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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是來保釋昨天被抓的人的?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我看看在不在裡麵?” 王德發苟著點腰,非常客氣的人送到沙發上坐下。 這裡應該是王德發自己的辦公室,雖然房間不大,但是辦公桌,會客沙發等工具也是一應俱全,牆上還掛著幾張他和法國人的合影,表彰都有。 “您的咖啡,這是糖罐,您慢用。”手下也是笑眯眯的送了東西進來,然後就站在一邊擺出一副等候差遣的模樣。 顧硯聲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笑著道:“說我來保釋人的也不算錯,不過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勞駕你們把名單給我看下。” “沒問題!還不把名單資料給顧先生拿過來!”王德發差遣完人,也坐了下來,“不過顧先生這話我有些糊塗了,保釋什麼人都不知道麼?” “不需要知道。”顧硯聲微微笑笑:“所有人我都保。” “所有人?” 王德發的笑容有些僵住,有些抽搐,“嗬嗬,是麼?這樣啊?那什麼,資料呢?快點!” “來了來了。”手下立馬把一疊文件夾抱了進來,放在茶幾上:“全在這裡了,總共十五個人。” “謝謝,我先看看。”顧硯聲拿起一本打開翻看。 王德發瞅著顧硯聲的神色試探,“所有人恐怕不行,不知道顧先生保釋這麼多人想乾什麼?總不能全是你朋友吧?” “你是負責人麼?這件事能做主麼?” “我不是。” “那我就不跟你談了,你叫能負責的人過來。” 顧硯聲頭都沒抬。 法國人和日本人抓人這件事,巡捕房裡到底是誰在推動,總得把這個人的身份詐出來,今天玩玄的,玩趾高氣昂不和小人物攀談。 憋屈,在法租界自己的警察局被一個外人頂了,王德發決定忍一手。 “那您看,我去叫人。” 王德發拉了手下出來,“料總呢?怎麼還沒來?” “去仙樂斯談生意了,我打電話給他了,說來了位過路的神仙,可能是尊菩薩,他正往回趕。” 既然如此,王德發也不好說什麼,皺著眉看著辦公室的方向喃喃:“哪冒出來的?你們以前見過麼?還打給領事館,派頭夠大的,電話核實了麼?” “沒見過,不認識啊,不過領事電話是真的,剛才您不是把電話掐了麼?電話又打回來了,問裡麵這位爺是不是在我們捕房,有沒有遇到麻煩。” “你怎麼說的?” “我當然說沒有了!我跟他說剛才是因為隊長不在,顧先生沒找到人,現在隊長回來了,正在處理。” 王德發聽的點頭,“沒了?你沒問他是乾什麼的?” “不不敢問呐,我怎麼問啊?我要問他這位爺是來乾什麼的,那我這級彆也不合適啊?” “你他媽蠢死算了哎,行了行了。”王德發聽的頭疼,“反正是真的就行,讓他看,留住他,剩下的等料總回來讓他自己處理,但是隻要料總沒回來,人就不能被他帶走,明白麼?” “明白。” 房間內,顧硯聲喝著咖啡已經看完了全部資料。 上麵就是普通的履曆信息,不涉及任何口供。 從登記的信息看,何芸這裡的社會關係登記的是陸博文的妻子,那麼至少可以推斷,在巡捕房層麵,陸博文說了有妻子,所以巡捕選擇相信之後才填了這個信息,第一個默契算是達成,這是個好消息。 而不算壞消息的消息是,顧硯聲暫時還無法從剩下的十三個人中判斷,誰才是那個他們要接頭的人。 法租界大茶樓的消費不低,來的人也算是有錢一族,十三個人,十男三女,女的都是跟著男的來的。 按照組織上的說法,這是個老地下,來接頭應該不至於帶自己的老婆一起來,在排除掉這三對夫妻之後,還有七個單身漢。 而這個老地下在上海時間不短,雖然是戰後返回上海,但是上海本地身份是以前就有的,這些人裡有四個剛來上海不滿一年,這個履曆需要備查應該不假,顧硯聲再去掉這四個,也就還有三個人身份不明。 一個開藥店的,一個大學教授,一個麵包車行的襄理。 論能長時間潛伏的職位,真人看起來誰都可能,襄理最年輕,三十五,剩下兩個年紀差不多,四十二,四十三。 信息過少,目前隻能推算到這個程度,不過接下來隻要再製造一次接觸的機會,應該都清楚了。 