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4 父子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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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寂話音剛落，眾人齊刷刷站起來。暗處被異能鎖定的白沐，不得不出現在眾人麵前。

出現的第一句話是對著夏美說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幻眼魔君會對你出手。我以為他隻會……”

白沐目光略過修，停頓。皺眉。

“對不起。”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修便明白了一切。

再溫和的人，也容不下旁人對自己心上人明目張膽的覬覦。

修一個側身擋在夏美前麵，右手霸道地扣住她的纖腰往懷裡一帶。他什麼也沒多說，就隻是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嗯。”

可那雙平日裡溫和的眼睛此刻冷得像淬了冰，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夏美是他的！

白沐的唇角驟然繃緊，眼底暗色翻湧。那股鬱結的悶氣堵在胸口，燒得他喉間發澀，最終隻能彆過臉去，硬生生錯開視線。

“如果你想找我算賬，我隨時奉陪。”白沐連眼風都沒掃向修，抬腳便走。

“你是白沐？”

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白沐腳步一頓，緩緩回頭，視線落在那個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麵容上。

“是你在叫我？”

從對方出現的那一刻起，白沐就注意到了。若不是這人周身截然不同的溫潤氣質，他幾乎要以為——這就是當年那個親手將他推入地獄的“父親”。

“你真的是阿沐？”

這個二十年未被呼喚的名字，像一把鏽刀狠狠捅進心臟。白沐猛地僵住，機械地轉過身。

月光下，那個男人靜靜佇立。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輪廓，一個中年，一個少年。兩人卻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你為什麼叫我阿沐？”白沐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在夜風中顫抖。

心底有個聲音在瘋狂叫囂，像是被囚禁多年的困獸終於嗅到了自由的氣息。那兩個字太過熟悉，熟悉到讓他渾身血液都開始逆流。

“我是你的父親啊！”白寂的聲音微微發顫，眼底泛起難以抑製的波瀾。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年那個繈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孩，如今已長成這般挺拔的少年。更令他心頭震顫的是——阿沐的眉宇間，竟有七分神似阿容。

那個總是溫潤淺笑，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阿容......

倘若阿容沒有在生下阿沐的那年寒冬離世……他們本該是這世間最令人豔羨的一家三口。

白寂望著少年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眉眼，恍惚間又看見那個總愛站在梅樹下，溫柔喚他“阿寂”的身影。

想著想著，眼眶裡不禁有了些淚意。

“親生父親？！”白沐瞳孔驟然收縮，踉蹌後退兩步，“不可能……如果你是我父親，那白家那個白寂又是誰？！”

白寂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顫抖著伸出手：“阿沐，這些年發生的事我都已查清。那個占據白家的冒牌貨，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月光下，這位素來溫和的男人竟已淚流滿麵。他哽咽著向前一步：“我的孩子……這二十年，父親竟讓你在仇人身邊長大……”

白沐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張與自己七分相似的臉上滾落的淚水。那滴淚砸在地上，卻像燒紅的烙鐵般燙在他心上。

白沐猛地轉頭看向夏美，眼底翻湧著不敢置信的脆弱，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自己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夏美……”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他說的是真的嗎？”

夏美輕點頭。

白沐身形一晃，還未站穩便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擁住。

白寂將他整個人按進懷裡，厚重的檀香氣息混合著體溫撲麵而來——那是他二十年來從未感受過的，父親的溫度。

白沐僵直著背脊，卻在對方微微顫抖的懷抱中，恍惚聽見了堅冰碎裂的輕響。

他，有爸爸了？

夏雄抹著眼淚靠在葉思仁懷裡，顯然是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夏宇雙手抱胸；夏天抱著夏宇的手哭的稀裡嘩啦，嘴裡還說著“太感人了”；夏美依舊被修抱在懷裡。

鬼娃左看看右看看，怎麼他們都有的抱？就她沒有？！最後還是叫出貞子抱住了她……

眾人：……

一時之間，氣氛也不再那麼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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