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米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4章 一人的雷聲,噬惡演武,諸天除魔,溫茶米酒,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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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雖然發了一聲笑,但最先動手的還不是他。 砰砰砰砰砰砰!!! 僅僅在一彈指的時間裡,槍聲已經連響六次。 小霍的雙槍已經掏在手裡,他出槍的時候,並不是一般伸臂抬手瞄準的射擊方式。 他是雙臂彎曲,握槍的手壓在肚子兩側,開槍的時候,手上隻要很小幅度的動作,就能夠改變射擊方位。 一般來說,這種射擊手法,手不看槍,不利於瞄準,頂多適合用在麵對麵近身射擊的時候。 但是對於小霍這樣的神槍手來說,他們本來就不需要靠眼睛去瞄準,更多的是靠一種感覺。 如果手臂伸出開槍,連射的時候槍的後坐力影響更明顯,動作幅度大,射擊方位的變化很容易被預判,根本打不中精銳忍者。 而他用現在這種開槍方法,樹林之間,直接炸開六朵血花。 六個忍者從林間現身。 三個倒地,另外三個負傷,卻在一閃身間,好像融入了旁邊的樹木,再度消失。 他們的偽裝手段與念力有關,身體劇痛的瞬間,心神波動,念力不穩,就會短暫暴露。 但是他們早已習慣忍痛,竟在刹那間再度隱藏,更以樹木為掩體。 楚天舒就是這個時候出手。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曲折的狂風,以那三棵樹的方位為節點,一掃而過。 嘭嘭嘭!! 三棵樹的粗糙樹皮上,各多出了一個深刻的掌印。 龍纏身和食為仙的力道合並,剛柔並濟,掌力透樹而過。 躲在樹木另一邊的三個忍者,胸口衣物炸裂,向外噴血,身影浮現,倒向地麵。 半空中,突然響起破風之聲,從看不見人的位置,傳出連綿尖嘯。 十字標,鐵齒輪,飛針飛釘苦無,一時如雨般落下。 楚天舒的兩隻手掌如同暴猿利爪,五指發力,哢嚓一聲,就近刺入兩棵樹木表麵。 兩塊厚重粗糙的樹皮被他活撕下來,每一塊都有半人大小,被他擰腰之間,扔上半空。 兩塊大樹皮,好像兩片門板風葉,在半空旋轉。 篤篤篤篤!大量的暗器都被這樹皮擋下。 隨即又是兩槍,子彈打穿樹皮。 兩個單手抱樹的忍者從樹上跌落。 鐘勁秋和老餘的身影,也在同時高高躍起,各自在空中掃出一條血光。 等他們兩個落地時,樹上另外兩個忍者也砸落下來。 林中又有尖銳風聲一閃而過。 這回的暗器卻不是打向活人,而是打向麻雀。 五六隻麻雀被暗器打爆,當空炸成紙屑,幾縷煙氣飛射如細箭,回到馬掌櫃身邊。 原來馬掌櫃早就放出了他養的那些麻雀精魂。 忍者的藏匿之法雖然厲害,高明武人,也隻能在近身狀態才能發現,槍手更是無法進行遠程射擊。 但是這些麻雀精魂,性屬陰靈,純而平和,最為敏感。 馬掌櫃用“役魂借眼”之術,反而能夠利用這些麻雀,感覺到那些忍者的方位。 事先眾人就商量過,忍者一旦入林,馬掌櫃會讓這些麻雀,追隨在忍者前鋒們頭頂上方十尺的位置。 小霍就是通過這一點,判斷出了幾個忍者的方位,早早開槍。 可惜,這些忍者的反應也夠迅速的,竟然這麼快就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火鳥破穢,靈官護法!” 