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為什麼會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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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威武聽他提到了俞侯府和梁中野，也多少知道杜西川的性格，倒也沒有懷疑，而是傻笑兩聲，掩飾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也就是走個鏢，賺點辛苦錢，這種神藥，輪不到我插手！”

然後他似是想到什麼，問道：“你這次遊方郎中怎麼遊得這麼遠，翻過這座山，再往前走幾百裡，就快要進入西封山的範圍了。”

杜西川搖頭道：“這次不是遊方，慶王爺得了病，隻有極境堂能調理，朝廷派我們幾人前去西封山極境堂學醫！”

韓威武立時大喜過往：“什麼，前段時間我在神京時就聽說，慶王爺的病，在西封山被治愈了，皇上要派一支醫療隊伍專門去西封山學習，以便以後貼身為慶王爺醫治，神京好多醫生為這個學習名額搶破頭。

可沒想到小神醫，你居然搭上慶王爺這條線，這下你可發了，這慶王爺可是除太子外最得寵的王子啊，跟太子關係又特彆好，將來太子繼位，這慶王爺很可能是第一權臣，你以為貼身為慶王爺調理身體，整個神京都得看你的臉色啊！”

杜西川笑笑：“韓總鏢頭，我剛剛才知道，原來威遠鏢局是神京第一，而你更是韓侯府的人，這麼多年你都不顯山不露水的，可真是了不得啊！”

韓威武咧開大嘴，露出了滿口黃牙：“言過其實了，言過其實了，我們韓府不似神京中的大些大家族，早就沒落了，家裡無產也無地，全靠我這個鏢局能賺點銀子，而且現在鏢局生意也不好做，一路上要打點土匪，還要打點官府，唉！討生活難啊！”

杜西川有些不解：“打點土匪我能理解，打點官府是什麼意思，你韓府的麵子還不夠嗎？”

韓威武撓撓頭：“這個你還不懂嗎？不打點官府，官兵就成了土匪，到時候來個殺人滅口，把我們往某個山中一丟，再嫁禍給土匪，查都沒得查！”

杜西川點點頭，這個他懂，涼州城周邊大隊大隊的馬匪，不少就是五散關或者西夏軍士假扮的，目標就是為了搶錢。

他哼道：“你到處打點，就是在我這兒坑蒙拐騙，連一點藥錢都要騙，枉我還以為你真是老實人呢。”

韓威武立時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幾張銀票來：“兄弟，老哥以前為了行走江湖，沒有跟你講太多實話，是老哥的不對，以後老哥一定痛改前非，咱們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這裡有一點銀票你拿著，補以前不夠的藥費。”

他指指許伯達和柳涼涼，問道：“這兩位是誰？”

杜西川知道韓威武眼光敏銳，一眼就能看出許伯達和柳涼涼不是涼州的，可他也不想說謊，隻含糊其辭道：“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的病人，跟我一起去西封山的。”

韓威武也不多問，隻熱情地招呼道：“這次去西封山，你們就跟著老哥我，老哥彆的沒啥，關係還是有一點，到了西封山，老哥一定給你們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杜西川看了眼銀票，數字很不錯，便順手便揣進了懷裡，問道：“韓鏢頭，我可沒想到，你這個鏢居然要壓到西封山啊，這條路可不好走，看來你的關係，可真是不一般啊！”

韓威武立時有些緊張：“杜兄弟，你可彆誤會，這不是養家糊口嘛，全靠江湖兄弟給麵子，現在生意不好做，費用開支又大，隻有到西封山這條路利潤高一些，老哥我沒辦法，隻好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舍了命向前衝！”

杜西川嗬嗬冷笑：“韓老哥，我可聽說，慶王爺下麵有個白馬寺，專門查裡通外國的事，這能把生意做到西封山的，相必關係不簡單，不如你告訴我，是替誰壓得鏢，以後我告訴慶王爺手下的那個道衍，賺點銀子，到時候我倆分一分！”

這次韓威武真的嚇了一跳：“兄弟唉，咱們走鏢的，隻收鏢銀，從來不管這其中的道道和關係，這是江湖規矩，不然的話，很容易就牽涉到朝廷的案子，死無葬身之地，你可一定不能在慶王你之前亂捅啊！”

杜西川又衝他笑笑：“逗你玩的！”

韓威武也笑笑：“我也知道兄弟你是逗我玩的！”

不過許伯達卻是對韓威武多少上了一點心。

從杜西川與韓威武的交談中，足以可以看出來，韓威武的威遠鏢局經常走涼州這條線，而且經常是韓威武親自押得鏢。

這很不正常！

作為威遠鏢局這樣的大鏢局，下麵鏢師數量眾多，一般總鏢頭都不需要親自出馬，而如果韓威武親自押運的，一般都會是暗鏢。

所謂暗鏢與明鏢，是相對而言的。

打明旗號，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保鏢，稱為“明鏢”；不打旗號，唯恐人知，單人匹馬走道，稱為“暗鏢”，但像威遠鏢局目前的情形：打出旗號，當然是“明鏢”了。

明鏢一般是數量較大，但是價格較低的大宗商品，比如糧食、鹽、毛皮、瓷器之類的。

而暗鏢，剛是價格較高的寶物，比如說珠寶首飾之類方便隨身攜帶的。

一支由神京第一鏢局所押的明鏢，卻隻有這麼一點人馬，中間隻有六七頭押貨的騾子，似乎寒酸了一些。

而且，六七頭騾子的貨，必定不會是千年人參、千年何首烏、大東珠之類的名貴貨物，而是一般貨物，一個八境的大鏢頭押著一堆普通貨物從神京遠赴西封山，這其中似乎有些隱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當然也有可能是韓威武以明鏢作為幌子，隨身卻攜帶著價值不菲的暗鏢。

不過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事情也與自己無關，所以也不想明問。

幾人跟隨著貨隊向前走了一陣，可是騾子負重後，行走緩慢，杜西川等人不願意耽擱行程，正試圖超越他們之時，突然間一聲驚雷之聲響起，頓時引得韓威武的臉色驟變。

“不是說要下雪了嗎？為什麼會打雷？”柳涼涼看著如墨的天色，擔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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