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救己救人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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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小院正西邊的一條胡同裡。 有間簡陋的房屋。 清晰可見瓦片都已殘破。 此時,張道之與那位王山長,正站在這間房屋前。 自他這裡拿來六十顆左右棗子的少年,已用院子裡的井水將甜棗清洗乾淨。 隨後,就見那少年走進屋子裡,跪在臥榻不起的婦人身前, “娘,您看,孩兒今日得了不少甜棗,我嘗了,很好吃,您快嘗嘗。” 婦人虛弱的睜開雙眼,看著少年郎手捧著的小棗,微微皺起眉頭, “如今也不是長棗的季節,你從何處尋得?” 少年將‘道長小院’一事說出。 婦人不滿道:“彆人讓你拿這棗,你便拿?” “往日裡,王先生教你的規矩呢?” “快給人還回去。” 少年淚眼婆娑道:“娘,我答應道長,要去道長家裡務工,不是白得的這棗,您放心吃就好。” 務工? 婦人突然劇烈咳嗽兩聲, “你去務工,學業該怎麼辦?” 少年搖了搖頭,“不打緊的,孩兒有分寸。” “娘,您快嘗嘗這棗,甜不甜。” 婦人笑著摸了摸少年的頭發, “圭兒長大了,都知道分寸了。” “娘不餓,圭兒吃。” 張白圭搖頭道:“娘,孩兒早就吃過了,都吃飽了,還剩些,您吃吧。” 婦人點了點頭,遂將那些棗包裹起來。 張白圭不經意間咽了口唾沫,急忙跑到屋外。 見狀,婦人望著枕邊的那些甜棗,忍不住重重一歎。 她並未去吃那些甜棗,而是用乾淨些的布包裹起來,放到了床榻邊的櫃子裡。 婦人覺得,櫃子裡比較陰涼,可以將那些甜棗保存的時間久一些。 張白圭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裡,將洗棗的井水,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似乎想從中找到一些甜棗的滋味。 而後,他回到屋裡,看向婦人, “娘親,那些棗甜嗎?” 婦人撫摸著少年頭發, “甜,圭兒給娘的棗,甜得很呢。” 這時的張白圭,才如一個本該開朗無憂的少年一般,高興著說道: “娘,等您病好了,孩兒再將院子收拾一番,種上兩棵不,十顆大棗樹。” “讓娘每年都能吃上這甜棗。” 婦人不停地點著頭, “好好好,等娘病好了,還要看我家圭兒娶妻生子,考取狀元呢!” 張白圭堅定地‘嗯’了一聲, “娘,您放心,孩兒日後肯定高中!” 院外。 張道之與王山長二人,正親眼目睹著這一幕。 後者開口道:“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知你怎麼看?” 前者應聲道:“救一人容易,但救一世人難。” 說著,二人又一道離開此間。 “古往聖賢,皆尋求救世之法,平等之法,可在我看來,那不過是妄言圖大。” “一些人張口閉口皆談救世,但這世道,仍舊是這個世道,從未因為某些人而發生過改變。” “而且,在我看來,與其眼高手低改變世道,倒不如,先從改變一個人開始。” 王山長邊走邊道: “人知善而去踐行,一人善則眾生善,則世道善。” “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知中有行,行中有知,世間方可大同。” “如那少年,心中有孝,如那婦人,心中念幼,知其道而行之,不因其難而改之。” “仙長以為如何?” 張道之反問,“這是你教書育人的目的?” 王山長語重心長道:“其實我也不知,這樣做,究竟能不能結出甜棗。” “但我知道,路是對的,且就在腳下,所以我便去走。” “一年不成,那便十年、百年,終有所成之日。” 待說至此處,王山長竟是從懷裡拿出一部《妖魔圖錄》, “此書是我今日借一學生得來,閒來無事看了看。” “著此書者,所圖甚大,意欲寫儘天下邪祟,讓百姓免遭其害。” “你認為,這是救人之路,還是救世之路?” 張道之瞅了一眼那篇雜文,雖有遂古二字,但卻無誠友書鋪印章,與蓁兒弄來的那部雜文如出一轍, “這書隻怕並非原刻版所印,應該是盜版。” 聞言,王山長一愣,搖頭笑道:“很多人,可看不起原刻版。” 張道之深以為然,“買盜版也好,這部書,若是能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就是一件好事。” 王山長點頭道:“此書意在救人,以我來看,無論救己還是救人,皆為救世。” 張道之笑了笑,“王山長如今不也張口閉口,就談救世?” 王山長忽而大笑道: “人皆有所求。” “而我所求,是想在這個世道留下些什麼,所留之物,若能長成參天大樹。” “最終,能讓這個世道變得好一些,亦我所願。” “仙長可有所求?” 張道之脫口道:“貧道沒有山長這般高大的追求。” 王山長再次朗聲大笑, “世人愚昧,包括在下也是如此,都不如仙長空靈出世。” 二人再也無言。 隻是一前一後,沿著同一條道路走著。 幾日後。 蓁兒與阿絮前往‘四寶街’采買物什。 四寶街裡,都是販賣文房四寶與琴棋書畫的街道。 當中不乏一些書鋪。 張道之頗為不解。 前幾日,蓁兒已購買了些書籍與四寶,為何如今又要大量采購? 用得完嗎? 聽蓁兒解釋說,這幾日期間。 張白圭若是無事,便會來院子裡打掃衛生,擦拭桌椅等。 此前,張道之就已將張白圭的事情告知蓁兒。 蓁兒心善,從不會給他安排一些較累的活計。 隻是讓他簡單打掃一下院子,然後給他打一些甜棗,或是做些吃食,讓他帶回家中。 某天午後,蓁兒見他懷裡揣著一本近乎快被翻爛的書籍,一問才得知。 原來義學裡,很多學生是沒有錢去買文房四寶或是聖人書籍的。 都是輪番來借先生的書拿回家中去看。 蓁兒在秦家時,深知這種滋味不太好受。 所以,就想著購買一些孩子們讀書時能夠用到的東西送給那間義學。 張道之認為是好事,便也沒有阻攔。 待蓁兒回來之後,說了一事, “我與阿絮去了四寶街,見那邊新開了一家鋪子,名叫誠友書鋪。” “聽說那間鋪子是遂古先生親定可發賣《妖魔圖錄》的地方。” “我見義學裡那些孩子喜歡看這部雜文,索性也買了幾部,一並贈予義學。” 誠友書鋪? 張道之啞然。 白淺夫婦的書鋪,開到京城來了? 心下好奇,遂前往四寶街查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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