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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顧硯聲已經在這棟大樓擁有了一間屬於他的辦公室。 隔著窗戶眺望窗外。 現在這偽政府搬回了sh市區,市府大樓是在原先國民政府未完工的市府大樓基礎上修繕完工。 外型不是什麼現代大樓,而是中國傳統建築形式,也就是宮廷風。 外觀還是非常漂亮的。 淩憲文幫他在二樓找了間朝南的辦公室,桌椅板凳沙發茶具全部配好,德國咖啡機都現場讓人拉了一台進來。 光從這待遇上就能知道什麼叫朝中有人好做事。 顧硯聲泡了杯咖啡,返回座位上看文件。 任何職位第一件事,先了解人事檔案。 司法處的權力結構不複雜,一個司法科,負責審判,一個獄管科,負責監獄,一個法製科,負責修法,還有就是秘書,人事,總務,這樣的輔助部門。 機構看起來小,但是權力很大,尤其是生殺大權。 檔案室裡的一堆犯人資料,理論上隻要想殺,簽個字就能殺了。 同理,隻要想放,簽個字就能放。 彆說因為某些原因被捕的革命誌士,哪怕隻是簡單的人惹了事被抓,隻要鬆鬆手,這想撈錢可太容易了。 當然,前提是得擔乾係,也就是手下的人不反你。 這職位含錢量很高。 看手下人進入政府的履曆檔案時間,這次日本人的機構改革並沒有波及到他們的身上,司法處除了主官被拿掉了,中下層基本上就是保持原樣。 顧硯聲按下了電話機旁的紅色按鈕,很快,門被敲響,年輕的女秘書走了進來,雙手合十放在肚前,恭敬的一點頭。 “處長。” “劉小樓,我就叫你小樓吧,我看資料上說,你懂外語?” “是的,學的外語科,我會英語和法語,法語的水平稍微差一點,沒有英語好。” 顧硯聲坐姿往後一靠,笑問,“那你也算是稀缺人才了,按理說你這個水平的人在租界謀生的話,哪怕是當個翻譯也能獲取到一份不錯的收入,為什麼進入政府?” 劉小樓想了想,保持笑意,但還是微微搖了搖頭:“處長,其實不是這樣,我試過去當一個翻譯,但是租界現在是洋人不需要翻譯,需要的翻譯的都是我們的商人。 他們談生意本來就特彆喜歡喝酒,喝了酒有時候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我就乾不下去這個活。” “明白了。”顧硯聲點頭:“我們這裡會外語的人多麼?” “多,因為我們管轄範圍可能牽涉到外國人的事件是很多的,所以咱們處裡會外語的有五個,人數上算是僅次於秘書長的秘書科,有時候要是舉辦大型活動,比如記者會什麼的,我們還有可能被叫去臨時當翻譯用。” “原來如此,行,我知道了,幫我通知下去,二十分鐘後,所有科級人員在會議室開會。” “好的。”劉小樓頓首出門,帶上了門。 顧硯聲繼續看人事檔案,現在進了偽政府的門,工作的事都不打緊,最重要的還是要想辦法幫陸博文他們擺脫67號的跟蹤。 原先不知道自己會進什麼部門,現在既然定了,那能用的就是手上的所有資源,因地製宜。 一個大前提,這兩人要在上海長期生活,那他能想的辦法就一定得是讓67號的人主動放棄跟蹤。 二十分鐘後,會議室。 七個科長,再加十二個副科長全部到齊。 顧硯聲進政府的時候他們不一定在辦公室,但是秘書長進辦公室的時候,隻要不是聾子,也該接到電話返回了。 眼下,沒有顧硯聲的會議室挺熱鬨,討論著顧硯聲。 “這什麼來頭?好端端的來個副處長,這不是讓大家夥白期待了麼?” “不認識。” “這你們都不認識,我可聽說新來副處長挺厲害,打官司是一把好手,前兩天在英國法庭上,打的英國的大律師毫無招架之力。” “你怎麼知道的?” “處裡有法學生去看了,他一來就認出來了,嗬,那個崇拜的,我聽他口氣那是恨不得上去拜師了。” “不是,那麼玄乎?前兩天還在打官司?現在就當上副處長了?” “說你耳朵聾你眼睛還瞎,這兩天報紙沸沸揚揚的新聞,你不知道啊?” “哧,就那告誹謗的事?日本和法國站一起,那官司能輸?我要是律師我也能打贏。” 砰,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顧硯聲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秘書劉小樓,會議室一秒噤聲,所有人立刻站了起來。 當然,也有人看顧硯聲這麼年輕,習慣性的緊張過後,又鬆弛了點。 顧硯聲走到主位,環視了下在場所有人,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是隻要把他們的容貌和檔案裡的照片比對,那是什麼人也就清楚了。 “我姓顧,顧家的顧,顧硯聲,從今天起,大家就是同事了,作為同事,我希望大家精誠合作,因為市長就給了我三天時間,三天時間,我就要拿出司法改革的方案,解決上屆政府遺留的弊端。 而作為你們的上級,我隻有一個要求,做事要仔細,我是律師出身,對細節的把控尤為看重。 好了,坐吧,開會。” 在顧硯聲說隻有三天時間的時候,會場的氣氛就有些微妙了,有些人對視,不敢說話,但對視的眼神裡滿是震驚。 坐下的動作稍微放鬆些,馬上就有膽子大的問了。 “顧副處長,你說的市長就給三天時間,這是要我們做到哪一步?” 顧硯聲看了下發言的這個人,位次左一,三十二歲,司法科科長,杜悅。 顧硯聲直言相告:“目前市長最頭痛的,就是外商船隻肆無忌憚運送違禁物資的問題,三天時間,市長要我們拿出切實可行的全套方案。” “三天?” 顧硯聲明確的解釋引起更大的驚呼聲。 “這根本不可能啊,顧副處長,你不知道,這裡麵問題可大了,單純要是物資運送的問題,日本人又不是沒有巡邏船,他自己查了扣了不就完了? 可日本人不想得罪英國人美國人,不想和他們關係弄的太僵,所以外商的船隻過吳淞口基本上免檢。 那這東西肯定就會上岸。 到了岸上說人家違反了規定,要我們出麵,可租界法庭哪會聽我們的? 這事情彆說三天了,隻要日本人自己不去下手,給我們三個月三年我們也不可能解決,這問題根本就不是我們能解決的範疇。” “是啊,顧副處長,這個活不好乾,牽涉到外商的案子都要打國際法庭,租界不可能判我們贏的。” “我記得就前不久那個什麼洋行?” “太古。” “對,太古洋行,當時一堆洋行從國外運違禁物品進來,又恰逢上海刺殺越來越多,日本人想殺這股風氣,抓典型,就把所有船隻物資扣了。 外國人哪受得了這鳥?一氣之下就把日本給告了。 官司在租界打,人家說那東西就是租界用的,沒打算賣到市區來,日本人的禁令管不到他們,而且就算流出來關他們事?又不是他們流出來的。 官司輸了,法庭裁決市政府放行,日本人氣壞了,當時憲兵隊的人直接拿槍頂著緝私科科長的腦袋,說他們要敢放,誰放就斃了誰。 緝私科的人哪敢放啊?那當然是聽憲兵隊的。 可領事館又下命令讓他們放。 說租界的報社在聲討,說他們這麼做會讓日本在國際上的聲譽受損,人家會控訴日本影響他們在華的租界權益,要他們以合理的方法扣押,沒有的話,立刻放貨,要不然損壞了日本的聲譽,讓他罪責難逃。 那緝私科長聽的腦袋都大了,兩邊都是當了婊子還要 咳咳,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放不放都是吃槍子,當時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求著杜科長,給他批個查封條子,換個部門再封一遍,讓他拖延幾天,能拖幾天是幾天,讓他想辦法。 杜科長,有這事吧?” 左一的杜悅嗯了一聲,說道:“讓我拖延三天,就三天,還很大方的許諾我一個人情,緝私科的人情,買點好玩意都便宜不少,但這件事我當時就沒同意。 批查封條子倒是小事,我就怕這事有貓膩,我批了條子,查封的就變成我們部門,到時候他人來一個失蹤,我們不就被晾起來了? 顧副處長,這件事確實處理起來異常麻煩,主要是日本人自己內部都沒達成一致,他們有矛盾,我們夾在中間不管怎麼做,結果都是錯,而且是做的越多錯的越多。” 顧硯聲倒是聽沃夫跟他說過這個案子,隻不過站在沃夫的角度講述,那就是以律師的立場看法庭上的博弈過程有多精彩,根本講不到裡麵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怪不得日本人大發善心,把這麼多違禁品都給放了,他還奇怪為什麼日本人明知道違禁物品還放行,原來最後是領事館為了維護麵子出的手。 照這麼想,長穀仁川這麼火急火燎的找他來,恐怕也有頂不住憲兵司令部壓力的意味,一次兩次放了就放了,每次都放行,憲兵司令部的脾氣就該炸了。 長穀仁川指望他解決這個難題,才這麼大方給了副處長的位置。 果然,天下沒有白給的副處長。 “處長,這件事能不能跟市長再商量下,三天時間根本不可能的。” 在場的少不了心思玲瓏的人,聽時間就大概能猜出新來的副處長和市長恐怕不是一個陣營,要不然不會給這麼緊張的時間,這不純粹為難人麼? 但現在這事情不是副處長一個人的事了,鬨不好,整個部門都要吃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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