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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湊熱鬨的朋友們第12頁 蘇棠一口氣唱了三首跨度很大的歌,走的rapapb或者抒情路線。 老實講,這不是破吉他酒館中受眾最多的類型,耐不住人小姑娘年輕漂亮,僅憑這一點就夠顧客下幾杯酒了。 “走,喝酒去。” 所以,今天這場酒還多了個偉光正的名義——歡迎新人入職! “哎樂哥,咱也彆挪窩了就在這喝,趁現在沒人待會哥們上去獻唱一曲。”陳禹提議道。 陸硯也是讚同的,正好上次錯過了林晚聲表演,今天權當補上。 再說,平時她都和樂隊捆綁一塊,這類單獨登台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 不是嗎? 至少,貝斯手兼私人廚師那哥們不在,今晚獨享lo也算聊以自慰了。 “陸師傅!” 是蘇棠,不知什麼時候貓到他後麵。 “從聚光燈轉換到黑暗中這麼絲滑?” “你‘怎麼沒把女朋友帶來’啊?” 她把先前林晚聲問的又提了一遍,雙手背後,好奇寶寶模樣。 陸硯吃不準她究竟是調侃還是隨口問 這時候就彆僥幸了陸硯! 人家一下台專門點著這句,難道還不明顯嗎? “師傅的事你小朋友彆管。”陸硯強硬挺胸,全力梭哈師道尊嚴,妄圖重新掌握話語權。 “噢——,那小朋友的事,我也就不跟叔叔你說啦?” 嗬,不說就 “不,說,你快說。” 他卡在眾人搬東西的間隙對自己的實習生展開一係列嚴厲拷打,隻因她說了句其實也沒有太喜歡‘暗戀’這首歌。 不喜歡你乾嘛唱?這個選曲是不是有人幫你選的?那她是什麼意思? 僥幸的心再次噗通起跳,陸硯死死盯著蘇棠閉合的嘴唇,仿佛那裡是五百萬彩票出口。 “不、說,我唱累了,口渴。” 蘇棠一襲白裙俏生生地站在那,給人一種溫婉可人的感覺,特彆是笑起來臉頰會泛起甜甜的酒窩。 所以女人,不可隻看表麵。 萬一人家玩的就是反差呢! “你——” “你可真會摸魚,陸硯!” 顏朵擰著椅子和酒瓶在身後拖曳,特彆是看到陸硯和那個白裙子小姑娘裹在一起、就氣不打一處來。 “顏姐受累,您放這後麵交給我。” 好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是脆弱得懷上了。 “不用你事後殷勤,”顏朵一掌拍掉接過椅子的手,“晚聲買夜宵了,這麼多東西你出去幫她擰點。” 說著,大眼睛一瞪,似在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陸硯心道,你男人是個男人不就得了,操其他男人的心作甚? 隻歸想想罷了。 麵對這個姐姐他總是底氣不足,在她順利和自己的好室友兼半熟兄弟在一起後便這樣。 彆說和林晚聲、對方的好閨蜜分手,在她麵前更是矮了一頭。 無他,兄弟老婆和忘不掉的前女友的閨蜜,buff疊滿了誰都要暫避鋒芒。 於是推開歇山頂手繪圖門簾走進十點半鐘的夜色裡。 灰撲撲的世界中,麵朝他站著一位白體恤牛仔褲女孩,燈打在後背仿佛散發光芒。 “晚”他下意識想像從前那樣喊‘晚聲’,又覺得不妥; 喊‘林晚聲’又覺得不習慣、刻意。 搜腸刮肚一陣,竟不知道怎麼稱呼眼前這個女人,曾經的全世界。 悲哀不經意間撞到心坎,這次比看見她和武愷一起下車時來得更濃烈,幾近濃鬱得有實感。 原來,他從未考慮過,兩人之間落得生分的場景。 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除了‘晚聲’還會以其他生分的名字去喊她。 從來沒有。 “你還是喊我晚聲吧。” 他感到舌尖泛苦,同時苦澀的味道裡又沁出一絲甜。 夜風襲人,吹得女孩身影蕭瑟,同時又好像吹走了彼此的距離和隔閡。 是陣適合傾訴的晚風。 時鐘反方向回轉,有什麼東西還堅守原地,讓人覺得,隻要靠近、就能溫暖。 “我” 正要開口時,一個陽光下頭發鋪開如綢緞、古典而書卷氣的女人在腦中晃過。 “顏朵說你要去買夜宵” 背光,看不清林晚聲的表情,直到她再次開口。 “我太久沒待在上海了,這一塊不熟。” 她說,聲音像被陽光曬過的棉布,底色溫暖。 耳膜和心臟還記得,正是這個聲音,鼓舞他在最容易碰壁的歲月昂揚向前。 “聽說你最近幫顏朵挑婚紗,累得吃飯都不想出酒店?” 