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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聽他這麼說,忽然有種即視感。 要是按動畫來講,那個最最普通的店,指不定要出點什麼事。 還剛好會在方俊走進去的時候發生。 楚天舒乾脆也下了車,跟過去看看。 方俊要了兩個叉燒包,兩個糯米包,兩杯豆漿。 店員戴著口罩,看眉眼是個小姐姐,一邊拿夾子利落的裝著包子,一邊嘴上還推銷。 “今天我們店裡有鮮榨的橙汁,每一杯免費贈送兩個蛋撻。” 方俊點頭:“那也來兩杯吧。” 東西都裝進了塑料袋,店裡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楚天舒接過自己那一份,莫名一笑。 大概是因為這個城市的氣質,對楚天舒來說,跟老家那種祥和寧靜,有太多不同。 很像那種動畫裡會出現的城市,才會有這種聯想吧。 方俊開車帶他拐進小路,沒多遠就到了海邊。 這裡有紅色石磚鋪地,公共長椅,不鏽鋼的告示欄,岸邊楊柳依依。 坐在長椅上,能夠直接看到海景。 數百米的海水對麵,又是一片住宅、倉庫的景象。 楚天舒坐在長椅上,拿出叉燒包,咬了一口。 這叉燒包足足有成年人巴掌大小,包子皮很厚,但很蓬鬆,咬下來倒也不覺得黑心。 方俊不是先咬一口,而是直接掰開,拿著其中一半,從邊角處開始吃。 楚天舒反正嚼得快,悄悄將嘴張大一點,不經意間兩三口,就把那個包子吃儘了。 他又拿起糯米包,這一口下去倒是有點驚喜。 裡麵的糯米飯味道鹹鮮,口感上像是一個大燒麥,但比楚天舒吃過的燒麥味道都更柔和,又不膩口。 鹹鮮之中,吃得出米飯的那種香氣。 “這個好啊。” 楚天舒說道,“這個比叉燒的好吃,待會多買幾個當晚飯吧。” 方俊道:“彆光盯著一家店啊,反正要開車巡遊,晚上逛到哪兒就在哪兒吃。” 楚天舒點點頭。 他在老家是比較習慣盯著兩三家店吃的,但出來了,自然還是聽當地人的意見。 不知道方俊在美食上,會不會也像孟雙江那麼有研究。 楚天舒打量了一下。 嗯,若從體型上來看,方俊在美食吃家上的研究,頂多隻有孟雙江的一半。 而且他吃的好慢啊。 楚天舒自認是咀嚼得挺細的,但吃完喝完的時候,方俊才剛吃完那個叉燒包。 楊柳隨風,令人心胸開闊。 楚天舒走回車邊,拿起塑料盒,到海邊走走。 誰知,就在塑料盒到了海邊之後,亂轉的銀針忽然倒旋一半,指定了方位。 “嗯?” 楚天舒加快腳步,先往左疾行了一大段路,又轉回來往右走去。 最後他確定,這個銀針指的,並不是海麵上那些小船。 而是海對麵的一座庫房。 方俊也發現了他的異樣,拎著蛋撻和橙汁走過來一看。 “那邊啊!” 方俊立刻道,“上車。” 跑車拐了一個彎,很快過了一座橋,來到一片地勢低窪的平地。 這裡都被水泥鋪過,但並不平坦,可能是以前有大卡車碾過去,不少地方的水泥破裂,凹凸不平。 建在這裡的庫房,看起來也有年頭了。 某些集裝箱藍漆剝落,鏽跡斑斑。 楚天舒拿著塑料盒定位,找準了一座庫房,稍微繞了繞,找到了庫房的入口。 庫房鐵門的拉手上,掛有一根拇指粗細的青鐵鏈子,沒有上鎖。 方俊走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 沒有說話,但都默契地提起了警惕。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孔文舉在資料中顯示的能力並不怎麼樣,但也要小心為好。 方俊右手下垂,食指中指向外一彈,兩張撲克牌,如扇麵微旋,在指間顯露出來。 楚天舒上前拉開鐵門。 按照安全管理規範,倉庫大門基本都是向外開。 