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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是有些糟糕的。 現在他在上海就是孤魂野鬼一個,手上沒有權力,身邊更是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接下來的走不好那就是絕境,但現在還沒走,肯定還不是絕境。 按照在延安時組織對他們的培訓經驗,法國和日本現階段不可能形成共進退的態勢,這是基於利益的推算得出的結論。 這也符合顧硯聲自己的後世經驗,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兩者是基於什麼理由合作,但可以確認的一點是,日本和法國絕不是同心同德。 假設上海的利益是一塊巨大的蛋糕,那麼現在在上海的各方勢力,都是想在這塊蛋糕上麵啃上一口,再啃一口。 法國作為現在的最強大國家,哪怕在英美共同隻能獲得一塊租界的情況下,也擁有在上海的獨立法租界,這是有逼格的。 隻要阻止法國向日本移送這些被抓捕的人,那麼顧硯聲自己,就有了騰挪的空間和時間。 “喂,申報麼? 我可以提供一個消息,法國領事和日本外務省達成一致,同意將租界內的執法權私下轉移給日本駐滬司令部,以換取法國商人在滬的經商業務不受監管。 對,已經實施,都已經配合抓人了,就在巡捕房。” “喂,大美晚報麼? 今天發生在法租界抓捕的內幕消息,行動的是日本特高課的人,法國領事和日本駐滬司令部達成一致,以後法租界的執法權將以不簽協議的方式私下轉移給日本駐滬司令部,並且將在日本在英美租界的執法權合理性問題上保持沉默對,已經實施,都已經配合抓人了,就在巡捕房。” “喂,德文新報麼? 今天發生在法租界抓捕的內幕消息對,就是日本人在法租界抓人的原因,背後的原因是日本和法國達成一致,德國在歐洲掀起巨變,日本會在德國進攻法國之前通知法國,並且有意圖和法國結成同盟,換取法國支持日本在中國的軍事行動對,已經實施,都已經配合抓人了,就在巡捕房。” “喂,日日新聞麼? 太君,我們大日本帝國是不是下午在法租界抓人了,現在這些人被關在法租界的巡捕房我要消息爆料,在小巷子裡偷聽到兩個人說話,他們要在一個小時後,對關押犯人的巡捕房進行襲擊千真萬確!賞金哪裡拿?啥?好,我馬上就過去細說。” 申報。 接電話的內容編輯皺著眉頭掛了電話,電話爆料的內容相當勁爆,淺聽隻是日本在法租界抓人的事情,但這實際上關係到的卻是法國方麵的態度變化。 在世界局勢動蕩不安的現在,在中國受到外侵的現在,任何一個大國態度的變化,都關係到了中國接下來的局勢是難是易。 如果法國真的倒向日本,哪怕隻是在上海倒向日本,對於中國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申報作為曆史最悠久,影響最大的報紙之一,如果這是一個真的消息,那就勢必不能錯過。 但現在打電話的人不願意露麵,不願意說明消息來源,也就無法證實這個消息的準確性,這種消息的出處肯定是高層,不願意露麵,情感上可以理解,但也給了他一個難題。 如果是假新聞怎麼辦? 想了想,他去了主編辦公室,把這個難題拋給主編。 “主編,我這收到一個匿名爆料,您幫忙看看,如果是真的,我覺得值一個頭版頭條” 原以為主編會有遲疑,誰知道主編眼神篤定:“可能性很高! 我已經收到消息了,日本人在一個半小時以前,確實在法租界抓了人,看到的人很多! 而且還有一個消息,今天一艘法國遊輪,目的地是法租界的十六鋪碼頭,卻意外改變目的地,停靠在了虹口的日本人碼頭,這一點就可以說明,日本人和法國人起碼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一致!” “那就是真的了!” “十有八九!” “發不發?” “發。” “好!可是這東西日本人讓發麼,這萬一要是被日本人扣下來” 主編一抬手止住他的話茬。 主編知道內容編輯在遲疑什麼。 儘管麵臨日本侵略者的壓力,申報仍儘力通過社論和其他形式的文章來鼓舞士氣,強調全民抗戰的重要性,並倡導團結一致抵抗外敵。 