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有容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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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應州城外,一片廣袤的草原上。 年紀輕輕的阿茹娜,正用著手中金刀,不停地挖掘著草原上的一塊沃土。 她的漢語,是被婦人所教。 婦人從小告訴她說,漢人都是土葬。 所以,她想將自己的娘親土葬。 在她挖土期間,張道之仍舊是未提供任何幫助。 他不希望,在去往狼居胥山的這段路程中。 眼前這個小丫頭,會依賴上自己。 否則,對她今後的生活而言,絕非好事。 在阿茹娜不懈努力之下,總算是挖出一個深坑來。 她將自己的娘親平穩的放在深坑裡去。 而後,又一捧土、一捧土的將深坑掩埋。 直至看不到自己娘親的身軀時,她才忍不住地失聲痛哭起來。 常人見此一幕,很難做到不動容。 但是,張道之偏偏就無動於衷。 修道多年,他見慣了生離死彆的事情。 在這座天下,隨時都會有人死去。 老死、病死、枉死 張道之唯一能做得,不過就是在必要時刻,動一下那顆惻隱之心。 僅此而已。 待將婦人安葬妥當之後。 張道之才拍了拍阿茹娜的肩膀, “我們該啟程了。” 阿茹娜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來。 張道之似漫無目的般走向一處,阿茹娜依依不舍的跟著他。 前者再次問道:“走著去往狼居胥山,需要多久?” 阿茹娜想了想,道:“半年。” 半年? 張道之想了想,道:“那就半年。” “半年裡,你能在我身上學到多少東西,全憑天意。” 阿茹娜看向他的背影,“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張道之並不需要她做什麼。 隻是覺著,與她有緣,僅此而已。 “你帶我去狼居胥山是因,我教你些防身的本事是果,此為因果承負,無需再由你去做什麼。” 張道之繼續往前走著。 阿茹娜低著頭,鼓起勇氣,問道: “你教我的本事,能殺人嗎?” 張道之下意識身形一頓,而後又堅定地向前走去, “要看你想殺誰。” 阿茹娜淡淡道:“我的兄長,也苦。” “為何殺他?” “他殺了我的父親,欺負我娘親,我該殺他。” “他很強嗎?” “能拉十石弓,揮千斤巨錘,我族大薩滿說,他有龍象之力。” 張道之認真地想了想,“若是提前布下殺局,講究方式方法,未嘗不能一試。” 聞言。 阿茹娜身形當即停頓在原地。 她在張道之的背影上看到了希望。 忽的,她朝著張道之重重叩首,“多謝!” 張道之歎了口氣,小小年紀,背負血海深仇,將來的路若是走不好,走不對,隻怕她這一生苦楚,才剛剛開始。 “走吧,趕路要緊。” “嗯。” 過了會兒。 “你怎麼又停下了?還有什麼想說的?” “那個恩公我們好像走錯了。” 好像? 張道之回過頭來,看向她, “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貧道希望你的語氣可以堅定一些。” 說罷,又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又聽阿茹娜開口道: “那個恩公,狼居胥山的路,在那邊。” 哦哦。 張道之順著她指的方向走去,“不早說。” 阿茹娜嘟嘟嘴。 她下意識生出一種感覺,怎麼好似感覺他有些不靠譜呢? 他真能教我本事嗎? “道長,道長,您等等我,彆再又走錯了。” “道長,您的本事大嗎?” “大。” “有多大?” “有容乃大。” 從應州一路向北,有一座小城,名叫‘懷仁城’。 這裡的情況與燕雲十六州基本相同。 居住在這裡的百姓,多是‘元人’。 張道之帶著阿茹娜來到這裡,是要為後者買幾件衣裳與鞋履。 阿茹娜畢竟是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不該將自己打扮的這般灰頭土臉。 給她買好衣裳之後,二人便再次離開城關,從鄉野小道繼續北上深入草原。 期間,阿茹娜捧著乾淨的衣服,不停地詢問道: “您為什麼要給我買衣服?” 張道之淡淡回應,“因為想買。” “是覺著我衣衫襤褸,給道長您丟人了?” “不是。” “那是什麼?您就是嫌我給您丟人了。” “一個喬裝打扮的中原人,身後帶著一名乞丐要去狼居胥山,你不覺得可疑嗎?” “是有些可疑,您還是覺得我丟人了,對嗎?” “嗯,有點兒。” “” 懷仁城附近,有一條河流,名為桑乾河。 如今時節,已然過了年關。 河麵上依舊結起一層厚厚的冰。 阿茹娜為了換上嶄新的衣裳,特意將桑乾河的一處冰麵鑿穿,打算用噴湧出冰麵的河水沐浴。 雖然很冷,但是對於她來講,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張道之也打算在此地教她一些本事,便就於此停留片刻。 桑乾河對麵,是一處小丘陵。 阿茹娜鑿穿冰麵的時候,順帶以草原人的手法捉了幾條魚。 張道之正坐在丘陵上生火烤魚。 阿茹娜位於冰麵上褪去衣物時,下意識看向張道之那邊。 見對方並未看她,才算放下心來。 阿茹娜雖才隻十歲,但再過個兩三年,便夠了嫁人的年紀。 她自幼跟在她的娘親身邊,學得也都是漢人的綱常倫理。 自是擔心張道之會對她有何覬覦。 當然,對她來說,隻要能幫她複仇,自己的身體,並不重要。 但,她也認為,如今的自己還小,不適合行什麼房事。 她將身上的臟爛衣服褪了個乾淨時,看著自己皮膚上的各處傷痕,突然心生出一種厭惡自己的感覺。 不過,這種想法,也是轉瞬即逝。 身為女孩子,豈能沒有愛美之心? 她用著母親教給她的法子,快速地收拾自己。 先是將身上的汙穢洗淨,而後又將頭發放下進行梳洗。 約莫大半個時辰過後,她才算忍著寒風刺骨的疼痛,將自己收拾妥當,換上新衣,穿上鞋履。 步步走近張道之。 後者抬頭看向她,莞爾一笑,“這才有個女兒家的樣子,裝扮成小乞丐,像什麼話。” 此刻。 阿茹娜正戴著草原獨有的小皮帽,紅撲撲的臉蛋被雪白的狐毛襯托的更為嬌俏。 就連落下的發絲,都被她用一種草原上的絲帶捆綁起來,變成一縷縷辮子。 臉頰上,還塗抹著兩道紅色痕跡,為其增添幾分颯颯的感覺。 這在張道之看來,顯得極為可愛。 “站好。” 張道之緩緩起身,看向阿茹娜。 後者筆直矗立身軀。 不知何時,張道之忽從乾坤袋裡拿出幾枚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銀針沒入阿茹娜身軀內。 一時間,阿茹娜心驚不已。 張道之緩緩開口道:“你體內經脈淤積,想要以武入道,先通自身經脈。” “你以冷水洗膚,會使經脈收縮,氣血運行不暢,但正所謂物極必反。” “我再以針法通你經脈,使氣血運行如入大海,在此期間,你能留下幾分經脈通順的底蘊,就全憑你的天賦了。” 阿茹娜立足身軀,動彈不得。 正細細感悟著體內的流竄的氣機。 而張道之則又繼續蹲在地麵,大口啃著烤好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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