馬掌櫃突然雙目一睜,手指向半空刺去。 驢車上那些毛皮縫隙之間藏著的符紙,驟然飛出。 這十幾張符咒,不但用的是上品咒紙,上好朱砂,每一張紙上也並不是隻畫了一道符,而是連畫三道。 十幾張符紙,如同長蛇彩帶,在半空碰撞的瞬間,就爆發出耀眼欲盲的強光。 短時間內,這片林子被極烈的強光照的隻剩下黑白二色。 馬掌櫃自己當場就被照得雙目一白,又酸又痛,什麼都看不清。 林子裡彆的地方,也至少傳出了四五聲悶哼。 幾個黑衣忍者的身形,忽閃忽現,都有個急忙低頭的動作。 老餘身子一歪,似乎用肩頭撞開了風中落葉,手上銀光已拖長,斬向一個忍者的脖子。 他們幾個在馬掌櫃發動之前就已經低頭眯眼。 隻靠地麵那時閃爍出來的影子判斷方位。 忍者雖然視力受損,突然左臂一抬,手中原來反握一把短柄武士刀,竟然擋住老餘這一刀。 但老餘刀刃被擋,左臂忽然一振,刀柄往前,砸在了忍者心口。 刀刃沒能殺人,刀柄卻也殺人。 鐘勁秋的動作更快,腳踏太極步,身子如同靈蛇閃彈遊動。 他真的在烏家寨找到了一把窄刃長刀,直背如劍。 甚至比想象的更好,這把刀不但又窄又鋒利,而且還極具柔韌性。 在他這個太極高手使來,窄刃長刀,忽然筆直如線,一下貫穿樹乾,刺殺樹後麵的忍者。 在被武士刀擋住時,長刀又忽然彎出一個飽滿弧度,尖頭從側麵刺入第二個忍者脖子。 但,鐘勁秋殺向第三個忍者時,那忍者居然左手一抬,把手掌送到了刀刃下。 鐘勁秋心頭警覺,刀身硬是扭轉一個弧度。 忍者的左手隻打在了刀脊上,叮的一聲。 刀的尖端,依然刺入了他的心口。 鐘勁秋聽出那左手是個假肢,隱約猜到什麼,瞳孔一顫。 就在這時,老餘那邊傳出了一聲爆炸響動。 他揮刀的時候,也遇到一個忍者用右臂去擋,雖然心中突然生出警兆,但他是獨臂,身形不夠平衡,猛衝快刀之下,應變不及。 刀口還是砍了進去。 那看起來好端端的右手小臂當場爆炸。 忍者立被炸死,老餘也倒飛出去,撞在樹上。 他用假肢擋了下要害,但身上還是多了五六處破片傷口。 “有毒!” 鐘勁秋急忙趕到,一掌拍在他身上,幾個破片迸射出來,連帶著毒血也被逼出。 可這一下失血,老餘臉色霎時蒼白起來。 他跟忍者交手不在少數,真沒想到這些忍者還多了這種手段。 其實,從京城派出來的忍者確實不會這一手。 但這些忍者當年被送到巴蜀之後,執行任務,難免有些傷損。 劉之湘新得了蜀中秘傳的火藥機關之術,就突發奇想,為那些手足殘疾不太嚴重的忍者造了假肢。 敵人殺死這些忍者的時候,看起來好端端的手腳,突然就會變成炸彈,炸人一個措手不及。 鐘勁秋隻來得及給老餘拍了一張,背後就有冷意襲來。 兩人驟然分開閃避,急忙迎敵。 強光效果已經過去,他們現在要麵對的,是沒有受過影響的忍者。 其實,早在他們之前衝向那幾個眼花忍者的時候。 楚天舒就留在空地,對上了其餘潛行而至的忍者。 有細小毫芒,從楚天舒瞳孔中一擴即收,內外洞察之術展開。 那些忍者奔跑起來,聲音都很細微,在這片濕土落葉之間留下的痕跡也很輕。 多人同時行動,想靠這些東西分辨他們的位置,本是不可能的。 一般武人,隻能靠自身的危機感應,分辨他們的來勢。 可在此時的楚天舒眼裡,不隻是他們的腳步有跡可循。 就連他們的身體,那種偽裝色在空氣裡行動時,也跟真正透明的空氣,有所區彆。 就像是一塊塊毛玻璃,正在淨水裡麵移動。 楚天舒突然斜衝一步,地麵落葉崩飛。 風聲在他衣袖間砰的一響,連人帶拳頭,已經到了十米開外。 此處的一個忍者,大驚,出刀。 他的驚訝和出刀的動作是同步的。 