倉庫裡光線昏暗,楚天舒剛一拉開鐵門,黑暗裡就有一根棒球棍當頭砸到。 嘭!! 一條殘影,突然從側麵擊中持棍的手。 不是撲克牌,而是楚天舒的腳尖。 他起腳的速度之快,像是早就拉伸到極限的粗牛筋彈弓,突然被放開。 左腳一踢一抖,腳不落地,第二下,就踹在了拿棍子的人胸腹之間。 那人腰背一弓,倒飛出去,棒球棍還在半空旋轉。 楚天舒側身進來,右手一伸,接住了那根棍子。 庫房裡一共有五個人,個個都是青壯,個個都拿著一根金屬棒球棍。 有種說法,棒球棍在全球範圍內,砸頭的數量,還高於砸球的數量。 這種棍子手感極好,儘顯暴力之美。 這些人腦子好像也被暴力塞滿了。 見到剛才那個人被打飛,另外四個還是衝了過來。 四個人本來在不同位置,身邊還有麻袋木箱之類雜物。 但他們這一衝,直接就站成了一排,顯得很有經驗。 四人並肩,四根棍子同時往外抽。 看這個架勢,他們以前跟人交手,肯定沒少運用“雙拳不敵四手”的真諦。 可惜這回他們找錯了人。 楚天舒手裡球棒,忽然橫著一掃。 四個人揮棒的小臂,都被楚天舒的棒頭擦過。 因為不是打在手臂上,而是擦過去,所以一下子能把四條手臂都擦到。 但那渾圓無鋒的棒頭,就這麼擦了一下,四人的小臂上,就像是被什麼釘板掃了過去。 全都少了一塊肉,血花飛濺。 “啊!!!” 慘叫聲中,四根球棒鐺鐺落地。 楚天舒早已退了一步,任憑那些球棒落在地上,都碰不到他的鞋麵。 一退,隨即又是一進。 楚天舒的球棒頂住了一個人的喉嚨,左手還穩穩地托住塑料盒。 那個被球棒頂住的人,霎時沒了聲音,焦黃微卷的頭發裡,滿是汗水往下淌,臉上嚇的蒼白也不敢再叫。 他感覺自己的手,剛才就像是被電鋸掃了一下。 如果“電鋸”在自己脖子上也掃一下,簡直不敢想。 另外幾個人同樣被嚇得捧著手臂,肚子,死咬著牙,滿臉緊張。 “你們是什麼人?” 楚天舒掃視倉庫,眼神冰冷,“為什麼對我動手?” “這倉庫裡本來是不是有一個老頭,他去哪裡了?” 方俊把鐵門拉得更遠,讓大片陽光照進來。 幾個打手都不禁眯了眯眼,感覺楚天舒就站在烈光之中,讓他們心頭發麻。 方俊按兵不動,原本是在提防有沒有更多突發情況,現在發現,真的就隻有這麼五個打手,不禁皺起眉來,掏出一個證件晃了下。 “專案組的來查案。” 方俊說道,“你們敢襲擊我們請來的顧問,是重罪,知道嗎?” “想想有沒有人願意為你們幾個花大價錢撈出來吧。” 方俊很清楚,在這些打手心裡,治安員的地位是很微妙的。 高級的治安員,對他們既有足夠的威懾,又有一定的保障。 很多麵對彆的勢力打手,不敢說的事,反而在治安員麵前,沒有那麼難開口。 “原來是專案組的。” 最早被踢飛的那個爬了起來。 楚天舒那一腳沒有下死手,隻是用了一個放長擊遠的勁。 但這個人也疼的懷疑自己胃被踹破了,恐懼的看了一眼楚天舒,才說道。 “我們是西邊遊艇洪老大的人,有好幾個兄弟當過你們線人的。” “剛才這都是誤會啊。” 方俊冷哼一聲,墨鏡往下一拉,翻著眼皮看這些人,臉上透出一種令人不安的神情。 “誤會?上來就照頭打,你們總得進局子蹲一回的。” 方俊說道,“先回答我們的問題,這裡本來是不是有個老頭,你們為什麼守在這裡?” 楚天舒的目光,也掃到那個捂肚子的人臉上。 那人急忙道:“是勇哥,哦,就是洪老大的弟弟,他前幾天在這裡被一個老頭暗算了,連著好幾個兄弟進了重症監護室。” “我們幾個沒事兒乾,聽說了這件事,就到這邊來蹲一蹲,萬一能幫勇哥報這個仇,在洪老大麵前就有功了。” “彆的我們都不知道啊,我帶你們去問老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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