戰,你要好好看清楚。” “因為此戰,或許是你這一生當中,所能看到的,最為絕世的一戰。” 對於普通異士來說,若是能親眼目睹兩位強者的絕世一戰,對自身定是妙用無窮。 因為,在高手對決時,一招一式,都充滿著他們對於道的理解。 若是觀戰者悟性還算不錯,自是能在他們的招式中窺探到一二玄妙之處。 用在自身,當稱妙用無窮。 阿茹娜點了點頭,顯然是將阿如罕的話聽到心裡去了。 對於這個小丫頭來說。 她幾乎是聽天師與天尊的傳奇長大的。 出身草原的父汗,常對她說,騰格裡,就是草原的天。 而出身中原的母親,會對她說,天師,是天下間最強者。 是以,這場雙天之戰,也是她心目中的兩大傳奇人物一戰,她自是不願錯過。 就在二人目睹這場大戰時。 蘇赫德瑪突然出現在此地,與之同行的,還有一位中年男子,論氣勢不輸巴圖魯,甚至猶有過之。 見他二人出現,阿如罕並未感到絲毫意外。 其實在五大聖者對峙張道之時,阿如罕便察覺到,九大聖者中堪稱最強的兩人,卻不見了。 如今,這兩人來到她與阿茹娜身前,一切,似乎也都說得通了。 “你們是來殺我的?” 阿如罕麵色平靜地詢問。 蘇赫德瑪搖了搖頭,看向被她護在身後的阿茹娜, “奉聖尊之命,我們要帶她去往聖山。” “至於你,已經做出了背叛聖山的決定,今日過後,我等見你,將不再留情。” 聞言。 阿茹娜下意識握緊金刀匕首,渾身發顫,顯然是緊張到了極點。 她自踏入修行以來,不過區區半年,怎麼可能會是聖者的對手? 雖說緊張,但並不畏懼。 因為張道之告訴過她,要有一顆強者之心。 此時此刻的阿如罕,並不去在乎什麼聖者的身份以及是否為聖山的叛徒。 往後餘生,她隻希望,隨著自己的心意而活, 如今,她的心意告訴她,要護下阿茹娜。 於是,她看向來到此地的兩名聖者,正色道: “我答應過彆人,要護她周全” “所以,你們帶不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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