如果這個人日本人很重視,應該是不會讓他輕易接觸的。 先查到警局牽線的人。 “人呢?”顧硯聲要開罵了,躲他都躲到哪裡去了,連個問話的人都沒。 “來了來了。”王德發小跑兩步,還甩了甩自己的手,示意那是真的上了廁所回來,“顧先生有什麼吩咐。” “麻煩你安排一下,我要和每個人單獨談話,另外他們的口供呢,你們沒審麼?拿過來我看看。” “見麵是吧?好的,口供呢?還不快拿過來。”王德發朝著手下嗬斥,邊眨眨眼。 手下馬上領悟:“嗷,那個口供啊,好像是在審訊室吧,我去找找。” “快去,找到馬上送過來唉,顧先生,您稍等啊。” 拖時間是吧,顧硯聲也和善的很,“嗯,理查德領事讓我順便關注下警局的辦事效率,說最近巡捕房居然和日本人攪和在一起,臉都丟儘了,他估計這裡麵一定有人在搗鬼,要整頓風紀,開除幾個,王捕頭,你說搗鬼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王德發想罵娘,罵料總的娘,你他娘的還不回來! 出門催促大喊,“跑快點,趕緊把口供給我拿過來!” 剛喊完,就看見料總的身影從樓梯上出來。 “料總!” 法租界公董局總華捕,料善。 “人呢?” “裡麵。” “我說今早這警察局門前樹上怎麼有喜鵲在叫,原來是有貴客上門。” 料善進門保持著微笑,一張五十多的臉多少有點僵硬,這一笑看起來就假。 顧硯聲起身相迎,給足麵子:“希望不是惡客,打擾了。” “總華捕,料善。” “律師,顧硯聲。” “原來是顧先生,請坐,不知道這次來有何貴乾,我聽手下說,好像和昨天的案子有些關係?” “沒錯,不知道料總有沒有看過早上的報紙?昨天的行動給法國給公董局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名譽傷害,我這次來,就是受理查德先生所托,全權處理此事。” 料善眉頭一挑:“麻煩顧先生說的清楚點,處理什麼事?” “不惜一切代價,幫法方恢複全部名譽,包括不限於起訴不實報道的報社,要求公開登報道歉。” “這”料善皺眉想了想,疑惑的笑:“那這跟我這巡捕房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案子由你巡捕房而起,想要平息這件事,我的介入點就是你的巡捕房,準確的說,是這件案子。” 料善認真思考,“不好意思,我還是沒聽懂,案子是案子,你要起訴報社就起訴報社,難道你起訴報社還要管我們怎麼辦案?” “那我就不解釋了,說的直白點,料總,我要放人,我說的是全部。” “這句話我聽懂了。”料善聽的笑了,搖搖頭:“不過不好意思啊,不可能。” “看來領事先生的話語在你們這裡不太好使。”強硬的令人刮目相看。 “領事先生的話當然好使,但是前提是沒有違反法律,這裡是公董局的巡捕房!” 料善的聲音大了一些:“租界有法律,對於罪犯,我們依法抓捕,對於嫌疑人,我們依法扣押采取調查,租界最大的是公董局,我是公董局的總華捕,我有義務也必須守護法租界的法律執行,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如果領事先生非要提前釋放嫌犯,當然,不是不可以,請您轉告他,讓他通過公董局走正式手續,隻要公董局下令,可以提前釋放罪犯,我看到命令,立刻放人。 怎麼樣,顧律師,我的回答說的夠清楚麼?” “正義淩然。”顧硯聲輕輕鼓掌,“這要是哪天法租界出什麼案子,嫌疑人恰好是理查德先生違規釋放的嫌犯,報紙媒體一發散,理查德先生是不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料善上下打量,高看一眼,微笑道:“顧先生,其實嫌犯啊,未必有罪,等調查清楚了,我們巡捕房自然就會放人,你讓領事先生等兩天,我們儘快完成調查。” “可領事先生等不了。”顧硯聲微笑搖頭。 料善也微笑搖頭:“那我也不能違法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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