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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第12頁 大楚延續至今日,已過一百八十個年景。 除去開國時候的百廢待興,曾經有過繁榮盛世,也有過低迷亂世,後來在景華琰的祖父時力挽狂瀾,把風雨飄搖的國朝重新扶正。 但大楚的年景太久了。 世家盤根錯節,文臣武將相互傾軋,朝中黨爭不斷,政令實行困難。 外麵看似繁花似錦,可景華琰清晰明了的知道,那不過都是空中樓閣。 一旦暴風驟雨來臨,立即猶如雨打風吹去,盛世之象瞬間坍塌。 另一個,皇室和宗親人數龐大,掌管宮中往來的宮廷司務局為宗親把持,采買和出息數額巨大,已成國庫蠹蟲。 要想把這兩個頑疾挖去,必須要破釜沉舟,頂住風雨,才能抵達最終的勝利。 新政迫在眉睫。 這些,景華琰自然不可能同阮含璋明說,但如今宮中妃嬪,幾乎全為世家閨秀,隻阮含璋好似是個意外。 今日在壽康宮的事情,景華琰自然清楚,她今日敢不給周宜妃和徐德妃麵子,就說明她不想同任何一方牽連。 是個極好的人選。 不過,是否能得用,是否知道要如何行事,還得看阮含璋自己的選擇。 她如果願意成為這把刀,自然危機和榮華並存。 端看她敢不敢了。 此刻阮含璋安靜陪著他向前走,她垂眸看著前方被廊柱分割開來的菱狀光影,聲音溫柔而篤定。 “陛下,妾多年讀書,得名師教導,自然知道陛下所言。” “不過妾也的確人微言輕,想要行事自然極為不易,不過,”阮含璋挺住腳步,抬起眼眸看向回望過來的景華琰,“不過,妾可以保證,隻要陛下需要妾,妾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她需要讓自己變得重要,重要到即便改頭換麵,景華琰也願意重新牽起她的手。 如今的局麵,仿佛上蒼把多年的幸運全還給了她,讓她握住了唯一的機會。 時也命也。 年少時她跟母親被關在地窖裡,她怨懟仇恨,饑餓痛苦,曾經哭著問母親:“娘,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當時母親抱著她,把手腕上的鮮血喂給她,聲音虛弱卻溫柔。 “阿冉,命運都是公平的。” “今日它虧欠我們的,改日一定會還回來。” 那時候阮含璋不懂,卻把那句話奉為圭臬,靠著以後的歸還掙紮求生。後來長大,她才明白,那不過是母親給她活下去的勇氣。 她之前籌謀入宮,不求能全身而退,隻求在她死之前能大仇得報,然而命運似乎終於聽到了她們的冤屈,給了她又一條生路。 仇要報,福也要享。 她憑什麼就一定要過苦日子? 阮含璋的眸子一如既往清亮。 似乎能一眼看到她清澈的心靈。 景華琰轉過身來,垂眸認真凝望她,片刻後,景華琰淺淺笑了。 “你不怕?” 阮含璋仰著頭,滿眼都是傾慕。 “陛下會保護我的,對嗎?” 景華琰忽然抬起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 “你得學會保護你自己,”景華琰的話語殘酷,聲音卻溫和,“才能一直跟在朕的身邊。” “朕不留無用之人。” 說罷,景華琰轉身離去:“回去吧。” 阮含璋停留在原地,陽光暖融融落在她身上,良久之後,她屈膝福禮:“妾告退。” 朝中事多,一直到三日後,阮含璋才又被翻了牌子。 佩蘭的腳已經好了許多,這幾日都在折騰阮含璋學端茶倒水、抄寫女戒,整日裡耀武揚威的,因著阮含璋的恭敬而越發囂張。 不過僅僅囂張了一日,就被紅袖的一杯茶水,再次送回了床上去。 因此,這一次是青黛陪她去的丹若殿。 丹若殿一如往常,不過雪燕已經尋了新的遊記,笑著呈到阮含璋手中。 “這幾日才人都未曾到來,這本遊記尋了許久,終於能呈給才人了。” 阮含璋笑道:“你有心了。” 她說著,目光下落,漫不經心地道:“雪燕,你這身宮裝上的繡活真好,這是滇南的滇繡吧?圖案怪彆致的。” 雪燕便抿嘴一笑:“小主眼力真好。” “奴婢原是織造局伺候的宮女,手藝不精,卻會挑揀布匹,因此認識了不少織造局的宮女,這是奴婢的朋友幫奴婢做的。” 說到這裡,雪燕頓了頓,解釋了一句:“她不是織繡姑姑和織繡宮女,隻是普通的二等宮女,往常都做些鋪蓋桌布等,不礙事的。” 景華琰雖隔三差五就招宮妃侍寢,但那些宮妃們要麼緊張,要麼嬌羞,要麼就高高在上,一句話都不說。 