隻是都過去了,‘小酒館’和‘破吉他’,兩者終歸不能混為一談。 他們並肩走在行道上,偶有迎麵來的路人將兩人位置逼近,陸硯的心神也隨兩者間的距離一會緊一會更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三十三章湊熱鬨的朋友們第22頁 “是現在的酒店服務太好,不體驗總覺得吃虧了似的。” “這聽上去肯定讓顏姐挑不出刺。” 林晚聲輕輕笑著,話匣子打開,向他提起婚禮籌備中的事,沒有大事,全是怪事、樂事、平常事,偏偏陸硯就是津津有味。 如果條件允許,這些細小的每件事,隻要由她說出來,便可下一杯酒。 燈將二人的影子拉扯、拉長,直至光的邊緣。 “陸硯你知道嗎,顏顏穿婚紗可好看了,到時候你肯定要看呆在那。” 從前她總是逼他看文學作品,一塊聊《呼嘯山莊》、探求飄忽在天邊的精神世界。 現在她聊起當時覺得‘俗不可耐’的婚姻,態度竟一百八十度反轉。 “然後陳禹那小子就會在這時拋下他的妻子向我奔來,給我一個飛踹?”他努力將話往輕鬆那塊帶。 “哈哈,這可是你編排的,算自戀還是自虐?” “叮——” 唯有楊靈的消息才會喚起特殊提示音,沒去看。 “老板多拿點鴨爪,”陸硯側過頭說,“算我還他一腳。” “老板鴨爪多少錢一個?” “5塊。” “這年頭當鴨子也不掙錢嘛,陸硯。”她也側頭,眼睛微瞌,像隻神秘的貓。 “額所以這不我還沒下場入行嘛。” 返程,一路無話。 adele:陸先生,今晚在做什麼?(小兔子打招呼jpg) 破吉他店內,距離唱台最近一個桌,桌上堆疊著酒水和買來的夜宵,四周空氣充斥著被嗓音汙濁過的振幅、頻率。 陸硯盯著微信,看到洗完澡躺床上的楊靈對著手機劃拉十來秒敲出這行字,又花十來秒選好表情包,附上花兒綻放般的心情,才點擊發送、終於在他手機上呈現這條平平無奇的問候消息。 於是念頭短暫的抱怨頓時消了。 他怎麼會生楊靈的氣呢。 手指敲下‘在外麵喝酒’。 不行,還是加上陳禹的名字免得她多想。 ‘和陳禹他們在喝酒。’ 等等,這是不是有意隱瞞了?況且明天蘇棠撞見楊靈了興許會露餡! 要不一會讓她封口? 想到這他自己都笑了,甚至憑陸硯邪惡的揣測,可以腦補出蘇棠一臉壞笑對著說‘你也不想這個秘密被楊老師知道吧?’借此要挾。 墨鬥先生:和陳禹他們喝酒,你猜猜正巧遇到了誰? 如果她不猜,就不說了。 adele:(小兔子微笑jpg) 額 表情包,有時候,確實有妙用。 模棱兩可怎麼破? 究竟要不要告訴她林晚聲也在的事實? 儘管兩人沒有明確心意,儘管他和林晚聲清清白白 而且那天也說了,兩人隻是‘朋友’,就此裝糊塗似乎對外也說得過去? 除了,麵的自己的時候問心有愧。 墨鬥先生:撞見蘇棠來破吉他麵試了,還有林晚聲和顏朵。 發完消息,長舒一口氣。 又一次,戰勝了自己的陰暗麵。 “硯哥,唱不唱?” 那邊燈光明亮,台上嗨歌三首的陳禹終於想起現場互動一茬,當即點名讓陸硯上台。 這上台往往是有一定講究和說法的。 懂行的都知道,場子熱不熱、時機對不對,很關鍵。 一桌子熟人,熱。 音癡剛墊完音,時機對。 天時地利具備,那就上! “陽光彩虹小白馬滴滴答滴滴答!” “一起來!” “我是內內個內內內內內內內內內內個內內內內內內內內” 笑話,踩著自家兄弟人前顯聖嘛?都這個年紀了誰還在乎你一兩首歌唱什麼樣? 鋒芒要收收啦! 陸硯和陳禹碰了一個,喝私酒的行為頓時引來阿樂不滿,於是三人又炫了一個。 “嘶哈” “這年紀上來了酒就難下去了,是不是啊陸叔叔?”蘇棠坐他旁邊乾看著,然後遞來一句風涼話。 連張紙巾都沒有,不像話! “小姑娘講話不要太狂噢,你曉不曉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啦?” 用手揩嘴,陸硯眼神挑釁蘇棠,大有‘你一杯我兩杯亦不在話下’的囂張氣焰。 蘇棠回避。 爽! 大仇暫且得報! “陸硯你欺負人一個小姑娘算什麼!” “就是就是!” 嗯? 顏朵突然發難他理解,這個‘就是就是’是誰跟的? 一回頭,那溝槽的陳禹看著他‘嘿嘿’地笑。 跟著開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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