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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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時笙即便化了妝,氣色看著還行,可精神狀態是裝不出來的,明顯不太好。 江婉看出來了,所以中午吃過飯,沒過多打擾,她帶著大家就回了。 臨走前,她叮囑孟縉北,“公司那邊可以讓你大哥去頂著,笙笙不舒服,要不你就留在家裡照顧著。” 孟縉北看了阮時笙一眼,要笑不笑,“好,我知道了。” 送江婉他們上了車,又看著車子開走,阮時笙轉身回了屋,直接上樓回房間。 昨晚折騰到後半夜,即便她今天睡了個大懶覺,到底也沒緩過來。 剛才在樓下坐也不行,站也不行,就想趕緊躺著。 她拿了睡衣,剛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孟縉北就進來了。 阮時笙也沒背著他,自顧自的將睡衣套上。 她身上印子也多,尤其是腰兩側,被掐出的青印特彆的明顯。 孟縉北眸色不自覺的深了深。 昨天她不老實,開始的時候一點也不聽話,跟他對著乾。 他也是沒辦法,隻能手上用力,儘量將她按在床上。 她皮膚本就白皙,他再使了力,看那印子兩三天也未必能全消掉。 孟縉北歎了口氣,過來從後麵抱著阮時笙,“昨天是我太衝動了。” 阮時笙用手肘懟了他一下,“滾。” 挨了罵孟縉北也不生氣,反而抱著她更緊,“如果你看到我和魏文思坐在一起,倆人還一起對著鏡頭笑眯眯,你生不生氣?” “能一樣嗎?”阮時笙轉頭看他,“魏文思和楊初堯能一樣嗎?” 魏文思那是對他有意思,楊初堯可沒有,人家哪裡能看得上她。 她說,“你真以為我是天仙,誰都對我有意思?” 孟縉北趁她轉頭過來的時候,上去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都沒怎麼聽她前麵的話,挑揀著回應的,“對,以為你是天仙。” 阮時笙真懶得搭理他,用了點力氣將他推開,“吃完飯趕緊上班去,彆打擾我,我要休息。” 她過去上了床,往被子裡一躺,全身都舒服了。 窗簾早被她拉上了,她閉上眼,“再敢多說一句話,看我揍不揍死你。” 孟縉北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最後笑了笑,折身出去。 …… 楊初堯確實是在安城待了好幾天,中途沒找過阮時笙,連店裡也沒去過。 一直到他要走,給阮時笙打了個電話,提了一嘴。 電話是中午打過來的,他是傍晚的飛機。 阮時笙趕緊說,“這麼著急啊,我還想請你吃頓飯呢,看時間是有點來不及,那這樣吧,我挑些特產,你幫我帶回去給楊爺爺,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 特產也不怎麼值錢,楊初堯沒拒絕。 掛了電話,阮時笙收拾一下就從店裡離開,畫廊留給賈利看著。 她走了不過半個多小時,孟縉北的車子停在門口。 賈利叼了根煙,翹著二郎腿,正在刷視頻。 孟縉北進門看了看,“笙笙呢?” 賈利這才看到他,“阿笙啊。” 他哦一聲,“出去買特產了,應該很快能回來,要不你等等?” “特產?”孟縉北皺眉,“她怎麼……” 他停頓了一下,“給楊初堯買的?” 這個賈利是知道的,“對,給那個楊先生,他今天下午的飛機回家。” 孟縉北點點頭,“行,知道了。”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賈利哎哎,“不等等啊。” 孟縉北沒說話,出去上了車。 賈利把視線收回來,自顧自的嘟囔,“等一會兒唄,來都來了,急什麼?” 他沒往外邊看,自然也就沒注意到孟縉北的車子根本沒開走,他隻是上了車等著。 阮時笙回來的確實快,她也沒彆的事,到那裡選了幾樣特產打包好就回來了。 路上阮城來了電話,電話一直打到她回畫廊。 注意力都在電話上,車子停下,她拎著特產下車往店裡走,根本也沒往周圍看,沒看到孟縉北的車。 孟縉北靠著椅背,手搭在方向盤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邊打著電話邊進了畫廊。 外邊是大落地窗,能看清裡邊的情況。 阮時笙把特產放在桌上,坐在沙發上繼續聊電話。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她笑嗬嗬。 