還有的一看就心思縝密,一來就殷勤備至,話裡話外都是彆的妃嬪如何如何,雪燕是丹若殿的老人了,可知道這裡的門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14第14章第22頁 唯獨這位阮才人,言笑晏晏,和氣有禮,端看她對自己宮人的關照,就知道她不是個心思歹毒的人。 她也從不問彆人的事,諸如織造局的事情,宮裡人人都知道,說一說無傷大雅。 丹若殿白日都沒有宮妃,怪無聊的,雪燕難得能同阮含璋說話,就有些囉嗦了。 阮含璋了然地點頭:“你莫怕,我就是問問,這花樣我也很喜歡。” “我在家中時,聽聞織造局的繡娘們都很厲害,可是真的?” 宮中機構龐雜,除去掌管宮人的尚宮局,還有專司一切織繡布匹等事宜的織造局,及專司宮中器具應用之物的司典局。 這都是女官內宮衙門。 從選秀入宮至今,也差不多將近兩月,阮含璋已經摸清了宮中各衙門及事務,不過其中的管理人員等卻並不熟悉。 她刻意回避這些姑姑和太監們,就是為了以後籌謀。 不過雪燕這樣的多年宮人,對宮中的事務肯定十分熟悉。 此刻寢殿中隻她們兩人,倒是方便說話。 雪燕便笑道:“娘娘所言甚是。” “如今咱們織造局的尚服姓白,二十年前就入宮了,她以民間織繡能人的身份入宮,一路高升,成為尚服,”雪燕道,“白尚服是個很慈祥的人,對繡娘們都很好,平日裡也不會故意壓榨宮人,但凡主子們給了賞賜,都會分給繡娘和宮人們,很是和藹。” 阮含璋點頭:“如此聽來,倒是個很好的姑姑。” 雪燕顯然很喜歡她,道:“宮中繡活很多,織造局一般會有四位司職姑姑,分彆是司寶,司衣,司飾,司仗。下麵分繡娘、織繡宮女和普通宮女,織繡宮女和繡娘是一樣的,不過繡娘不是宮女,她們當差三年後可領俸祿離宮,或者轉為織繡宮女,正式成為內女官。” 阮含璋知曉,許多繡娘入宮後若手藝出眾又不願出宮,查驗身份清白之後就可轉為織繡宮女。 織繡宮女都是真正的手藝人,靠本事吃飯,她們的等級比普通宮女高,等同與正八品司職宮女,已經邁入女官行列。 所以之前因宮事繁忙,織造局病死一名織繡宮女,才會惹得尚服上報徐德妃,稟明此事。 阮含璋聽到這裡,讚揚道:“真厲害。” “能靠自己的手藝吃飯,都是能工巧匠,理應受到尊敬。” 雪燕聽罷,臉上笑意更濃:“才人小主真是體恤。” “這是自然,人生在世,人人都不容易,因何要鄙薄她人?” 阮含璋喟歎一聲,有些愁容:“之前給太後娘娘請安,聽聞德妃娘娘說,織造局有一名織繡宮女過世,我心裡很是不忍。” 雪燕便說:“太後娘娘和陛下仁善,如今德妃娘娘協理織造局,也體恤女官,奴婢聽聞已經好生安葬,並給了其家族撫恤。” 阮含璋頷首:“這樣就好。” 兩個人又說了些瑣事,阮含璋才道:“如此說來,織造局的宮人年紀都比普通宮女大一些,人也穩重。” 雪燕頷首道:“正是如此,像宮女們,都是小選入宮,每隔三年雖選秀一起遴選,奴婢入宮的時候十四,已經不算小了。” “不過繡娘們隻要手藝出眾,多少年歲的都有,奴婢聽聞還有年過三十的繡娘入宮當差,都是民間聲名鵲起的名人。” 聽到這裡,阮含璋笑容燦爛。 “真好。” 此刻,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其實比真正的阮含璋要年長數月,今年應已經年過十九,不過因所差不多,麵容無法看出端倪,便冒名頂替了。 但小選宮女不僅有時間限製,還有年齡限製,一般隻選十二至十六歲的少女入宮,不會選年紀太大的。 她的身量很高,身形修長纖細,冒充十幾歲的少女實在不適合。 繡娘是最好的人選。 思及此,阮含璋心情甚佳。 正待此時,景華琰踏入寢殿中。 燭光晃動,珠簾搖曳,他剛一側目,就看到阮含璋那張明麗笑臉。 她生得十分豔麗,即便素麵朝天,也依舊不能奪去三分顏色。 聽到腳步聲,雪燕機敏起身,乾脆利落福了福,直接退了下去。 景華琰一身酒氣來到阮含璋身邊,大馬金刀坐下,懶洋洋靠在了她單薄的肩膀上。 “愛妃這樣開心?” 阮含璋動了動鼻尖,輕聲細語:“陛下吃酒了?可吃了醒酒湯?” 景華琰隻吃了一杯桃花酒,身上的酒氣並不刺鼻,加之沐浴過後的清爽味道,有一種引人沉醉的香甜。 “吃了。” 景華琰偏過頭,直接了當奪取了她朱紅的唇瓣。 “你嘗嘗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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