但自從上海落入了日本人手裡,申報哪怕作為最大的報紙,也不可能保持自己的獨立性。 日本人對他們報社的內容是有要求的。 這些編輯和工作人員還要在上海生存,報紙還要賣到淪陷區,他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有些事情,尤其是負麵新聞是不能發表的,這些是嚴管的。 哪怕想發,報紙過不了審核也進不了淪陷區。 不過上有政策,下就有對策。 主編思考之下,眼神有話,“批評日本人當然是不行,但這件事不是沒辦法,我們說他們和法國人勾結,迫害中國人,那叫負麵新聞。 但是隻要換換語氣詞,站在中立的角度,說法國臣服於日本的東亞共榮理論,所以選擇合作,這不就是正麵新聞了?” “這法國人的嘴角不得被氣歪了?主編就是主編,這招禍水東引真的是太賤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大美晚報。 美國編輯掛了電話,當即在辦公室大聲感慨,“哦,天呐,我接到一個爆料,說是法國人和日本人合作了,租界的執法權要轉移給日本,而且法國支持日本獲取我們美租界的執法權。” “這是真的麼?” “不可能吧?” “愚蠢的法國人。” “我收到消息,日本人今天確實在法租界抓人了,巡捕房的人沒有阻攔。” “真的麼?哦,我的上帝,法蘭西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麼?還是他們感覺到了德國在歐洲的壓力,急於尋求外援了?” 辦公室輕鬆熱鬨的討論起來,但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存疑,主要是法國人實在沒必要屈服於日本,除非是因為歐洲局勢。 當然了,真真假假不重要,他們隻是在中國區工作的員工,報紙,最主要的是銷量,這代表獎金。 “瑪麗,這不重要,你該去找主編要頭版頭條了,再晚印刷廠就要開始工作了。” “對對對。” “拿了獎金記得請客,哎,真讓人嫉妒,這該死的運氣。” “哈哈哈哈,好的好的。” 日日新聞。 “你是說你接到消息,中國特工要劫獄?” “嗨!千真萬確,他不止說明了中國特工劫獄的時間,我已經讓他過來報社親自說明了。” “什麼人?” “應該是一個想要賞金的中國人。” 主編聽的皺眉微微點頭,思索了下,拿起電話說道:“你準備迎接一下這個爆料人,確認下消息來源,我馬上給憲兵司令部打電話,讓他們馬上核查此事!如果在巡捕房門口抓到人,我為你請功!” 啪,租界公用電話亭,顧硯聲掛了電話,拿下捏著嗓子的手咳嗽了兩聲,拿起台麵上的報紙,出了電話亭。 隻要買各家的報紙,報紙上麵就有各家編輯的電話。 給各家編輯打電話,隻是為了往法國人臉上扇一巴掌,至於結果如何臉掉了當然就得撿起來,那可是堂堂貴族的法蘭西。 鬨的全世界皆知,他就不信法國人還敢送人給日本,隻要人不被移送,接下來法國人怎麼發火,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換句話說,他都要死了,哪管洪水滔天。 第一步完成,接下來就是第二步,救人。 今天很漫長,但也已經下午了,顧硯聲要抓緊時間。 顧硯聲看向手裡的報紙。 日本人在法租界抓人的事情,現在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而距離日本人真正盯上那個接頭的人,更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發生,目前都隻能靠猜。 想要了解真正的內情,隻能靠近距離接觸。 他必須要直接接觸日本人了解案情,但得有個合適的理由,要不然人沒救出來,他就得被日本人盯上。 顧硯聲看了看手上報紙裡的招聘板塊,上麵有一條寫著,擔文法律事務所招收律師一名。 走遠了一條街,顧硯聲招手。 “黃包車,擔文法律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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