孟縉北有點想歪了,覺得那邊的人是楊初堯。 大概率是她特產買完,想跟他說一聲。 結果就不是說一聲,電話打了這麼長時間,那可說了很多句。 他坐車裡等著,十幾分鐘了,阮時笙的電話也沒掛。 中途賈利跟她說了幾句話,阮時笙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再沒彆的反應。 孟縉北沒忍住笑了,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最後把手機摸出來,撥了出去。 顯示對方在通話中,他盯著店裡的阮時笙看。 阮時笙把手機拿下來看兩眼,沒接他的,隻是站起身。 孟縉北以為她要出來找自己,結果沒有,她轉身上樓去了。 他一愣,點點頭,把手機扔在一旁,啟動車子開走了,“可真是好樣的。” 阮時笙跟楊初堯在下午的時候碰了麵,她把特產給對方,“下次有機會帶楊爺爺一起過來,我好好招待他老人家。” 楊初堯點頭,“好。” 倆人又寒暄了兩句,楊初堯叫了車,停在旁邊,他說,“我得走了,從這到機場也需要點時間。” 阮時笙點頭,“一路平安。” 楊初堯衝她擺擺手,過去上了車。 等他車子開走,阮時笙才啟動車子,也是要走。 隻是還沒等她這邊起步,不遠處有車子滴滴兩聲,喇叭聲拉的很長,明顯是故意的。 阮時笙一愣,轉頭看去,然後又一愣。 她推門下車,走過去,等她到跟前車窗才降下來。 阮時笙瞪著眼睛,“怎麼是你?” “很意外嗎?”孟縉北說,“我車子在這停半天了,你都沒發現,你們倆聊的還挺投入。” 他這話不陰不陽,阮時笙想轉身就走,但理智還是讓她穩住了,她問,“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路過嘍。”孟縉北說,“不然呢,專門過來逮你們倆?” 他語氣淡淡的,像是在開玩笑,但阮時笙知道不是,這家夥還是介意。 她氣的掄了下拳頭,但是離得遠,捶也捶不到,所以作罷。 麵上生氣,解釋的話她還是說了,“上次我從他那邊回來,帶的特產是他幫忙選的,現在他回去,我送點特產,難道不應該?” “應該應該。”孟縉北說,“你做事哪有什麼不應該的?” 這就是妥妥的陰陽怪氣了。 阮時笙咬著牙盯著他看了幾秒,最後還是沒忍住,一把將手伸進去,薅著他的脖領將他往這邊拽。 孟縉北沒防備,被她拽著領子擼過去。 他唉唉叫,“你乾什麼,氣急敗壞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這是家暴,家暴是犯法的。” 阮時笙另一隻手捏著他的臉,用力的往外扯,“你再說,你再說一句試試。” 孟縉北頭都快從車窗內伸出來了,他是可以反抗的,男女體力懸殊,隻要他想,捏住阮時笙的手腕就能讓她卸了力。 但是他沒有,他隻是叫,“你這女人,晚上回去就得簽個君子協議,不允許動手,什麼時候都不允許。” 阮時笙本來有點生氣,但是一看他這樣,最後又忍不住笑,“你是君子麼,跟蹤我,你就是個小人。” 這麼拉扯兩下,孟縉北就握住阮時笙掐在自己臉上的手,他下巴抬了抬,“那個不會也是跟蹤你過來的吧?” 阮時笙轉頭看去,不遠處也有一輛車停著,她同樣認識。 沒看到車裡的人,但她知道車裡會是誰。 她說,“應該是路過。” 孟縉北一聽就不樂意了,“我出現在這裡就是跟蹤你,他出現在這裡就是路過,阮小姐,到底誰是你老公?” 一說老公這個詞兒,阮時笙想起來了,趕緊看著他,“你是嗎?” 她說,“你有什麼證據?” 孟縉北聞言就歎口氣,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怪我了。” 他說,“那時候國外項目確實忙,安安又出了點問題,耽誤了我一些時間,沒在婚禮前趕回來。” 他轉身趴在車窗上,“選個日子?” 阮時笙活動了下身子,“再說。” 她模樣有點小傲嬌,惹的孟縉北笑出聲音,“反正這種事兒也由不得你。” 說完他又瞥了一眼不遠處那輛車,提醒阮時笙,“走吧,有事兒回你店裡說。” 阮時笙說好,上了車直接開走。 孟縉北隨後跟上去,臨走之前又按了兩下喇叭。 一直等到他們倆的車子不見,那輛車才降下車窗。 車裡都是煙氣,宋硯舟叼了根快燃儘的煙,眯眼看著那倆車子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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