忍者的手段,本來就是用念力和藥物驅動身體的潛能,他們在情緒發力這方麵的研究,非常深入。 用突然吃驚的情緒運刀,出刀之快,比平時以憤怒殺意來運刀還要快上三分。 他出手的刀筋很正,狹長的刃口,光滑的刀身,獨特的發力技巧,使這一刀的前半段刃口,幾乎沒有風聲。 敵人看不見他的武器,想靠風聲判斷的話,就會出現不小誤差。 但楚天舒的拳頭突然一晃,五根手指不像是張開,而像是被他的手掌甩射出來。 手掌麵積猛的一放大,又往內一合,五指姿勢如鴨嘴,力道卻比鐵鉗還可怕。 看不見的武士刀,直接被他五指夾住,甚至發出“崩”的一響。 江湖中空手接白刃,一般屬於找死。 老師傅打小徒弟,都不會輕易用這一手,總是要避實擊虛的。 更彆說對手是看不見的忍者,看不見的刀。 這個忍者做夢都沒想到,有人會對他使出這一手來。 一瞬間,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驚訝或是彆的情緒。 武士刀已經被那隻手折斷,插進了忍者耳朵裡,貫穿腦袋! 人一死,黑衣暴露。 楚天舒的左手抓住這個忍者腰帶,腰背一彎一挺,把他整個人甩飛出去,砸向另一塊“毛玻璃”。 那個忍者身體一縮,躲開同伴屍體。 可他身體這一縮,就再也沒能直起來。 楚天舒的巴掌,拍在他的頭頂,把他整個人拍得像是一口臃腫委頓的麻袋,砸在地上,顯出原形。 “殺!!” 楚天舒大喝一聲,大弓步閃身狂衝,一掌推出。 一個忍者也正前衝而來,雙手握刀,向前突刺。 楚天舒身影側轉,刀刃從他胸前擦過,右手已經推砸在那個忍者臉上。 忍者好像聽到,一個雷霆炸在自己的臉上。 彆人恐怕聽不到這樣的聲響。 是隻有他一人能聽見的雷聲。 哢的一聲! 黑色的腦袋,受到這股巨大衝力,扯斷了脖子向後飛去。 當那個腦袋劃過拋物線的最高處,翻滾下墜的時候,眼睛還是瞪著。 好像每翻一圈,他都能多看見一個忍者被打死,黑色身影暴露的場景。 楚天舒的身形在林子裡麵閃進,突擊斜衝。 手腳的落點有高有低,有時候是打在腦袋上,有時候是打在胸口,有時候是扯斷手臂。 但他的每一擊,都是帶著整個身體最大的慣性來回,而且發力剛柔並濟,碰一下就必死無疑。 不像是單純的疾風,更像是裹著石頭泥沙的狂風。 每個忍者碰到他的時候,都刺出了必殺一擊,同時就失去生命。 他們都聽到了生命中最近的一道雷聲。 是在自己的胸腔,在自己的腦子裡麵響徹。 一聲雷,一照麵。 就是一條命! 忍者們的手段有高低之分,但在楚天舒麵前沒有例外。 他的洞察,一看這些忍者的動作,就知道出刀的力道,閃避的速度。 要是選彆的招數,敏捷詭詐的忍者,恐怕還有周旋、拖延、圍攻的餘地。 所以,楚天舒用了現在這種打法。 就像是從燒紅的鐵水裡麵,搶抓出一個個金豆子。 “嘿!他這……” 小霍雙手端槍,本來做好支援的準備。 但老餘和鐘勁秋那邊,是在殺死對手的同時,才遇到麻煩。 楚天舒這邊,更是身體閃進一次,就要奪一條人命。 小霍竟找不到要開槍的機會。 馬掌櫃突兀一叫:“左邊!” 小霍眼皮一跳,餘光掃去,臉還沒轉,雙手的槍口已閃爍出火光。 但他根本看不到人,隻看到了一口鐵鍋般的圓盾。 子彈打在盾上,全部偏斜彈飛。 圓盾被子彈衝擊,來勢也為之一緩,但仍撞在小霍腰腹之間。 咚!! 小霍倒飛了出去,雙槍在空中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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