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不知我等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向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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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不知我等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向前奔馳第12頁 校場,殺聲震天。 蔣青雲從點將台望下去,所有人的表現清清楚楚。 500名黑衣黑褲、腰紮皮帶、脖戴紅綢的編外兵丁,200名漢軍旗養育兵,300名經製之兵正在演練陣型。 一側圍牆用石灰水寫著: 凝聚意誌!保衛大清! 服從就是天職! “準備紙筆。” “是。” 他提筆書寫了四張紙,每張紙上隻寫一個大字,分彆是:風、林、火、山。 一旁的周倉伸長脖子問道:“大人,這是啥意思?” “彆問了。擂鼓,集結,準備分營!” …… 牛皮鼓聲穿透力極強,散布在校場的士兵們匆匆向點將台集結、列隊,鴉雀無聲。 一名軍官帶頭高呼:“拜見左僉都禦史大人!” 所有士兵齊刷刷單膝跪地,高呼拜見左僉都禦史大人。 蔣青雲環視一圈。 “五城兵馬司的弟兄們辛苦了,告訴本官,當兵吃餉,最重要的是什麼?” “服從!” 士兵們齊整的回答。 “好。為了更好的適應保衛京城的需要,本官準備將五城兵馬司所有人員就地打散,重新編為4個營——風、林、火、山。” “《孫子兵法》有雲,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 “風字營暫編350人,為輕裝騎兵,負責日常巡城。林字營暫編250人,負責緝盜、收集匪情。火字營暫編150人,負責救火、疏通溝渠。山字營暫編250人,為重甲騎兵。” “山字營需有本官手令方可出營。” “現在,開始分營。” 蔣青雲翻開花名冊,現場點將,注意將體格稍顯孱弱之人集中於火字營,體格突出之人集中在山字營。 …… 2刻鐘後,分營完畢。 蔣青雲望著四個營頭,突然心中一動。 “諸位,對分營安排有異議嗎?” 十幾息後,居然有人出列了。 原北城兵馬司指揮:“大人的設想特彆好,但下官擔心是否有違朝廷規製,如此調整後,五城兵馬司就變成四營兵馬司了。” “是啊是啊。” 立馬有數人附和。 “大人,各營職責不同,餉銀是否要重新調整?” 說這話的是原南城兵馬司的一個差役,當日曾站在自己這一邊械鬥兀兒特。 …… 西北風吹過校場,風沙迷眼。 蔣青雲收斂笑容,眼神逐漸狠厲,大喝一聲:“甲士何在?” “在!” “拿下此二人。” 8名護一擁而上把倆人摁住。 “那邊圍牆寫的什麼?服從就是天職。你們每天軍紀科目學的什麼?服從就是天職!你們的紀律呢?” “剝了他們的甲衣,摘了他們的頂戴,打入大牢。” “還有方才跟著起哄之人,共計6人一並給我拿下。” 蔣青雲站在點將台上,手指一個,護衛們就衝進去捆一個。 所有人都驚呆了。 大人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 蔣青雲繼續追加懲罰:“派人到這8人的家中追索三個月的餉銀,如果交不上,一並下獄。” “五城兵馬司的弟兄們,大聲告訴我。你們的天職是什麼?” “服從!” “我聽不見!大聲點!” “服!從!” 這一次,分貝至少上升了40 蔣青雲耳膜被震的嗡嗡響,他深吸一口氣。 大吼道: “記住,南城兵馬司隻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本官!你們的職責隻有一個,那就是服從!絕對的服從!” “好了,解散。” “今日晚飯,每人加半碗酒。”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054不知我等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向前奔馳第22頁 …… 這個小插曲看似是偶然,實則是蔣青雲有意為之。 在20年的機關生涯中,他無師自通的得出了一個官場經驗:反對就是進攻、起哄就是試探。 在構建完成理想的製度框架之前,絕對不能搞民主商議。 當下屬有了自己的想法並且敢於當眾提出來時,首領的權威實際上已經受損。首領的威信,就是在一次又一次類似公開反對事件中垮塌的。 首領必須立即反擊,殺雞儆猴,重新奪回對群體的控製權。 人群是如此,猴群也是一樣。 …… “反對”和“勸諫”是不一樣的。 在公開場合當著許多人的麵,對首領提出異議——叫反對。 私下無第三人在場時,對首領下提出異議——才叫勸諫。 一個老好人當不好首領。 一個優秀的首領不會是純粹意義上的“好人”,正如天機和尚所說“佛心和魔心要並存”。 當然,首領光發“威”也不行,施“恩”也是必須的。 總之,蔣青雲若是想在這個時代做成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就必須在自己的地盤裡統一思想,壓製雜音。 權術須超張居正。 跋扈更超多爾袞。 嗯,還得多納美妾、多生兒子。 …… 蔣府。 “恭喜少爺,賀喜少爺。” 丫鬟、老媽子站滿了一院子,喜氣洋洋。“ “喜從何來?” “夫人有了。” “好,府裡所有人多發一個月例錢。” “謝老爺,謝夫人。” 這一幕,讓蔣青雲突然想起了穿越之前他陪某老總在高爾夫球場,老總一杆進洞,喜不自勝。 立馬派人火速取現金一箱給球場所有人發紅包。 想來,似有相同之處。 好兆頭! …… 雖然同處一片天空,但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正藍旗防區死氣沉沉。 往日熱鬨的一家茶館關門謝客。 70多名中低級軍官各自喝著悶茶,抽著悶煙,剛被釋放的科爾坤也在其中。他已經不是章京了,是一名小小的馬甲兵。 突然有人開口打破了沉默。 “明兒就是二月二十六了(約定集體種痘的日子)。” “不種,死也不種。” “朝廷這次是真的想我們死。” “愛新覺羅這家人瘋了嗎?” …… 人群當中,一個老頭突然站了起來。 “諸位,聽我講幾句。” “他們愛新覺羅家發瘋不是第一次了。當初,老奴殺了咱們旗主舒爾哈齊,把半個正藍旗拆給了代善。 “後來,皇太極又殺了下一任旗主莽古爾泰,再拆了一次正藍旗。” “再後來,多爾袞又殺了咱的下下一任旗主豪格,又拆正藍旗一次。” “如今,福臨他又想故伎重演,這小子比他的祖宗更狠。” 茶館內氣氛降至冰點。 這老頭可不簡單,65歲了,經曆了從部落到帝國全程,正藍旗活化石。 老頭再次罵道: “愛新覺羅居然想通過天花滅我正藍旗,用心歹毒。用漢人的話說,這叫砍光山上的竹子也寫不完他們的罪行。” “事到如今,怎麼辦?”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儘情燃燒吧。” …… 茶館內氣溫快速上升。 所有人都被激勵到了。 一年輕佐領抓起毛筆在白牆上奮筆疾書:不知我等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向前奔馳。 …… 【新書總榜第5名了,諸君勉勵,攜手殺敵,務必支持到最後。請大聲宣誓:書不讀完,死不旋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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