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趙軒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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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女子，都是大蒙在這些年裡從被征服的各個部落中擄掠而來的，不乏各部落首領的女兒和妻子，個個容貌不俗。

軍功最高的將士，在同袍們羨慕嫉妒的目光中，第一個走了上去。

他是一個在攻城戰中失去了一條胳膊的百夫長，此刻，他挺著胸膛，在人群中仔細挑選著，最終領走了三個最美麗的女子。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場麵熱烈而有序，士兵們按照軍功高低，依次上前。

他們或許粗魯，或許不懂憐香惜玉，但當他們領著自己挑選的“妻子”回到隊伍中時，臉上無一不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傻笑。

那些被選中的女子，在最初的驚恐過後，發現這些大盛士兵雖然看起來凶悍，但眼神中並沒有淫邪，反而帶著一絲笨拙的珍視和喜悅，心中的恐懼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茫然和對未知的揣測。

至少，做這些強悍士兵的妻子，似乎遠比做大蒙貴族任打任殺的奴隸要好。

孟虎看著眼前這副景象，咧著大嘴直樂嗬，不時還拍著某個挑花了眼的士兵的後腦勺，笑罵道：“你小子磨蹭啥呢！後麵的兄弟還等著呢！”

李忠和李承風父子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複雜，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這位年輕王爺，再次出人意表，終究是與眾不同的。

唯有慕容煙，俏生生地立在原地，嬌軀微微顫抖。

看著眼前這荒誕而又真實的一幕，看著那些歡天喜地的士兵，又看了看遠處那個一手締造了這一切，神色平靜的男人。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夫君的男人。

他的心中，究竟藏著一頭運籌帷幄的麒麟，還是一頭吞噬天地的惡龍？

慕容煙轉身，一言不發地朝著金帳方向走去，背影僵硬得像一截冬日的枯木。

趙軒看著眼前這幅狂熱的景象，神色平靜，仿佛自己隻是個局外人。

他對一旁的李忠吩咐道：“李將軍，今夜，由你手下的弟兄們在營內置酒狂歡，我那兩萬涼州老弟兄，負責在外圍執勤警戒。”

李忠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向趙軒，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手下這三萬兵馬，名義上是降卒，是新附之軍。

自古以來，任何主帥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用自己的嫡係親信看管新降部隊，以防生變。

可趙軒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不僅讓他們參與分戰利品，甚至連今夜的狂歡和警戒，都做出了如此安排。

這是何等的包容？

或者說，是何等的自信？

自信他們這三萬人，絕不敢有半分異心。

李忠看著那些已經開始勾肩搭背，將搶來的酒水往嘴裡猛灌的孤夜城舊部，他們臉上的狂喜與激動是那樣的真實。

再看看遠處那些站得筆直，軍容嚴整，眼中雖有羨慕卻無半分怨言的涼州老兵。

內外有彆，親疏有分，卻又用一種更加高明的方式，將所有人的心都牢牢攥在手裡。

李忠深吸一口氣，對著趙軒的背影，鄭重地單膝跪地，聲音嘶啞而堅定。

“末將……遵命！”

這一刻，他心中對前朝大乾的最後一絲執念，徹底煙消雲散。

追隨這樣的主帥，何愁天下不定！

……

金帳之內，奢華的羊毛帷幕，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趙軒剛一坐下，一陣香風便夾雜著怒火撲麵而來。

“趙軒！”

慕容煙俏臉含霜，胸口因憤怒而劇烈起伏，手中的長劍握得“咯咯”作響。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你將那些可憐的女人當成牲口一樣分發下去……”

“這麼做，與那些茹毛飲血的蠻子，有何區彆？！”

她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

她可以接受趙軒的殺伐果斷，欣賞他神鬼莫測的計謀，甚至默許他用雷霆手段震懾宵小。

但她無法接受，這個即將成為她夫君的男人，骨子裡竟和她最鄙夷的胡虜一般野蠻。

“這有何不妥？”

不等趙軒開口，一個清脆悅耳，卻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北夷明月公主款款走到慕容煙麵前，上下打量著渾身帶刺大盛女將軍，撇了撇嘴。

“慕容姐姐，在我們草原，打了敗仗的部落，男人要麼被殺，要麼淪為奴隸。”

“女人和牛羊一樣，都是勝利者的戰利品……”

“這是幾千年傳下來的規矩。”

“弱肉強食，天經地義。”

“殿下這麼做，已經算是很仁慈了，至少他讓那些女人成了士兵的妻子，而不是玩物和奴隸。”

“你……”慕容煙被這番強盜邏輯氣得語塞，“那是你們草原的蠻夷規矩！”

“我們大盛是禮儀之邦，豈能行此禽獸之舉！”

“禮儀之邦？”明月公主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

“你們中原的禮儀，就是以前打不過我們的時候，送公主來和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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