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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水幫這條線,扯出了張氏操控江湖、嫁禍栽贓的陰險手段,也暴露了其內部可能存在的滅口與清洗(失蹤骨乾)。賀天雄在求生欲驅使下,吐露了更多關於失蹤骨乾“分水鬼刀”趙七和“無影梭”錢三的信息:他們最後一次接的“私活”,目標指向漢城一個因債務問題“不識抬舉”的小糧商,交接人是個自稱“張府外管事”的陌生人,地點在城西廢棄的龍王廟。線索雖指向張府,卻依然模糊,難以形成鐵證。

就在穆之團隊緊鑼密鼓追查龍王廟線索時,漢城風月場中,又添一縷香魂,以最“體麵”也最殘酷的方式消逝。

死者名喚青花,是漢城“醉月樓”的頭牌樂妓。她並非庸脂俗粉,琴棋書畫皆有涉獵,尤擅琵琶,一曲《春江花月夜》能引得滿堂寂然,姿容清麗,氣質孤高,是許多文人雅士心中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解語花”。然而,正是這份才情與清冷,似乎為她招來了滅頂之災。

昨夜,張氏家族在其本宅內苑舉辦了一場私密的“家宴”,款待幾位途經漢城的宗親顯貴。青花作為漢城音律翹楚,被重金延請,入府獻藝。據醉月樓老鴇和隨行小丫鬟回憶,宴席之上,張氏少主張雲駿對青花格外“賞識”,頻頻賜酒,言語間多有輕佻之意,青花雖強顏歡笑,應對得體,但眉宇間難掩屈辱與憂懼。宴罷,已是深夜,青花被張府馬車送回醉月樓,神色恍惚,一言不發。

翌日清晨,小丫鬟去喚青花起身時,驚恐地發現她已在閨閣之中“自縊身亡”!

現場“布置”得極具暗示性:青花身著素淨的白色寢衣,懸掛在房梁之上,腳下是踢倒的繡凳。梳妝台上,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封墨跡未乾的“遺書”,上麵娟秀的字體寫著:“賤妾青花,蒙張府恩召獻藝,然席間失儀,愧對聖賢教誨,無顏苟活於世。唯以一死,稍贖罪愆。”

消息傳出,輿論嘩然,旋即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引導。張府第一時間派人“慰問”醉月樓,並“痛惜”青花姑娘“性情剛烈”、“一時想不開”。知府衙門照例派人查看,麵對張府的壓力和那封“情真意切”的遺書,以及現場毫無明顯搏鬥痕跡的表象,幾乎立刻就以“不堪受辱,自儘身亡”草草結案。城中一些衛道士更是搖頭歎息:“女子名節重於天,失儀於貴人席前,羞愧自儘,也是知恥守禮…可惜了。” 青花的死,仿佛一滴水落入深潭,在張氏主導的“禮法”話語權下,隻激起一圈微不足道的漣漪,便迅速被“合乎情理”的解釋所吞沒。

穆之團隊再次嗅到了濃烈的陰謀氣息。一個能在權貴宴席上從容應對的樂妓,僅僅因為所謂的“席間失儀”(甚至可能是無中生有),就選擇如此剛烈的方式自儘?還留下如此“標準”的遺書?這太過刻意!

“查!”穆之斬釘截鐵,“劉學政案他們能用‘文’砌牆,孫瘸子案他們能嫁禍江湖,這次對一個弱女子,竟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全!這遺書和現場,破綻百出!婉兒,這次,你親自驗!阿月,搜!”

慕婉兒以“同為女子,不忍其暴屍,願助其整理遺容”為由,在醉月樓老鴇(得了張府好處,本不願多事,但懾於穆之壓力)複雜的目光下,得以進入青花的閨房。

驗屍在一種壓抑悲憤的氛圍中進行。慕婉兒強忍怒火,以醫者最嚴謹的態度檢查:

脖頸勒痕: 她仔細觀察索溝。勒痕呈暗紫色,位於甲狀軟骨上方,符合自縊特征。然而! 慕婉兒敏銳地發現,索溝深淺不一,在頸後靠近發際線處,有一道極其細微的、幾乎平行的淺痕!這絕非一次性懸掛形成,更像是繩索被反複調整位置所致!更關鍵的是,索溝邊緣的表皮剝脫和皮下出血分布異常,靠近頸前的部分損傷嚴重,而頸後相對輕微,這與自縊者身體自然下垂、頸後受力較大的典型特征不符!更像是…被人從前方勒絞!

指甲縫殘留物: 慕婉兒小心提取青花的指甲縫殘留物。在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縫深處,她發現了幾縷極其細微、質地精良的深紫色錦緞絲線!這絕非青花自己衣物(多為紗羅綢)的材質,也非房內尋常物品。這絲線,帶著一種隻有頂級貴族才用得起的、特殊的雲紋光澤!

身體傷痕: 褪去寢衣檢查(避開老鴇),在青花大腿內側及後腰處,發現了數處隱蔽的青紫色瘀傷,形狀不規則,邊緣模糊,顯然是生前數小時內遭受暴力抓握或按壓所致!絕非自儘能形成。

初步結論: 慕婉兒心中已有定論。青花絕非自縊!她是被人(很可能是從前方)用繩索反複勒絞致死,死後被偽裝成自縊現場!她生前曾激烈反抗(指甲抓撓凶手衣物留下錦緞絲線),並遭受過身體侵犯(腿部瘀傷)!那封遺書,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在慕婉兒驗屍的同時,阿月如同無形的風,早已將青花的閨閣裡外搜了個遍。她的目標明確:尋找那封“遺書”之外的文字痕跡,尋找任何可能指向凶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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